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七年后,红狐、玉手党!
———秋天有火,有烟。
———也有黄河的夕阳与云。
水声平静,岸边刀剑奏起了激曲。
刀为狂花,剑是锋缘!
------刀有醉意,剑却不轨!
那剑光的每一次挥动,尽是疯狂!
而起落的刀,那是酒后的舞!
一刹那,剑被划碎,刀触回地间。
看着地上的剑片,毛边的手已拳青。他道:“何扬,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何扬看着他,不语。
毛边又道:“我就不信不能赢你,你等着!”
欲去时,何扬开口道:“那个人就是你,对不对?”
毛边道:“你说——什么?”
何扬道:“你为什么要伤小婉?”
———就是那次和婉在回程中遭人袭击之事。
毛边道:“因为她不应该是别人的表妹。”是指危如吧。
何扬接道:“那些明卫在哪儿?”
毛边怔了会儿,道:“本来我还只是猜,现在却终于能确定了。就是你杀了一六一三!何扬,我曾经为此,差点被那老娘怀疑!如今算来,你我之间又多了一笔账!何扬,为了那一石之仇,我苦寻苦练,却还是没想到你……连我祖宗的东西都可以轻易这样碎掉,哈哈哈,何扬,一六一三仅剩的一人也因你重伤而死,这是明卫最大的耻辱!所有明卫都不会放过你!”
何扬道:“你们把菁菁怎么样了?”
毛边笑道:“只要你没死,她是不会死的!”
何扬道:“你不要逼我再出手!”
毛边怔了怔,道:“如果我死了,那你就———给我陪葬好了!”
何扬却道:“我只是想废了你的功境。”
毛边听道:“你以为你有这个能耐?”
何扬道:“可以试试。”
毛边看着他,许久,道出了两字:“京城。”
何扬在他要走时,道:“鸳儿姐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毛边站住不动。
何扬道:“如果真和你有关系,我一定会来找你!”
毛边却冷冷回道:“何扬,许鸳那是自杀!”
何扬道:“在许府,只有你让我最怀疑!”
毛边转过身来,笑道:“何扬,你凭什么怀疑许鸳不是自杀?这又和你有什么关系?莫非你喜欢一个死人?”
何扬回道:“你心术不正!”
毛边笑了笑,道:“你似乎一点也没醉。”
何扬道:“不管你再练什么,都一样能废了你!今天,给你机会,唯一的机会。希望——你好好参悟它真正的含义!”说着,看向那些碎剑片。
毛边面红耳赤,不能语。
何扬看着他远去后,来到了一个镇上。
七年了,他在到处寻那些明卫。现在终于知道地址,心中颓丧已然消退,只是担心依旧很多。
自爹爹和福叔相继离开后,这世上,菁菁就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而菁菁就是在那次龙门会后不久出了事的。
这也正是两老猝然而逝的主因。
何扬在一摊边要了碗面。
此时,天色已黑。
镇是一个小镇,来往的人不多,客栈也就不多。
何扬付钱起身后,却见到挂着“非常客栈”字样的楼口有个熟悉的人影进去了。
他有些兴奋地朝客栈走来。
人在柜台处。何扬叫道:“阿木哥!”
当声音传向柜台时,人缓缓回过身来。
他,正是阿木。
面容有些悴色,但仍精神。
———多了一道浓浓的胡须,而且还比较长。
阿木看着灿烂的何扬,却不语。
何扬怔住了。
阿木最终朝他笑了一下,道:“小扬。”
这样的笑,让何扬的心愁了起来。
它太复杂,太深邃!
阿木上了楼。何扬欲问又止。
两人就这样简单地打了招呼。
第二天早上。天气晴好。
阿木背起包袱,出了客栈。
何扬从后跟上来。
阿木问道:“昨晚上睡得好吗?”
何扬微微笑了笑,道:“阿木哥,要去哪里?”
阿木望向远处,未语。
何扬又道:“阿木哥,你这几年……在哪里?”
阿木侧身回道:“小扬,你要去哪里?”
何扬的神色低落下来:“京城。”
阿木问道:“怎么了?”
何扬摇摇头,道:“阿木哥,你住哪儿?”
阿木又望向远处,道:“小扬,他日相逢再叙吧。”
何扬犹豫了会儿,道:“阿木哥,保重。”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