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意说:“所以你就提早结束你的棋局,把重兵推到我的前面将我军了,对不?”
“NO!NO!”摇着白皙的手指,基督山男爵转头望着台面上的合唱团说:“我不是要将你军,我只是在收割而已。因为你的无趣和无知,让这阴谋结果太快了。这果子再不摘就熟透了,熟透了的果就不好吃了。”
“明白。”
点了点头,司徒均也转过头望着台上说:“那么男爵你认为现在是吃果子的最好时机?”
“当然,今天享用最好。”
啪啪。
男爵慢慢地举起双手拍了两下。
只见台上的少女突然散开两边,目无表情地继续唱着那首哀伤的圣歌。
轰……
舞台中间慢慢打开了,一个十字架慢慢从舞台下升了起来。巨大的木架上,沈雨筠身穿一身纯白的婚纱,四肢像耶稣受难般固定在木架上。
满足地望着舞台布景,基督山男爵说:“其实说真的,这样美妙的女人不应该成为任何一部悲剧的女主角,但为了你,司徒均,我不惜放弃这个我由小到大一直遵守的信念。”
慢慢地靠近司徒均耳垂,男爵细声说:“不过你也习惯了不是吗?反正你小时候就亲手杀了自己的妹妹了,这些事,你应该很在行的。”
话锋一转,男爵突然提高了声调:“但若然让观众无聊,那是编剧者的不是。更何况你司徒均是我的贵宾,我又怎么会让你看这样庸俗的表现?所以,我换了个方式。”说着,男爵打了一个响指。
咚…咚…咚…
一阵沉重而又缓慢的脚步声慢慢从后台布幕里传来,黑暗中,一个人影渐渐浮现到这个悲剧舞台当中。
余秋寒身穿一件西装燕尾服,手上拿着一把西洋花剑慢慢地来到了昏迷当中的沈雨筠面前单膝跪下。
“若然是换成是你司徒均的好友亲手杀死自己的妻子的瞬间,再让他恢复正常的话,你说那是一个多么动人的场景?自己的好友坐在观众席上看着自己,自己亲手用剑刺穿自己的妻子的胸膛。真是只要一想到你们接下来的反应,我就…我就!”
双手环抱着自己,基督山男爵几乎陷入到一种狂热状态之际。
“就只是那样?”
司徒均冷冷地转过头盯着一面愕然的男爵问:“你的所谓最完美的悲剧就只有这点程度?”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男爵双手紧握着拳头,盯着一面无聊的司徒均说问道。
耸了耸肩,司徒均摸出第二支烟点上,说:“没有,只是有些许失望。你口中说的悲剧,就是让一个丈夫去杀死一个未婚妻?用爱人自己的手去杀死自己所爱的人?”吐着烟圈,司徒均慢慢摇头说:“听上去好像很凄美,实际上已经是陈词滥调。就像我一个朋友说过,自从有了泰坦尼克撞船爱情后一切沉船都变得无聊一样,你跟随所谓的经典就注定超越不了原作。”
铮!
男爵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出了一支银光流动的长笛,笛尖距离司徒均的喉咙不足一寸,寒气几乎已经渗入到司徒均的皮肤。
冷静地保持着姿势,司徒均望着眼皮下的杀器说:“怎么了?一个艺术家接受不了别人的批评吗?我说的不够新鲜难道有错吗?男爵,你的心似乎比你那个死去的弟弟还要窄小呢。”
“你给我我闭嘴!不准再用你把贱口再提我弟弟。”刚才的闲逸如同浮云,双眼血丝涨红的男爵全身颤抖说:“我这完美之人所创造的完美剧本根本轮不到你这只只配在地上乱爬的臭虫来批评,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是自己先自杀还是等我的木偶剧结束再死?”
盯着男爵,司徒均慢慢地把口里的烟吐出说:“所以说你这人根本毫无新意,老是套用莎士比亚的东西,TOBEORNOTTOBE已经过时了,现在要玩的是第三选项!”
突然司徒均仰天大叫一句:“张重国!给我出来干活啦!”
嘭!
圆形玻璃天幕突然如同流星雨落下,在华光掩映之下二十条黑影从天而降,落到了舞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