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中蛊了?”司徒均挠着头发说:“这不可能吧,中蛊总得有触媒之类的。最近我可没有被虫叮咬之类的,应该不是中蛊。”
维多利亚抬头看着司徒均说:“你刚才在梦境之中是不是看见异常熟悉的情景啊?”
司徒均点点头:“嗯,的确很像三年前我最后一次执行OG任务时发生的情形。除了地点和时间不对之外,几乎每一个情景都极度相似。”
黑猫点点头,用肉球轻轻地按在司徒均的身上说:“现在你身体内还残存着一丝施蛊者的魔气,只是术式被破,施蛊者无法再利用这点魔能兴风作浪。但你中的是邪梦蛊这点是没有错的,而且是应该是昨夜才入的局。你真的没有被什么蚊虫叮咬过?”
司徒均面上神色一震:“邪梦蛊?那东西可是千年之前元人灭蛮时已经失传的东西,我找了这么多书看都没有找到些许蛛丝马迹耶。对方怎么会这种失传已久的蛊术,而且还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安插到我的身上啊。”
维多利亚正要开口,病房大门突然传来了数声声响。
“喂,司徒均呐,我是张重国啊。听说你已经醒了,方便我进来吗?”
司徒均和黑猫对视一眼,维多利亚乖乖地跳到一旁的床前柜上。
“嗯,方便,进来吧张SIR。”
推门而进的除了张重国还有新任X科探员的欧阳立,张重国把手的水果篮放到一旁,坐到病床边的椅子上问:“司徒,客气话我就免了,昨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司徒均习惯性地摸了摸裤带,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是病人服,香烟早就不翼而飞了。伸手问张重国拿烟后,司徒均说:“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怎么回事。昨晚我追着袭击指使人跟了出去,然后就撞入到工业园对面的贫民窟了。然后贫民窟好像三年前非洲热地那个村庄,都是行尸走肉。到了最后我就被黑猫拍醒了,你问我发生什么事我还真不知道。”
张重国和欧阳立对望一眼,接过司徒均还回来的香烟说:“那么我说说你到底发生什么事。”
闭起眼把香烟叼在嘴里,张重国从欧阳立手上拿出一袋东西说:“昨晚你射杀了来袭的狼人后边喊着要去追踪指挥官,但过了很久我们还是没有接到你的消息。结果调查监控才发现,你晕倒在工业园大门附近。”
顿了顿,张重国沉吟了一下说:“而且你所说的那个贫民窟其实已经没有多少人住了,几年前那里出了个疯子,在自己家里放了一把火。结果整个贫民窟被火海吞噬,当时你还在OG部队,不知道是很正常的。”
司徒均愣了一下,对张重国说:“那么张SIR你知不知道那场火海里死了多少人?”
张重国摇摇头:“确切数目我真的不知道,而且那场大火是警局内部的机密信息。要拿到一份调查报告是很艰难的,当时X科选址在工业园我才发现对面贫民窟不对劲。天天都是灯火通明,但里面却没有多少人走动。查了查,发现这不过是这个城市的掩眼法而已。”
张重国叹了口气:“唉,其实那些灯都是事后加上去的,目的是营造出依然有不少人活在那里的假象。实际上那场大火之后,能活下来的就只有居主比较边缘的居民。因为大火发生是在半夜,很多人都已经睡觉了。不少人是活生生地被烧死的,能逃出去的人都不敢回忆那个场景。我猜,那场火应该烧死了那个贫民窟百分之九十的居民了吧。”
三人再交谈了一下昨晚的情报,结果除了狼人的数目远超于想象之外,其余一无所获。张重国临走前对司徒均说:“你要尽快掌握到线索,这案件到下个圆月之夜要是再发生,问题就大了。”
点点头,目送张重国两人离开后,司徒均把昨晚的梦境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维多利亚。
黑猫点点头,说:“其实所谓的蛊和西方的催眠术是很相似的,目的都是让目标陷入到环境之中。从而让对方的大脑误以为眼前这个梦境才是真实,那么既然大脑如此认定了,身体各部分自然会相应作出反应。这就是邪梦蛊最强横之处,比如说你在梦里被人杀死了。你现实的身体是不会出现伤痕,但你的脑已经接受了身体被人杀了这一个事实。”
瞄了一眼司徒均,维多利亚说:“那么你就真正死亡了,死在梦里,作为一个毫无知觉的植物人一直躺在这里。”
司徒均苦笑了一下:“但我的确没有受到什么触媒的影响呢,况且你一直都跟在我身边,凭你对魔能流向敏感度应该能实现察觉出些许端倪吧。”
黑猫说:“魔能流向不是万能的,一个最好的催眠师只需要把一句话或者一次词放入你的脑里,这个词就会成为他的蛊术触媒。然后当某个特定环境下,这个词边会触发,然后让你陷入邪梦蛊之中。相信这就是为什么你会突然中蛊的原因了,你在不知不觉已经被植入了触媒。然后看见贫民窟让你脑内某个触媒突然激发,是你陷入到梦境之中吧。”
两日之后,司徒均终于出院,回到猫舍里。
虽然再此期间司徒均和张重国收集了不少关于每一个受害人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