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的,老鬼,我一向就是一个踏踏实实的人。除了和你对神秘学有点臭味相投之外,我应该就是你口中那种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人,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就是这种平凡,我觉得任何超自然现象都不会找到我。毕竟你看嘛,那些什么被超自然现象所困扰的人都有一段不平凡的过去。比如小时候见过外星人啊,亦或是曾经目睹过什么神奇事件之类的经历,但我一样也没有,我发誓,真的!一样都没有。我不可能是故事的主角,甚至连配角,我都没有资格担任。”
“所以,我很平稳地找到一份工作,一份和死人不断打交道的工作。好吧。或者这是我和平常人有点儿不同的地方。但你知道的,死人,其实就一团蛋白质,一团即将变质的肉体而已。所以我也没有觉得这有什么,毕竟,你和我在大学见到的尸体数量,和我现在看见的其实差不多。”
“于是就在两年前,这样平凡的我找到我一生人最心爱的女人。我们是在一场朋友聚会上认识的,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恋爱,更没有梦幻式的求婚,更别说童话般的遐想,但她依然肯嫁给我。你知道吗老鬼,在她答应我求婚的时候,我那种心情。”
放下咖啡杯,余秋寒怜爱地摸着无名指上的戒指,继续说:“但我不能因为她的不在意便放弃给她一个幸福,至少我在我能想到的方面去满足她那个微不足道的愿望。我买了一间屋,一间拥有不错名声的屋。因为我和你在从小到大厮混的时候,神神鬼鬼的故事听得多,所以我老觉得老屋总有些这样那样的问题。所以在决定购买这件独立式洋楼时,我特意打听过这件洋楼背后的故事,之后才放心下订的。”
“嗯,听起来目前为止,大鱼你在向我说一段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恋爱故事呢。没有任何问题啊,更没有我能帮得上的地方呢。”司徒均坐在余秋寒对面,盯着男人面上那洋溢的幸福笑意说。
“原本我也是这样想的,原本我是打算在结婚再向你介绍她的,但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哽咽了一下,余秋寒全身一阵颤抖,仿佛回忆起一段极其恐怖的往事般说:“但那件事还是发生了,我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地防范那些不可言物还是降临到我的身上。正确来说,是降临在我未婚妻身上。”
“起因还要从三个月前开始讲起,而那时我们已经搬入那老屋一年半了。一直平凡开心的同居生活让我忘记了世界还有它阴暗的一面,半年前我向她求婚,所以这些日子我们一直都在准备婚礼。或者是婚礼事务过于繁琐,她,雨筠有点烦躁。我一直都在试图安慰她,让她放松,但是她的脾气一天比一天大。”
余秋寒苦笑了一声,望着司徒均说:“你知道的,我这人口笨,什么好话都不会说。所以除了不停地安慰她之外,我几乎毫无办法。直至一天她说想去听音乐会,而正好世界钢琴大师兰姆迪来这里举办钢琴演奏会。于是我便买票带她去了,但在去之前的一天突然警察那边说有一个尸体需要我做尸检。而且传令来得很急,没办法之下我只好让雨筠自己去,并且把两张票都给了她。”
三个月前的尸检?
司徒均沉吟了一下,问:“慢着,三个月前的尸检,死者是不是一个女性?”
余秋寒吓了一跳,抬了抬眼镜说:“是啊,是一名少妇,你怎么会知道的?”
司徒均咋了咋嘴:“那么死因是不是被一枪毙命,头部被打碎?”
余秋寒略有所悟地望了一眼司徒均,说:“你接的案件中,这个是受害者?”
司徒均点点头:“某个程度来说,她是最大的受害者。大鱼,这个死者的尸检报告你还有留档吗?”
余秋寒说:“当然有,每一个经过我检验对象都会留档的,你想看?”
“嗯,不过现在你说说这个死者有什么异常?”
余秋寒摇摇头,说:“没有异常,正常人一个,我还再三追问为什么警方要开枪打死一个正常人。但对方一直都没有回应,最后我只好作罢了。”
司徒均沉吟了一番,说:“没事,下次到你家时再看看这份档案,先说说你未婚妻的事。”
“哦,对了!都怪你,弄得我都把话题兜远了。我说到哪里?…对了,说到音乐会那里。钢琴大师真不愧是钢琴大师,我未婚妻听完这个音乐会后心情变好了,于是一有机会我就会买一些兰姆迪的钢琴曲给她听。”
说着,余秋寒从包里拿出一张CD,递到司徒均手上,说:“就是这些CD,我和雨筠听了很多次,但都没有感到什么问题。但自从雨筠迷上兰姆迪的音乐后,这些CD简直成了声音毒品,每一天雨筠都要听上很久,一旦长时间不听,她的精神就会变得越来越暴躁。”
“我再三要求,希望雨筠能少听一点,不要养成对音乐依赖性。最后雨筠她跟我说出实情,情况严重到让我也不得不吃惊。”
再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余秋寒说:“这是我偷偷拍下来的东西,你看看。”
司徒均接过信封,倒出数张照片。随便拾起一张,司徒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