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旁站着的司马珏没说话,隔着薄纱床帷看着我,黑暗中只有他明亮的眼眸熠熠生辉闪着亮光。
他继续沉默着,终于,他弯腰把我翻腾下床的被子拿起,掀开床帷给我披在身上,小声说了句:“睡吧!”转身又出门去了。
这一晚他再也没回房内,我也没睡踏实,天亮了才眯瞪会。
早餐时,顶着一双“熊猫眼”上了饭桌,一抬头悄悄乐了,司马珏也顶着一双“熊猫眼”进来了,一脸的倦容,就像刚出远门回来。
我心中立刻平衡了,想起自己昨晚所做的一幕,心虚地不敢看他,低头吃饭。
“昨晚没歇息好,一会再睡会去吧。”司马珏淡淡的声音传来。
“啊?”我看向他似不认识般,看看周围,除了采苓就是经常侍侯我们的另外两名丫鬟和一名婆子,他又在做戏?
他眼神波澜不惊地看我一眼低头吃饭。
我则不由自主点点头,赶紧向嘴里扒拉饭。
采苓还以为昨晚司马珏回来后就没有再出去,见我和司马珏都一副没睡好的样子,再一听司马珏这充满暧昧的话语,竟然兴奋地立刻如一只欢快的小哈巴狗似的忙前忙后给我们布菜。
“王爷吃这个……”
“王妃吃这个,补补身子……”
她冲我眨眨眼睛抿嘴笑着,那样子就似偷了油的小耗子般欢实,我睨视她一眼,真该给这丫头好好上一堂政治课了,否则三观都回不到主路上来了,好看的小说:。
早餐后,司马珏未进宫,他和王武宋楚在书房中窝着不知在干什么。我在书房附近或是散步或是看花赏景来回徘徊着。
傍晚,就见王武急急地出了府。
晚饭后,王武带着一名包裹在黑色大氅里的男子急急地回来,我瘾在树下的暗影中看着王武带着那人去了书房,心中忽然感觉到有事情要发生了。
大概一柱香的功夫,那人从屋中出来,未穿好的大氅露出了里面一身驿使的服饰。
我目送那人离去,默默向梅馨阁走去。
“王妃,王爷让奴才来回话,王爷今晚要阅读《大藏法数》请王妃早些歇着。”墨夕忽然出现在我的前面禀到。
我点点头,道:“去回王爷,不要读的太晚,当心身子。”
“是,奴才这就去。”
看着墨夕走远的身影,我思忖着,司马珏定是看到了我,也定知我不信墨夕所言。
那我更可以安心睡觉了!
我觉得让我来预报天气预报,准确率绝对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果然不出所料。这次竟然是皇上出事儿了。
翌日,司马珏一早就进宫了,午时刚过,圣人萧顶着一只“乌眼青”,一脸疲惫样儿回来了。
不止他,皇上带着那一大窝子家人也回来了。
我看着圣人萧的样子,一扫未能去踏青的郁闷心情,是谁和我如此心有灵犀呀:“这又是谁赏你的?”我问道。
圣人萧哀声叹道:“是我网住的‘鱼’,撕破了网不说,还被她这样了。”他说着一指自己的乌眼青眼睛。
我欢快地大笑起来,果然他被鱼咬破网了:“敢问那“鱼”来自哪条“河”呀!”
他无奈地摆摆手:“你认识,司马蝶儿打的。”
我笑的更是欢畅了,原来司马蝶儿也是同道中人啊!“你不要气……”正想进一步激励圣人萧不要气馁,继续撒网海选时,他下面的话让我笑不出声来了。
“柔姐且莫高兴!你可是‘双生儿’。”圣人萧一脸严肃地打断了我的问话,问了这一句让我不解的话。
“双生儿?”我愣怔了,看向采苓。
原来,皇上遇刺了,我有幸躺着也中枪了。
圣人萧和我说了事情的经过,皇上在清苑行宫郊外踏青赏景时,被一名混入的武功高强的女刺客刺伤了胳膊,幸好李承诺为皇上挡了一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本来没我什么事儿,错就错在这女刺客是“我”,一名和我长相一模一样的女子,否则皇上也不会让她接近。
我一听圣人萧说到这儿“噌”一声就蹦起来了:“陷害,赤-裸裸的陷害!我从未离开过王府,你七哥可以作证!”
“稍安勿燥!稍安勿燥!”圣人萧忙道:“我信你。”
我一阵感动。
圣人萧接着道:“那女刺客还未容审问,就咬破口中所含毒药而死。”
圣人萧说到这儿看我一眼,不解地摇摇头:“我也知不是你,可那女刺客并未使用易容术,连我看了都会误认为是你,奇怪了,其他书友正在看:。你真不是‘双生儿’?”
我悄悄询问过采苓了,肯定加确定,我虽是“芯”换了,可还是“独一无二且原装正版”的南杞夏思柔。
“圣人萧,连你都不信我?那我岂不是惨了!”我急道,这下完了,杀身之祸来了:“皇上会不会认为就是我的姐妹或是妹妹干的啊?会不会认为是我指使的呢?”会不会怀疑是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