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依眼巴巴的看着路口,时间一瞬一瞬的过去,心中焦急万分,仿佛溺水之人明知道附近便是河岸,却怎么也游不过去。二个多时辰过去,岔路口附近草丛一阵晃动,那二狗与赤虎二人闪出,朝唐依所处奔来,刚到树下,正欲呼喊,便瞧见树底地面斑斑血迹,那赤虎一惊,大喝道:“公子,公子。”
那二狗听见树上没有动静,对赤虎道:“你上去瞧瞧,莫不是遇上了伤人的畜牲,小心。”那赤虎一点头,向树上爬去。
唐依心中叫苦不迭,心中正想你家少爷公子已入黄泉,没法应答,便见那光头朝树上爬来,心想那蓝衣人已死在自己手下,这便成了死仇,自己势单立孤,虽站据高地,但箭矢有限,今日如那商队不来,必将死路一条,想到这里,横下心来反手一扯黑铁木弓,“唰唰”两箭那朝那光头射去。
赤虎心中先入为主,一心提防着二狗口中畜牲,刚觉一寒气迫体,向上一瞧,两支弓箭一前一后,直奔咽喉心口而来。
赤虎哇哇怪叫间从树上腾落,背心还是被那两箭射中,跌落地面,对那二狗叫道:“树上有人,招呼兄弟们。”说完便晕死过去。
那二狗见赤虎惨状,蹬蹬退了数十步,将手伸入口中,一声哨响,那埋伏在路口准备偷袭商队的六七十名盗匪手提弓弩刀剑便迅速来到树下,立即有人掏出伤药将赤虎拖将过来治疗其背后箭伤。
二狗对其中二人道:“陈四张全,你二人上树瞧瞧。”被叫道二人面面相觑,见平时武艺高强的赤虎都身中两箭趟在地上,不免心中直冒嘀咕,那二狗怒道:“少爷在上面,老爷的手段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如果少爷出了事我们都没好果子吃,死在这里算是便宜你们的了。”那二人一听二狗口中老爷,想起寨主种种手段,心一横,便披甲上树。
唐依刚射落赤虎,便见如惹了马蜂窝一般将盗匪全部吸引了过来,心里不觉惨然,心中道:伯父勿怪,小侄怕是给您报不了仇了。想完便见又有二人爬将上来,不觉怒气丛生,提弓便射。
陈四张全二人一接近大树便小心翼翼,刚上树向上一瞧,几支弓箭便射将下来,顿时将那老爷寨主忘得一干二净,跳下便逃,唐依共射出三箭,一箭封二人来路,另外二箭是预计二人跳树而逃而射出的“命箭”,按伯父所讲,料敌之箭皆为命。陈四张全二人刚跳下树,“噗噗”两声响起,两支箭狠狠地插进了二人小腿,二人只觉小腿处一阵剧痛,便摔将在地。
二狗见陈四张全二人被那弓箭命中的情形,眼皮直跳:这是碰见高人了,只有经验丰富的猎人才会这样射箭,一般的愣头青哪会什么料敌之箭?派人将那二人拖过来,二狗大声对着大树道:“哪位高人在上,这次乃我黑云寨好汉出伙,请赏个脸将我家少爷放下,我黑云寨必有重谢!”说完还礼数十足的朝那大树拱了拱手。
唐依一听,果然是那盗匪群,心中正愁该怎么办?将那少爷尸体扔下?别人肯定不会给自己好脸色,心中不断暗叹自己命衰,这时那三岔路口一阵车马声响,在那群盗匪和唐依的注视下,一队商队出现开来。
那二狗一见商队出现,心中叫苦,这次为了偷袭,手下人均连衣赶路,手提轻便弓弩,偷袭到绰绰有余,在这开阔地上与其护卫硬拼,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心中一片计较,便有了定计,满面笑容朝那商队走去,边走边大声道:“司马老哥,又见面了,寨主见你等商队赶路,着实放心不下,怕其他几寨没长眼睛,特命我等一路相告,我等刚拜会了几个山头,想到此处为回城必经,特在此相侯告知,二狗有礼了。”说完便挤出一违心笑容,拱手欲拜。
就在此时,几支弓箭有气无力般向那商队射去,一道稚气未脱口音如惊雷般在耳边响起,“兄弟们,少爷有讲,第一个抓住那商队里水灵小妞的人,待少爷快活过后,便赏赐与他,兄弟们,冲啊。”那话音一毕,又是几廖廖几箭有气无力向那商队射去,二狗一听,整个心都碎了。
司马望瞅着前面而来的二狗,认住他是黑云寨中人,正欲上前答话,便听见那满是得意的话语,再瞧见射来的箭矢,心中一阵暴怒:“这些该死的盗匪,可别伤到那小姑奶奶了。”
正欲说话,便听见中间马车那小姑奶奶道:“张行,他们说的水灵小妞应该就是我吧?很好,你们去将那群不知天高地厚之人尽数杀了,将那黑云寨少爷带到我面前,我会让他快活的。”司马望听得身上一股寒意:这小姑奶奶,脾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那城主府小姐话音一落,张行等十名黑虎卫提剑便冲将上去,这下便让司马望及其护卫手下大开眼界,张先当先一剑便叫那二狗人头落地,那二狗死前还惨烈叫道:“误会啊,误会啊。”
那二狗人头一落地,六七十名盗匪便炸开了锅,提着弓弩便射,那十名黑虎卫奔向前去,有若虎入羊群,那么多箭矢硬是没擦着身体一点皮,砍瓜切菜般将那群盗匪挑落在地,唐依在树上看得热血沸腾:高手啊,怕是比伯父还厉害许多,人还这么多。正想间,那张行反手将剑甩出,将一名妄图逃跑之人小腿射穿后,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