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司予没有应声,他脸庞贴着楼非夜的臂弯,神色冷漠而疲惫。
他抱着司予转身往回走,手脚上锁着的金色链子叮叮当当的响,厚重的石门落下,封住里头一切压抑哀嚎。
从隧道里出来,站在明媚的春阳下,楼非夜心头的阴霾才散去几分。
他们返回到原先的房间中,楼非夜将他放到床上,摸了摸他滚烫的额头,一对好看的剑眉紧紧皱起。
“你的烧不能再拖了,必须尽快医治。谷中还有其他会医术的人吗?有的话叫过来给你看看?”
司予睁开眼望着他,因为高烧的缘故,眼尾晕着一抹红。
他冷嗤:“你这么紧张,怕我死了钟离珏会没人救?”
“……”楼非夜深吸口气,努力控制脾气,“你知不知道有一种小孩最是任性恶劣,总是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故意让旁人心焦难安?”
司予脸色苍白,阖目低笑:“那这个小孩可真是幸福,因为有人在乎他,他才能如此任性。不像我贱命一条,作践自己也不过是给别人徒增笑料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