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等为犹大,神足下最卑微的存在。”
空旷无物的广场突然响起祈祷声。
“切!司徒小鬼,小心了,教皇厅暗杀部队到了!”黑猫蹲在司徒均的肩膀上,对这空无一物的明月露出闪烁尖牙。
“教皇厅的暗杀部队?那是什么东西,我听都没听过喔!”一把捂住臂上的恶堕天之纹,司徒均赶紧撕破了长袍,用布条紧紧包裹着右臂。
“那么吾等自问,吾等右手所持为何物。”神秘声音继续祈祷着。
几乎有数十人的声音同时应答。
“短刀和毒药。”
“然以吾等再自问,吾等左手又为何物。”
“三十枚银币和草绳。”
神秘声音骤然提高声调,整个公园广场内声音汇聚成一首圣歌。
“然以,吾等最后自问!吾等究竟为何物?”
“吾等既为使徒亦非使徒,既为信徒却非信徒。既为教徒亦非教徒,既为叛徒却非叛徒。”
从游乐场四周暗影里,二十条身穿黑衣的诡异身影慢慢踱到月夜之下。每一个人手上都带着银光逆十字架,每一个人左手都捧着一本黑皮圣经。
“吾等唯一信奉之物,只是伏身在主的脚下,恳请主的怜爱。只是伏身,屠戮尽一切逆主异端。暗夜里挥舞短刀,于最后晚餐内投入毒药,化身为死士。吾等为死徒,吾等为死徒之群。吾等为刺客,万能之主的暗影犹大。只要时机成熟,吾等将三十银币投入神所,以草绳上吊,则吾等结为十三死士共赴地狱。”
逐渐把司徒均和黑猫围在当中,那二十名黑衣人定定地站立在各自的方位上。
“吾等结队成群,只愿与地狱七百四十万五千九百二十六只恶鬼一战,阿门!”
““阿门!””
灯柱之上,一个红衣人怒视着司徒均。
“把那个女孩叫出来。”
伸出手,红衣人用一种不允许任何违背的语气冷语道:“把那个女孩叫出来,恶堕天持有者。”
咔嚓!
反手抽出黑雀,一边用身躯保护着仍处于冰封状态的女孩,司徒均问:“嘻嘻,叫出来也不是不行啊。”无视额角边躺下的冷汗,司徒均静静地打开了黑雀的安全栓说:“但教皇厅的人要这女孩干什么呢?我很有兴趣知道呢。”
红衣人闷哼一声,飘然落地走到距离司徒均不足三尺的地方,再次伸出手:“这点你不用知道,也不需要知道。像你这种生存便是污染天地的邪魔,若然不是教皇厅有令下来,现在我就恨不得把你五马分尸。”
斜瞄了一眼臂上依旧闪烁着光晕的布条,司徒均冷笑一声说:“抱歉了,让你这样高贵的神职人员来跟我这个下三滥打交道。但神父大人哟,你好像忘记了一点呢。”黑雀对准红衣人的头颅,司徒均冷冷地问:“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们这群伪君子究竟要这个女孩来干什么。”
锵!
红衣人手指上不知何时已经夹着五把长刃,刻画着圣痕的刀锋上泛出月夜的流彩:“哦,匍匐在地上妄图沾染天道的小丑居然连记性也没有呢。我告诉过你,你不需要知道!”
“那抱歉呢!我这人不喜欢做没有答案的买卖。”挡在女孩身前,司徒均说:“要是今夜拿不走这女孩的话,你会怎么办。”
“这个问题根本没有答案,今夜这个女孩必须跟我们走。”
“然后呢?按照你们一贯的走法,除了女巫审判之外应该就没有第二招了吧。”
“哈哈哈!”仰天一阵狂笑,红衣人头上的连衣帽内飘出数条白丝:“开什么玩笑?女巫审判?为了这个女孩要召开女巫审判?”止住几乎痉挛的身体,红衣人突然恢复到沉寂:“已经狼人化的异物,除了就地正法之外,教皇厅是没有第二个选择。”
砰!
未等红衣人说完,司徒均的黑雀已经吐出火舌。
4。5mm爆裂弹直接轰向红衣人的瞬间,司徒均已经从怀里抽出两张灵符。
“吾祭出赦令,南方大无量圣主朱雀真神,伏身三界,现身诛邪!”
两道灵符化作一对火蛇,瞬间便隔绝了四周正想冲前的黑衣军团。
嚓。
剑尖挡在子弹的弹头上。
轰!
锋刃上产生的火屑让爆裂弹内的火药闪出一阵剧爆,随后被一分为二的弹壳无力地跌落在地上。
望着地上的金属残片,红衣人冷笑着说:“怎么啦,恶堕天持有者哟,难道你这个猎魔师就只有这点能耐吗?”踏前一步,另外一只手上也多出了五把圣锋。十指十刀,红衣人说:“快把女孩交出来,不然就算违背神圣令,我也要把你就地正法!”
“做得到的话尽管做啊,混蛋帐东西!”
黑雀连番轰击,弹夹里剩下的五发子弹尽数而出。
“你觉得你这点伎俩有用吗?”寒光翻飞,十刃组成一幕剑墙,所有子弹无一例外地纷纷被切割殆尽。火药连番爆炸,在热浪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