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没生急病,姐姐也就不会被卖了。”
屋里便又传来了一阵抽泣声。
而此刻,站在门外的春儿,把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听在了耳朵里。
她死命的咬着手帕,任由泪水如奔流不息的小溪,在脸上肆意横行。
“娘,不让丫儿去行吗?丫儿舍不得离开你们。”春儿死命的拽着娘的衣袖哀求着。
“那怎么办?你不去,你弟就得死,你舍得你弟弟死吗?”爹那粗鲁的嗓门冲她吼了起来,一下子把她吓的忘记了哭泣。
“你就是一个赔钱的货,可你弟弟不能有个三长两短。”爹的声音像没有任何感情的机器人一样,又无情的飘了过来。
她瘦弱的胳膊被爹那宽大的手掌抓的生疼生疼,到现在她还记得那个疼,那不光是肉体上的疼,更多的是心上的疼。
她一步三回头地望着娘,娘捂着脸,抱着还在昏迷不醒的弟弟,没有抬头望她一眼。
这是她最后一次看到娘的样子,而这个样子,在她今天竟然又戏剧化的重现了。
她不由地又嗤嗤地冷笑了起来。
梦蝶正要过去搂住她,她却突然捂着脸,跑进了西厢房。
梦蝶一脸戚戚然地望了望身后的门,又回头望了望春儿消失的背影。
不由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