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扬看向我。盯问道:“南杞比北鲜要强大许多。又如何。”他见我瞪圆了眼睛。忙缓了声音道:“你说的不全对。我因沒有了你的音信。越王府又加强了戒备。才不得不借此探你的情况。”
我冷嗤一声。讥道:“有道是‘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为’。沒想道你竟然也做挑拨北晋和南杞发生战争之事。为你北鲜获利。”
楼扬眉头紧锁。大睁双目。似乎不可置信地冲我摇摇头。“你竟然怀疑是我所为。我在你心目中竟然如此之人。到现在你还不信我。”
“我太相信你。从未对你生出怀疑之心。而你呢。却利用了我。和司马珏做交易。”此时。心绪到是平静下來了。冷哼一声。继续道。“你就这样相信司马珏能登上皇位。”
楼扬坚定地点点头。“吾之兵权。辉煌天下。越王爷如今兵权在握。为了这一天他谋划多年。正在一步步按他谋划实施。我信他。”
我冷冷地看着他。看着风卷起尘沙向四周蔓延。冬日的天地萧瑟一片。
男人。在江山与爱情面前。永远选择前者。女人。永远是利益的牺牲者。
而身处高位的人。婚姻更代表着一种权势的依附。
我不想把自己刚刚燃起的对司马珏的深爱残酷地浇灭。我知道心里还有另一个‘我’在为他所做的一切开脱着。心里除了他的位置。再也难有其他男人。
看着眉头紧皱。神色凝重的楼扬。我设身处地取舍了一般。放弃一大家子人的性命和得到一个女人的爱。是个人恐怕都会选择前者。更何况在这个礼教森严的古代。他选择我。也就是选择了背叛和死亡。
只是一想想用自己做交易。心里就像是被黑云笼罩般地沉闷。
眼下。我还是安慰了一番楼扬。我看得出來他在强压着自己的情感。我心情沉闷是沉闷。我对他还是肃然起敬。这就是男人。审时夺势要拿得起放得下。
看他还是难以释怀。故做大度地拍拍他的肩膀。豪爽道:“兄弟。你威武。有你这样的知已。此生无憾。”
楼扬听完面上表情甚是复杂。他在强忍着心中的情愫。向我重重地点点头……
“既然不是你挑拨的事端。你走吧。为了你的北鲜该干吗干吗去吧。不用再保护我了。”我说着上了马。打马就走。
“你不可这样。”楼扬一个纵身上了马追上我。
“这样怎么了。我要尽快赶到南杞阻止战争。”我说着打马前冲。
“我护你去。”他喊道。
“你走。”
“做人要有信义。我怎能此时弃你不顾呢。我知道你心里恨我对你的所作。你是聪明人。你还不是为了南杞国人免受战乱之祸來合亲,此刻又是为了北晋和南杞化干戈为玉帛甘冒此险。我们不一样吗。”
我悬着的心放下。对他的不悦有所减弱。还是冲他高声道:“不一样。想和我一样。那你就好好尽你的职责。别让我少根头发。否则我告诉我三皇兄你不称职。让他打你。”
“好。”楼扬朗声道。
……
我们快马加鞭向南杞方向奔去。只是沒走几天。我们遇到了大麻烦。沒钱了。
从薄骨律军镇出來。光顾逃命了什么也沒带。一路上只靠楼扬身上仅有的几两银子。路上又给我买了马。所剩无几。
我一身男子打扮。身上本就不爱戴饰物。楼扬更是沒什么值钱的玉呀佩呀的。也沒得可卖。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真不假啊。纵然你有天大本事。沒钱吃饭也是白搭。
晚上我们也不敢奢侈住客栈了。只找寺庙或是大户人家的门洞安身还得防着被赶。只是辛苦楼扬了。我睡觉他把风。吃饭也是一个馒头分两顿吃。
半月下來。楼扬估计常年这样奔波。沒见有什么变化。只是我感觉瘦了好多。更让我郁闷的是。我还矫情起來。挑起了食。吃两口就不想吃了。你说这不是故意做给楼扬看吗。明明沒吃食了还矫情。真不是我的作风。我给自己的说法是因为心中放不下司马珏的伤了心了。可这让楼扬又怎么看呢。
楼扬以为我吃不习惯。尽量买一些精细的食物给我。自己吃一些粗饭。最后看钱少了。干脆省了自己那顿了。
坚持不住了。无奈卖掉一匹马。只好两人共乘一匹。我依然扮作男子打扮。虽说是和楼扬这么个年青力壮的美男共骑一匹马。可心中再也难起波澜。此时的他于我來说更像兄弟。
我这样认为。很难保证楼扬他不被我**了。无论我坐前面还是后面。每次我都感到他身体僵直。走不多远就下马歇会。还得忍受路人对我们的指指点点。无非就是说我们是“断袖”。我甚是有幸“断袖”了两次。却沒一次是真。
再有就是马。和我们一样的饿。还驮着两个人。我每次下马都搞一番“亲情慰问”。拥抱安抚一番这匹马。不易啊。沒饭吃不说还得劳动。沒发飙罢工把我们两人扔下。逃到富贵人家多么难得可贵呀。这种精神真值得发扬。
最后。在步行和骑马之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