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司徒均满面僵硬地举起手,说:“那个……大姐,好久不见。”
“什么嘛!”仿佛不满意司徒均的反应,绝奈一下子扑了上来一把抱住司徒均,“这是对五年不见的大姐说的话吗?以前还甜甜地围着俺转的说,现在居然如此冷淡呢。”
慢慢地把脸凑近司徒均,绝奈琥珀色的眼睛盯着他额头的冷汗,凝视着他微微闪烁的眸子:“为什么离家出走呢?当年俺可是哭了很久耶!俺可是第一次为了男人哭了!小弟你一定要负起责任!”
“呃……不,那个嘛,其实是我需要出去见识一下世面啦!没错,大姐你知道了啦,家里发生了那样的事,我这个唯一的血裔不好好振作的话,司徒家就要……就要垮了的说。”
“那个就随便吧!垮了就垮了啦!”
绝奈挥舞着手臂,无所谓地否定了司徒均,身子靠得更近,伟岸的双峰已经挤压着司徒均的身体。
“小鬼,你是不是应该介绍一下呢?”摇着尾巴,维多利亚一下窜到司徒均的头上,居高临下地盯着眼前这个红发女人说,“你是谁?”
松开司徒均,绝奈抬起头望着黑猫,突然冷笑起来:“哈,想不到小弟你的使魔如此有趣呢,居然敢跑到自己主人的头上颐指气使呢。”
苦笑着把维多利亚拉到肩上,司徒均没有回答绝奈的问题,反问道:“那个,绝奈大姐,你来这里是为了?”
“唔!”听到这话,绝奈马上收起了笑容,沉吟一下,“小弟,这个问题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你司徒一族的后裔不可能不知道。”
说着,绝奈从大衣的内袋里摸出一张黑色信函递了过来。
“小弟,”她继续说道,“三老很不开心。特别是对最近一年你的表现还有司徒一族的一些传闻。所以今晚我是来送信的。你有时间就去一下,没时间的话告诉俺,大姐帮你打点一下。”
司徒均看着黑色信函,没有说话。
绝奈叹了口气,慢慢地走近他,低声地劝慰道:“不要再胡闹了,小弟。俺算是卖了不少人情给你了,但其余两家人已经对这颇有微词。不要让异物影响范围再扩大下去,否则斩鬼和赤凤是不会放过你的。”
拍了一下司徒均的肩膀,绝奈淡淡地看了一眼黑猫。悠游地走到司徒均身边,突然凑近的绝奈往对方的耳边吹了一口气。
“别忘了俺和小弟你的约定,因为……”绝奈突然加重了语气,“俺可是期待了足足二十三年了,还有两年,小弟就要履行那个契约了喔。”
绝奈脸上闪过一抹红晕,双手依旧保持着插袋姿势,凭空消逝在火海连片的黑暗之中。
“真是的,居然弄出这么大的问题来。”
无奈地甩了甩脑袋,司徒均把黑函收进衫袋里,飞身冲入到本部大楼。
“小鬼!”
一巴掌印在司徒均的面上,维多利亚大声地在司徒均的耳边喊道:“我说呐!那家伙是谁啊?还有!那个契约是什么意思?”
司徒均沉吟了一下,转身摸出圣钉,撞入一楼大堂。确认了一下四周无人后,这才说道:“她叫绝奈华散,算是我姐姐般的存在。至于那个约定嘛,就是司徒家还没有没落的时候定下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唔,你可以叫它政治协议。”
司徒均边说边仔细观察着四周的状况,小心翼翼地提防着黑暗里出现的异物。
“我不是十岁那年杀了我妹妹吗?之前我们司徒家发生了一次巨变,几乎整个家族都被人杀了。整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我舅舅。那次件事里,我妹妹司徒殇失踪了,等我爸司徒无双从外地带着我和妈妈赶回来时,一切都已经晚了,整个司徒家都被夷为平地。”
俯身检查了一下电梯井前的地板,只见两侧纯钢打造的铁门已经被硬生生地撞飞到大堂中央。钢门上抓痕斑驳,布满了纵横交错的血印,让人一眼便看穿了在那个电梯里究竟发生了怎样的惨况。
摸了摸地上血迹,司徒均用手指捏了一下,放在鼻尖闻了闻,继续说道:“那天之后我爸妈一直拼命寻找我妹妹,结果在一个月后我妹妹奇迹般回到了那个废墟里,但那时她已经被吸血元始祖感染了身体。”
滋……滋……
微弱的声响让维多利亚的猫耳竖了起来,警惕地望着电梯间,轻声说道:“喂,小鬼,尽可能不要看这边。”
“没事啦。”抬起头,司徒均静静地望着电梯间内狼藉的血肉。
惨白色的电梯照明灯正无力地闪着亮光,苍蝇在尸体肉块上不停的徘徊,电梯间内布满了曾经是人类身体一部分的东西。
有半切的心脏、啃咬过的肝、扯断了的舌头、被抽断了的断肢,但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所有东西夹杂在一起也无法组成一具完整的人尸。零碎到不能再零碎的肉块、破烂到无法再还原的肌肤,这就是人类最原始的状态、最残酷的本质。
“呐,维多利亚。”司徒均摸出烟盒,抽出一根叼在嘴里,“这些人死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