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指山畔,有一凡人小村,村民大多狩猎采药后贩卖至五百里外黑石城换来所需物品为生,生活贫苦幸福。
唐依是一个命苦的孩子,出生不久父母便已无踪影,其父母走时托唐依本家婶婶伯父照顾,唐依其父姓唐,唤作唐依,取其依靠之意,至此已有十三年,他从小便帮婶婶学辨识药草,帮其伯父磨其弓弦,日积月累下来,倒也学会了不少本领。
今日早辰,其婶唤他:“小依,再五日你马上也要过成年礼了,你伯父今日去指山,估摸着今日傍晚才能回来,你先去将草药晒干,再去将你伯父那套衫子洗了,明日我们一家再去黑石城,得加紧赶路,后日早晨便到,到时再请黑石城李天师给你举行成年礼,到时你就可以娶媳妇了。”婶婶说完便笑看唐依。
“婶婶,再过两天我才十三,太早了,而且小花才刚满十二岁。”唐依听其婶说完道。
“就知你小子惦记小花,那闺女看着都惹人疼,以后肯定是个大美人,什么十三,你在你娘肚子里那一年不算了?”婶婶听唐依说完便笑骂道。
唐依看其婶神态,心知这成人礼跑不掉了,便说:“婶婶不就是我娘亲么,我早就向黑狗儿打听好了,那李天师太贵了,举行一成年礼我们一家都可以吃两个月了。”
其婶听唐依说,愠怒道:“小依,你父母走时说会回来看你,而且你母亲害你时受苦还少么?成人礼是男孩走向男人最重要的一步,管那劳什子钱做甚?”
唐依见其婶发怒,哭着脸说:“婶婶我错了,我这就去晒草药,可我眼里你就是我娘亲。”说完便兔子一般跑了。婶婶在他后面追骂道:“小滑头,那黑线草可经不起晒。”
看着唐依跑向存草药的房间,婶婶自言自语道:“婉儿,你儿子已经这么大了,可他心里眼里只有我这个婶婶,没有你这个娘亲的位置了,你和小锋还不回来么?外面再精彩可儿子始终是自己的心头肉啊。”说完愣愣的站在房门口,直至一股糊味传来,“挨千刀的,我换钱的熊掌。”说完婶婶便冲进了房内捣鼓着用来换钱的熊掌。
唐依走到草药房,快速的拣着草药,分放在屋内的匣子内,拣着拣着,摸出颈上的红线,上面穿着一草编的蚱蚂,看其泛着草黄,分明是年代久远之物,喃喃道:“父母,我有父母吗?你们说你们会回来看我,这么多年了,你们在哪里啊?我只有婶婶伯父,没有你们。”
说完便一把将红线扯断,将蚱蚂狠狠踩了几脚,捧着药匣子翻到房背上一件一件的开始晒着草药,那黑线草是金创药一味主药,绿色叶片中一抹黑线,便取名黑线草,对于常年狩猎为生的人们必不可少,唐依熟练的翻晒着草药,想着小花可爱的脸宠,露出了少年人特有的笑容。
想着想着,其婶婶的声音钻进了耳朵,“臭小子,黑钱草都快被你晒焦了。”
唐依闻声一个激灵,看向黑线草,那叶子已经开始卷曲,急忙收好正在晒的草药,跳下房背,对其婶说:“婶婶,我刚在想我娘亲到底是怎样的人呢,你给我说说,她是怎样的人啊?”说完,其婶婶一愣,刚要回答,看唐依眉角间微微跳动,骂道:“臭小子,别想糊弄我,今日罚你磨药,快去。”
唐依见其婶婶不上当,便一脸惊讶状道:“婶婶,我还要去给伯父洗衣衫啊,去见李天师可不能含糊,那是咱们男人一生的大事啊,要不我磨了药再去洗?”
“臭小子,快去洗衣,油嘴滑舌,以后看你还找媳妇。”其婶听唐依说完怒骂道。
“我不要媳妇,我就要婶婶。”唐依见其婶生气,做委屈状道。
其婶见其神色,笑骂道:“小依,你自己说的不娶媳妇的?我将你伯父去年猎的黑熊掌煮了,盘算着一起去黑石城换完钱给你向小花家提亲呢?看来,这事只有做罢了。”
唐依一听便急道:“婶婶欺负人,小花是我的,我这就去磨药,然后再去洗衣,婶婶可不要骗人。”说完唐依便作势要走,其婶拦住他道:“快去洗衣吧,草药我来磨,看天色你洗完衣再玩耍一会你伯父便要回来了。”
唐依将草药一放,冲进卧房内一阵翻箱倒柜,其婶从后面跟来,骂道:“臭小子,衣衫在堂屋放着。”唐依一听,一阵风一样冲向堂屋,拿起竹藤椅上放着的衣衫,嘴里含着一草药根部,便向村外不远一小河边跑去。
路上一山坡处一黑大个看见唐依,一下从歇身的树上跳下,跑向唐依道:“小依子,去哪里玩啊?”这黑大个未穿衣服,只着一裤杈,面大嘴大,眼若铜铃,眉如倒悬瀑布,身板健状,有若公牛。
唐依见其,嘴里草药根嘴边乱晃,含糊道:“我婶让我去给我伯父洗衣,黑狗儿,你在做甚?”
那黑狗儿一听便皱眉道:“我爹看上了这黑铁树,说要给我做弓,让我守着它,我又不知道它会不会跑,就在这躺了一天了。”
唐依听罢笑骂道:“蠢货,树又没长脚,怎么会跑,跟我走,我给你捉鱼吃。”
黑狗儿听罢,苦着脸道:“小依子,万一它跑了我爹可是要揍我的,上次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