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均面上一阵抽搐，双眼凝视着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排布塔罗牌的杜比尔。
“堂堂的红衣审判官来到老挝，专门来到我坐的这截火车上，应该不止是为了玩塔罗牌吧。”瞄了一眼那红色外套的交叉十字架，司徒均拿起了黑雀：“把命运扔给主来决定的游戏，我这人可不太喜欢。”
杜比尔笑着排好最后一张卡，手指点着黑盒摇了摇头。
“这点司徒少爷放心，我接到的任务当然不是和您玩塔罗牌，主要是圣廷希望你能回头是岸。把徐小姐交给我们，大家欢喜。若然真的弄到刀兵相见的话，恐怕司徒少爷你的尸体将永世地监禁在罗马地下坟场之中。与列代罪人为邻，这样大家都不会欢喜吧。”
耸了耸肩笑了笑，杜比尔摸着剃得干干净净的下巴说：“圣廷的确说过不惜一切完成这个任务啊，但我这人性格还是奉承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名声在外的首席红衣使徒，教皇的走狗，这些不太好听的名字老是让人误会了我们的行事手段啊。”
“更大的问题是，待会即便我们动手，输的也只会是你司徒少爷，而不是我。所以这次会面还是和平的气氛下进行吧，老挝政府并没有承认我们教皇厅，所以我不想弄太大的动静。”
“那我陪你玩……”
想到徐乐依旧在对手手里，司徒均双眼瞄了一下后便翻开了第一张牌。
“不愧是司徒少爷，人类历史最具野心的一族遗脉。若然将你带回神圣至上的时代，那么司徒一族背负的罪恶已经足以送上至高处罚刑坛呢。”
接过司徒均递过来的牌，杜比尔轻轻地翻面放回桌上：“道化师，第一张便抽到了道化师的司徒君哟，你的命运究竟要诡异到什么程度才能让你拿起倒转的道化师耶。究竟你想前往哪一个未来？是死亡的边缘，还是赎罪的希望？”
“但这张倒转的道化师似乎想告诉你，即便你身上的罪能赎清，最后的结果也只会是血流大地的悲剧喔。”
司徒均面上再一次抽搐，握紧了拳头，暴现的血脉不断地跳动。
看着司徒均的表情，杜比尔指了指桌面上剩下的牌堆，示意司徒均继续抽下去。
啪！
视线依旧停留在杜比尔面上，司徒均顺手抽起了第二张牌，反手拍在桌面。
“这张不错哟，司徒少爷。这张是正位的倒吊男。刑死者，又称独脚奥丁，我很喜欢这张卡啦。”
把倒吊者并排放在道化师隔壁，杜比尔眯起了双眼。
“正位倒吊男，自我牺牲和反省。究竟你在害怕什么，几乎万能的司徒少爷。是害怕妹妹被人你亲手杀死的那一刻？”
“还是害怕你的战友全部都倒在你身后的些时光？”
“还是你已经清晰感觉到，你并不是你，你只不过是这个躯壳的过客而已。真正的主人还在沉睡的时候，你也只不过是一个看门的。有什么能证明你司徒均是血肉之躯，是真正的人类，还是说……”
将脸凑近司徒均，杜比尔轻轻地张开嘴：“你从一开始就不是人类？我的司徒少爷。”
“你说够了吗。”
黑雀顺抬高，黑沉的枪口对准了杜比尔双眉之间。
“用额头吸烟的方法，需要我教你吗杜比尔。”
杜比尔丝毫没有理会司徒均手上的黑雀，双眼穿过黑雀的枪身观察着阴沉如夜的对方面色，手指点着桌面右上角的一张卡牌：“对了，既然说到这里了，不如就对你的妹妹作个推算好了。她应该是这世界最完美的女人吧，至少对于司徒少爷你来说。那么她若然能活到现在应该是正位的女帝或者大教皇。”
啪地一声，杜比尔翻开第三张牌。
即便知道对方来愚弄自己，但司徒均依旧无法忍住将视线移向桌面的冲动。
破说：“正位的塔，精通各大异界律典的司徒少爷应该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事故，因为傲慢而受到惩罚。因为狂傲而遭到嫌弃。这是你妹妹的宿命，也是司徒少爷一辈子都无法弥补的罪孽。”
探头伸到司徒均的耳边，杜比尔轻声慢说：“知道巴比伦落塔典故吧，这就是正位塔的存在。古代自满无知的人类，因为想超越上帝从而建造了一座攀天的巨塔。而结果就是上帝毁灭了这座人类最具野心的建筑，惩罚了所有参与建造的人类。分裂他们的团结，破坏他们的精神。毁灭了共同沟通的文字，让人类之间互相产生偏见。比起原罪更像是诅咒，比起苹果与蛇更具有破坏力。司徒均，你会是破坏世界塔的上帝还是被撕裂成碎片的人类？这个选择恐怕现在还看不到呢，但是你妹妹恐怕已经定案了吧”
“我妹妹已经死了，是我亲手送她回到老爸老妈身边的，这当然是定案了。”
司徒均侧望着坐回原位的杜比尔，眼眸中心开始淡化，咬在唇间的香烟已经燃烧到尾端。
杜比尔举起双手，面带微笑说：“香烟烧到到最后恐怕就是司徒少爷你开枪的瞬间吧，那么就让我们早点结束这场占卜。我同时抽出两张，看看司徒少爷你未来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