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
准备梳妆时,三郡道:“让我来吧。”
站在九公爵身后的许玉却道:“我来。”
三郡欲语,镜中的母亲却示意不用。
许玉将簪子取了下来,拿起角梳,缕动着长丝柔发。
九公爵微笑道:“玉儿,你在想什么?”
许玉缓缓道:“没有想什么。”
九公爵转声道:“哥丫,你出去吧。我与玉儿呆会儿。”
三郡一听,道:“好。”
在她出去后,九公爵又问道:“玉儿,你刚才在想什么?”
许玉停了停,道:“夫人想知道什么?”
九公爵盯着镜中的那只黑色手套,道:“玉儿,为什么要戴着它?”
许玉停住,不语。
九公爵道:“让我看看你的伤。”
许玉沉默。
九公爵起身转过来,轻轻拉住许玉手,道:“还记得我送你的礼物吗?”
许玉愣了会儿,道:“是。”看了看身间的毓带。
九公爵道:“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
许玉听着。
九公爵微微笑了笑,才道:“一千个女儿的名字。”
许玉接道:“什么?”
九公爵道:“它———是我父亲给我的礼物。”
许玉又沉默了。
九公爵道:“玉儿,知道我为什么送你吗?”
许玉缓缓抽回被拉住的右手,道:“夫人,我的伤……和它有关吗?”
九公爵有些惊讶道:“说对了。”
许玉不禁道:“是什么?”
九公爵道:“它在你身上已有二十年了吧?”
许玉点了点头,道:“夫人想告诉我什么?”
九公爵道:“七千毓层。”
许玉不语。
九公爵道:“每过一日,它就会在你身上形成一层,毓层。”
许玉道:“那是什么?”
九公爵道:“它是我父亲最精妙的礼物,个中的奥义,应只有你自己体会!”
许玉道:“还有什么?”
九公爵不禁失笑道:“你身上的最外一层在形成之时,因外力所阻,变生逆流,以致所有毓层被结封起来。”
许玉道:“会……怎样?”
九公爵道:“玉儿,你先告诉我,是谁下的手?”
许玉只道:“我没救了吗?”
九公爵道:“七千毓层,如果不是具有神力,是不会被封的。是———那个阿於吗?”
许玉道:“不关他事。”
九公爵道:“玉儿,那是为什么?”
许玉道:“我自找的。您……别再问了。”
九公爵望向窗外,道:“玉儿,知道我为什么肯定是他而不是———阿木吗?”
许玉怔了起来。
九公爵道:“玉儿,你———很在意阿木,对吗?”
许玉不语。
九公爵又道:“我已看出来,你在很久以前就对他动了心。玉儿,也许我……该相信一些事情了。你———和他之间似乎真是注定了。”
许玉不禁呆住。
九公爵笑道:“玉儿,你记住,他是没办法伤你的,而你也没办法害他。不要为自己手间的那条掌纹痛苦什么。因为如果之间真有爱,那就有生死注定。”
许玉道:“您……是……在说什么?”
九公爵回身来,微笑:“你的伤或许是一件好事!”
许玉道:“您……刚才说的相信一些事情,是什么?”
九公爵道:“我父亲的另外一件礼物。”
许玉又欲问,九公爵已道:“时机到了,你自然会明白我今天说的,就好像这七千毓层凑巧被结封一样。”
许玉转道:“您早就认识他?”
九公爵道:“(你)看出他对我有些迷惑了?”
许玉道:“恐怕不只我一个。”
九公爵接道:“我不能说给你听,玉儿。”
许玉低下了头,道:“为什么?”
九公爵道:“因为我也不能告诉他。”
许玉越来越困惑了。
九公爵见而笑了:“快帮我梳好吧,别让她们等太久。”
许玉依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