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惶恐的话语,礼部尚书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直到看到站在前厅门口的封离,身旁跟着亲卫,瞬间吓得浑身颤抖,立马跪下来。
“皇上万安!”
宴会大厅的人也没想到皇上会来,纷纷跪下不好看龙颜。
苏鸿看到封离不请自来,原本的狂放也收敛起来,随之而来的是酒劲上头的滋味。
封离身着便服,依旧遮掩不了一国之君的风范,那张俊逸的面孔更是令人又惊艳又害怕…
“驸马也在?”
驸马跪在地上,点头说道,“回皇上,臣在。”
封离勾了勾嘴角,众人看不出封离到底是喜还是怒。
“苏爱卿,朕不请自来,是否有朕的一杯喜酒喝?”
封离的威严震慑全场,亲卫紧跟其后,然后不紧不慢的坐在主桌。
“皇上能来,是侯府天大的荣誉,臣替孙女苏荷谢皇上!”
苏定候跪在封离面前,沧桑的声音喊着。
“酒呢?”
封离轻飘飘的问了一句,苏青立马推了推自家三弟出去。
“去倒酒。”
“……”
苏鸿看着狗皇帝端着,莫名的来气,昨晚缠着自己一晚上,又哭又装可怜的要,现在绷着脸给谁看?!
心不甘情不愿的拿起桌上干净的酒杯,给封离倒了一杯酒。
“皇上喝酒。”
“怎么?给朕倒酒不情愿?”
封离一句话出来,存了太多温柔和宠溺,知晓二人关系的人,看着那叫一个暧昧。
不知道的,还以为苏鸿今日要丧命于此。
“无。”
苏鸿一个字甩给封离,都不肯多说,吸了吸鼻子压制着自己的酒气上头。
周围的人哪里听不出来苏鸿的无礼,纷纷都悬着一颗心不敢喘气。
封离瞄了一眼身旁的亲卫,亲卫领头立马明了,领着手下把前厅的宴客给驱赶离开。
宴客巴不得赶紧离开,连一句恭喜的话都不敢说,转头四处逃散的离开。
整个前厅只剩下,苏定侯府的人,礼部尚书和战战兢兢的驸马。
“生气了?”
封离看着自己心爱之人,舔巴巴的问着。
“晦气。”
苏鸿说完一屁股坐在封离身旁,趴在桌子满脸难受。
“三郎长脾气了,那威胁恐吓,拔刀伤人的气势跟谁学的?”
“跟皇上学的。”
封离一听,笑了出来,伸手摸了摸苏鸿的脑袋,满眼宠爱。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口吻好似老夫老妻。
苏定侯摇头叹息,难以直视,苏青不敢作声。
驸马在之前有听过皇上和苏鸿之间的风声,现如今算是明了真相,心瞬间恐慌起来,如临大敌般的害怕…
而礼部尚书脸上受了伤,听着皇上和苏家三郎的对话,瘫在地上傻了眼。
这…这是怎么回事?
“礼部尚书。”
封离视线转移,看着脸上流血疼得不敢吭声的礼部尚书。
“臣在!”
“尚书已年老体衰,痰迷了神窍,不如告老还乡,让新起之秀担任,也算完满不是?”
“……”
礼部尚书脸色瞬间惨白,捂着受伤的脸全身发抖。
“皇上…”
“回乡之路艰辛,朕体恤尚书这些年的为国为民,让军队护送你平安到家,可好?”
封离一句又一句温和言论,一副明君面孔。
可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尚书哪里不懂皇上的话外之意。
从了,有活命的机会,如同囚牢的犯人押送你回乡,回乡不老实,杀!
不从,找借口让你下台回乡,在路上以遭遇土匪的借口,一家老小一个不留!
皇上太心狠,太无情…
这苏鸿究竟是何许人也?皇上如此呵护他?!
礼部尚书满头大汗,湿咸的汗水流到脸上的伤口,痛的龇牙咧嘴。
“臣年老体衰,不堪大用,今乞求皇上准许臣告老还乡。”
封离听到满意的答案,挥袖示意礼部尚书离开。
尚书起身离开,没走几步又听到封离的声音。
“尚书今日喝喜酒,不甚酒力跌倒破了脸,回去要好好医治。”
“……”礼部尚书瞬间哆嗦,脸如白纸,“是!多谢皇上。”
前厅外人只剩下驸马一人。
驸马拖着腿跪在封离面前,“皇上,臣知错,求皇上宽恕!”
“驸马有什么错呢?要是给公主听见又要哭闹祠堂列祖列宗。”
封离不耐烦的反问。
“皇上!皇上!臣被歹人迷惑…”
“那不如把驸马的耳朵割下来,就不会受人迷惑了是不是?”
封离冷笑的问着,身旁的亲卫抄起家伙,眼睛都不眨,一刀下去就是把驸马的耳朵给割下来!
苏定侯和大郎看到瞬间变脸!
“啊啊啊啊啊!”
驸马捂住血淋淋耳朵,痛苦的大叫。
苏鸿不胜酒力趴在桌上,半睡半醒,被一声尖叫吓醒。
看到地上的耳朵,紧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