蚁后一消失,赵自华如释重负,铁尺回归身中,看向地面二人道:“洛师妹,此处不宜久留,恐那绿袍人再度杀个回马枪,你我性命皆忧啊。”
洛珏扶着唐依,一手掌其脉搏,眉头紧皱,神色严冷,唐依偏头靠其肩膀,面如金纸,神色萎靡不堪。在那蚁后头部碎裂瞬间唐依便晕了过去,幸而那神魂丹一入唐依之口便立即起了作用,身体中被杀生蚁洞穿的部位早已结痂,只人仍陷入昏迷之中。
听赵自华说完片刻,洛珏微微皱眉,道:“赵师兄,唐师弟受创严重,现仍昏迷不醒,如此我们怎么赶路?”
赵自华听完心中腹诽不断:“怎么赶路还不是你说了算,就如同前来一般将唐师弟置于法器之上即可,怎生问得如此古怪?”心中虽想,但口中却是另外一番说辞:“洛师妹,就算不着急赶路也得先挪个地方吧,这里实在不甚安全啊。”
“也行,那就麻烦师兄了,他身子重,我可抬不动。”洛珏沉呤片刻,将唐依平放于地,缓缓站立身旁说道。
赵自华一听,心中暗骂不已,大家都是灵元宗人,好歹也炼过体,怎么会扛不动一个臭小子?心中想着便走向唐依,刚一弯腰洛珏身上青光大盛,赵自华暗叫不妙,正欲躲闪便觉常清所用法器已堪堪抵在腰间,上面灵气盈盈,眼看便要刺身而入。
赵自华脸色大变,丝毫不敢回头,赔笑道:“洛师妹这是何意?”
“何意?莫非赵师兄已经忘了王师兄是怎么死的?”洛珏声音冷冷传来。
赵自华心下大骇,道:“师妹莫非忘了我等三人法器被那血斑所污,当时心神已被那绿袍人所控,才有后来之事啊。”
“正因为未忘所以才会如此,想来定是赵师兄健忘,先前被我阵法所困血傀儡只有二人而已,这样说来,那黑线虫也只有二只,从那绿袍人所控血傀儡来看,这黑线虫才是关键,而二只黑线虫怎生将你等三人全数控制?而后唐师弟本命灵虫紫光神通覆予你等三人之身,只有常清任扬二位师兄身中有血光逸出,赵师兄为何如此干净,师妹确实不明,请师兄小心解答,以解师妹心头之惑。”洛珏听完,嘴角冷笑不已说道。
赵自华瞬间大汗淋漓,面如死灰,许久,心中知抵不过去,便一咬牙缓缓说道:“洛师妹当真心细如发,不错,当时我等三人商议后决定对你出手,那王金鹏修为高强,心下又许意于你,当时便趁其伤重先结果了他。”
洛珏神色一懔,强忍怒火道:“不知师妹如何得罪众位师兄,连带着王师兄惨遭毒手?”
赵自华一开口便已无所顾忌,恨恨说道:“何处得罪于我?洛师妹问得好,还不是你不怀好意,那落魂石特性当日王师弟被困阵之时我便知晓,未何你说我等除将所有落魂石击碎否则一生出阵无望?”
洛珏一听,思量片刻,缓缓道:“原来如此,阵中人死,魂影消失,师兄所说可是如此?”
“不错,当时你法器均毁,便将我等全数扔入阵中对付那血傀儡,待时机成熟便欲将我等杀害出阵,虽万千落魂石均已拓魂影,但你公石在手,还怕无门出阵?”赵自华神色激动,面色狰狞说道。
洛珏听完,摇摇头,缓缓道:“原来师兄是如此揣度我心,果真毒妇眼中,世界满是毒妇,不错,我落魂公石在手,将你等杀害后便可出阵,可是,我为什么要如此做?”
赵自华冷哼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那灵犀幻阵,果真能保我等一世?师妹休要诳我,我师尊便是灵元宗阵法宗师,阵法启动便自耗灵力,否则我宗门大阵为何不一直常开?除非能一直补充灵力,可我们被困阵中,能如何作为?幻阵灵力消耗尽时便是阵法毁灭之际,到时阵中所幻一界均成灰烬,你会舍身相陪?师妹,我所说可对?”
洛珏一愣,说道:“原来如此,总听师尊说起人心复杂,如今总算有所领教,果真是师兄思量周全,先下手为强。也罢,我师兄既如此以为我自也不强辨,如今师兄命悬我手,可愿与我作一番交易?你助我一事灵犀幻阵中所发生一切便一笔勾销,我也不告诉师门,你看如何?”
赵自华听完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怕是师妹相求之事恐比杀了赵某还要难受,也罢,师妹有何吩咐?”
洛珏偏头看了看地上唐依,缓缓道:“天青叶,聚灵丹。”
赵自华听完脸色一变,道:“师妹莫非玩我?天青叶还就罢了,我倾其所有还可勉强换到,那聚灵丹可是化婴期前辈才能炼制,我哪有那么大的面子让其为我炼制丹药?”
此时洛珏胸前一晶莹剔透青石出现,赵自华突觉心神一沉,身体中似有什么东西不见一般,再也顾不得腰间匕首,转头一看,洛珏胸前青石中自已模样如真似幻,随即那青石便消失不见。赵自华见其青石模样,惊道:“落魂公石?”
这时洛珏将匕首一收,冷冷道:“赵师兄,条件已经开出,我便在此相候三月,到时如你未能履约而至或你找不齐东西,便与灵犀幻阵共存亡吧。”
话音一落洛珏便至唐依身侧俯身将其一抱跨出洞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