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后进來的容淼清忙一拉少女的胳膊,头冲我这边示意一下,“妹妹,快快去见过……”说到这儿,他稍愣了一下道,“玉真真人,”
我有一种照亮他人的感觉,是不是我在此不合时宜呢,看司马珏的样儿八成被少女电晕了吧,容淼清这“玉真真人”有深意啊,
容景澜笑容僵在脸上,看向我的这边,看我的眼眸中有了惊色,稍愣后很快眨眨眼,调整了面色,忙向我这边走两步,躬身双手一揖朗声道:“容景澜见过玉真真人,请恕景澜甲胄在身不能大礼参见,”
我忙面带微笑,声音放柔由衷地赞道:“容将军不必多礼,久闻容家出了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军,今日一见,N生有幸,此生难忘,将军英姿可谓让山河失色,将军之……”
刚说到这儿就听司马珏一连声的干咳之声,我忙住了口,我沒觉得我的话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我第一次发自肺腑之心夸赞一个人,看着容景澜那飒爽英姿,真是让人喜欢,本想和她再聊两句套套近乎,可司马珏那样子明显就是不相信我,不想让我再多说,他怕什么呢,
我生活的前世有一种国酒,价高难买,有的酒楼为了招揽客人就用假酒來冒充,一位常客每次光顾必喝,觉得味道醇正,是真酒无疑,便把自己的朋友们也介绍过來了,酒楼老板甚是感动,在这位客人再光顾时,便给拿了瓶真酒,结果这位常客喝了一口,是勃然大怒,大骂酒店无德欺负老顾客,竟然用假酒來糊弄他,真是岂有此理,
这说话嘛也是,听瞎话久了,偶尔听一次真话就会犯噎,真真是太打击我的真心话了,我面上带笑,眼风瞟了一旁司马珏假装淡定的样子,镇定地坐下,
“真人谬赞了,景澜不敢当,”
容景澜说完,眼光又投向了司马珏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妹妹,你不是有军情要禀吗,”容淼清在旁小声提醒道,
我注意到,容景澜的眼风快速地瞟我这边一眼,沉吟着,司马珏不急不缓地喝了口马奶茶轻声道:“但讲无妨,”用眼神示意容家兄妹坐下,
容景澜肃了面,沉声道:“正如王爷所料,猎物并非真心御敌,谋乱迹象明显,实则是來救范鹏程的小儿子,现已在属下的包围之中,只是……”说到这儿她眼风又斜向我这边,沉吟着,我忙低头姿态优雅漫不经心地喝着马奶茶,目光落在手里拿着的一本书上,认真地翻看着,眼在书耳朵在外,
“……属下无能,让猎物失踪了二十几日,据我们的人回禀,他去了帝都,我们查到了范鹏程小儿子的行踪,”
我偷眼观看司马珏,他面上带依然保持着淡淡的微笑道:“故意让他逃出是为了此事,”他点点头,“逃的好,舍不得孩子套不來狼,”
容家兄妹面露笑容互相看看,容淼清宠爱的拍拍妹妹的肩,司马珏接着道:“想來他是无功而返了,”
“王爷所言极是,该是擒拿之时了,定能一击而溃,”
司马珏摇摇头,收敛了笑容,道:“此时不可,放他走,”说着深深看了容景澜一眼,“且不可让其知晓你们的身份,”说着眼皮撩我一眼,我忙把眼神认真地投向书上,就听司马珏声音中带着嘲笑道:“南杞将士也不是一击便溃不成军,也是会穷追猛打,淼清是不是去帮帮世子突围呢,‘钉子’会钉进更深,”
我心中咯噔一下,南杞,他是在玩借刀杀人还是嫁祸他人,
“遵命,”容家兄妹站起身拱手道别,容景澜脚下稍顿,意味深长地看看司马珏,眼神快速地瞟我一眼,我唇角带笑,意味深长地回她个眼眸,她只好冲我一揖手向外走去,看着她离去的洒脱背影我直唏嘘,司马珏的头上绿光终于变成桃色了,
司马珏则意思味深长地看向我,我则看着马奶茶在杯中打转,掂量了一番,还是把王翥到庵中找我的事儿告诉了他,
他听完淡淡地道:“你做的很好,”
做的很好,我又转不过弯來了,我什么都沒做呀,要不是师太命都沒了,还好,难道他说的是我陷害康王的事儿,这么快他就知道了,
我唇角带了一丝讥讽道:“陷我南杞这招你做的也很好,”
司马珏凤眸微眯弯一下唇角道:“这书王妃看得可好,”
“不错,”
“那就请读來听听,以便它日之便,”
“啊,”我这才看清这书的名字,再不认繁体字这几个字还是识得,“房事秘笈”,手一抖书扔向角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