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老鬼,这个玩笑开得有点大了。”
余秋寒嘴角抽动着,双手不安地紧紧互握说:“这点事会蔓延到整个城市,未免也有点那个了吧,就是一条溪受到污染而已啦。”
司徒均摇摇头,说:“大鱼,我说的不是这条溪的事。”
拿出罗盘,司徒均望着上面停留着的指南说:“其实要说这件事,必须说说什么是地脉。”
“古语有云,上天为道,如地为脉。简单来说就是天上的叫道,所以名曰天道。天道无常风云起,十朝兴衰主中原说的就是天下大势更替容不得人来说话事。一切有命,凡是在天。”
“但相比其天道,地脉则要容易掌握一点。我们中华大陆之上有三大地脉,是世界上拥有最多地脉的一片土地。分别是水脉、山脉和龙脉。水脉是起源于五湖分流于四海,有盘庚深渊发起,流经万载化水为脉的一支。黄河、长江不过是水脉的一系,真正的水脉深埋大藏,最后掩潜南海归墟之中。这条水脉最具龙气,也是最难驯服。所以历朝历代都有治水之举,表面上是治水实际上驯化。但直至今时今日,仍然没有一人能有本事驾驭水脉,每年水势发大便是龙游归海之期。”
顿了顿,司徒均点燃了一支檀香,继续说:“然而水脉如此,山脉则更为悠远。山脉为天龙气象,是最接近天道的一脉。五岳是其爪锋,所谓五爪金龙之势。然而金龙势大,又不服于天道。所以早在盘古创世之初便被砍落,龙头落地化入虚界。由于龙无头而不飞,所以山脉龙气散尽仅余枯躯。”
“所以山不善主人君,多少朝代万载兴衰可有见过有皇帝在山上建宫行政?不是难以构筑,而是毫无别要。三分龙气可主天下,可见你真龙天子也要受天道限制。在龙尸上称皇,那是蔑天鄙地的做法。”
余秋寒略略沉思了一下,突然双眼一紧:“老鬼,你不是说?”
司徒均点点头:“没错,剩余一脉乃是中华千古历史本源,龙脉,也称地脉。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历朝把政权说作社稷,社为图稷为粮,两者都离不开大地。地才是皇的根源,天不过是忽悠人的把戏。只有掌握大地者得天下,哪有称霸天空而作人君?”
点燃第二支檀香,司徒均继续说:“中华这支地脉起源在北方,龙口吐珠乃是北平古都,这也是为什么六朝之主都盘踞在那。中段龙身以南京为基,朱元璋在此建都也不无道理。虽然不比龙口吞吐地气,但胜在稳若泰山,有盘龙护体。”
抬起手指,司徒均轻轻敲着台面:“而龙尾就是我们这里,羊城。但因为神龙见首不见尾,龙尾龙气游走不定,所以称王容易立身艰难。这么多皇侯,哪一个能在这龙尾上盘踞百载?不是龙尾地气不足,而是这里脉象险恶,稍有差池很容易被恶龙吞噬。”
望着两支檀香缭绕青烟,隔着茫茫灰海司徒均淡然而论:“其实所谓龙气难定,那是因为尾分七节,节节不同。和北平龙口和南京中身相比,我们这里的龙脉有所不同,北方龙脉乃至阳龙气,分支开节皆为阳脉,所以人丁兴旺。”
用手指沾了一点清茶,在漆黑的黑石茶几上画了七笔,司徒均说:“但我们这里龙尾气分七节,三阳四阴,乃是大起大落之地,成事容易,稳事艰难。只要稍不留神,把皇庭爵邸建在阴脉之上的话。”
司徒均故作神秘地左右望了一眼听得津津有味的余秋寒和一面舒然的维多利亚,加重了几分语气说:“那就容易家破人亡,诛连三代。”
全身一震,余秋寒悄悄地望向窗台处,低声问:“那么,老鬼你的意思是,这里是阴脉所在之地?”
“不!”
用力一拍台面,震得两支檀香剧烈晃动了一下,随后司徒均再点燃第三支香火说:“很不巧的是,大鱼你这是阳脉,中通羊城三大脉象其中一条。而且这房屋正好建在地脉侧边,尽收地脉阳气精华。这屋主人当然能前程似锦,逢凶化吉了。”
“但是…”余秋寒正要说话。
“但是你这阳脉已经被人偷偷移山开河换走了。”止住余秋寒的下话,维多利亚喝了一口茶,说:“小鬼说的没错,这里虽然是阳脉,却被人做了手脚。若然继续居住在这里,轻则全家没命,重则百代难起。因为你们口中的天道,我们认知的天界本身就是极其固执的一群老头把持。要是你们人类擅自改更亘古定下的游戏规则的话,非黑则白,恶果自然是你们自己吞下。”
司徒均点点头,对余秋寒说:“简单来说,你们被人插脏嫁祸,硬吃了天道的惩罚。这条阳脉被人改动非阴非阳,混沌派生狱门洞开。”
隔着三点火光,司徒均面上明暗难辨,双眼望着余秋寒说:“这里是尸脉边缘,阴生黄泉流淌的地方。有人擅自改动脉势,招致天谴降临。”
“这不可能!”余秋寒死命地摇着头说:“这不可能的事,你说的改地脉是那条溪吗?那条溪老早就已经在那里了,要是真有用的话一开始我也不会买这里了啦。老鬼,你是不是看错什么地方了?”
丝毫不理会余秋寒的惊慌,司徒均再点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