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是景王的外孙。”他轻轻放下了火铳,用手指在其上轻轻敲打,似乎在衡量些什么。
“呸,大御所,你们舞阳侯一脉,不也是乱臣贼子么。”宗宇凌抬起头来,他的目光坚定而冷冽,仿佛要穿透德白洺,他的手指紧紧抓着铁栏,关节因用力过猛而变得苍白。
“毒杀外祖母,废黜外祖父,害得母亲辗转流离,过着非人的生活。”
他又低下了头,语调中满是悲愤与讥讽,一丝轻蔑的笑容从嘴角溢出。
“您在这里,装什么正统子弟呢。”
德白洺没有回应宗宇凌的挑衅,只是转头望向了一旁,那是执权德凌济。
德白洺的目光如磐石般沉稳,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他关在这里多久了?”
他用手背擦了擦额头,假装镇定地询问着。
“回大御所,自从被抓之后,他就一直被拘禁在这里了。”
德凌济身体略显躬曲,拄着龙头杖,声音有些颤抖却依然坚定地向德白洺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