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陌生人的么?何况还是长相奇特的洋婆子。
就算能说一口流利的华夏话,那也是洋婆子……
二冬无奈:“我听说这处金楼的主人,与罗横关系匪浅。
“我能进去上炷香么?”
廖师傅点头:“姑娘有心,请进吧……”
后堂,罗横与陈识已经换了个视角更好的位置。
藏在一楼大堂的粗大横梁上。
看着这些武师们忙碌。
自然也看到了穿着与周围人迥异的二冬步入堂中。
面带恭敬的在四樽棺椁前敬香。
这妮子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罗横有些愣怔。
很快二冬与堂上其他武师的对话,便为他解惑。
原来二冬是从省城赶来佛山,想要找他罗横的。
陈识面色有些怪异,悄悄贴到罗横耳边,轻声问道:“这位就是你说的,在省城等你的女人?”
罗横点了点头。
坐在刘大先生身边的叶问,耳朵颤动了一下,借着起身端茶的机会,不动声色的朝这边看了眼。
罗横立即明白。
叶问发现梁上有人了。
武学修为到了他们这个层次,五感敏锐远超普通人。
本来两人蹲在梁上,一直不出声还没事。
但是陈识刚刚说话,就引起了对方警觉。
双方异地而处,罗横也能做到这一点。
好在叶问脑袋还是极为聪明的。
并没有当场喝破罗横二人的行迹。
金楼楼上,那些年前为了气氛,张挂的红色灯笼与对联。
也都被一一摘下,或用白联覆盖。
令堂布置很快也重新弄过一遍,总算没有之前那般的敷衍违和。
此时外面的天色,已至凌晨前最黑暗的时刻。
刘大先生在叶问的搀扶下,颤巍巍起身。
冲着在场的众武师拱手行礼,眼含热泪道:“今日幸得各位同道相助。
“老朽在这里替几位老兄弟,多谢诸位了!”
说着,深深一躬。
叶问连忙搀住他,温声劝道:“刘先生不必如此。
“大家身为武林同道,这个时候搭把手帮点忙本是应该。”
“是啊,刘先生不用这样,东瀛人卑鄙无耻,灯叔坚持不卖金楼给他们,是民族气节。大义无亏!”
“灯叔、寿哥、勇哥、三姐都是英雄,我等岂能见他们死后凄凉,不得入土为安?”
“大家不要多言了,时辰不早,还是先起灵吧。免得拖得时间久了,天亮后又生事端……”
一众武师们早已商量好,由各家武馆的武师,为灯叔几人扶灵。
事急从权,一切从简。
大家都是习武之人,本就不缺力气。
棺椁又是薄皮木的,轻便的很。
四人一樽安排妥当,就这么徒手抬起。
前面由坚持要亲身上阵的刘大先生举着主幡。
后方跟着一众武馆的弟子。
也没有弄什么哀乐。
大家沉默的抬着棺椁,便要出金楼。
罗横与陈识见下边的人已经准备出发。
便也打算悄悄从梁上溜下来。
抄近路去山上……
只是就在这个时候。
外面忽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众人一怔,纷纷抬头看向门口。
罗横的动作一顿,又停下起身的动作,再次观察起来。
便见金楼大门处。
一群穿着黑色风衣的年轻人。
簇拥着个穿着灰色长衫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了进来。
“金楼各位前辈,在南方武林德高望重,事后之事岂可如此草率?”
中年人嘴里叼着烟斗,目光在众人身上环顾一圈。
只在站在人群角落里的二冬身上停顿了片刻。
眼神阴鸷再次开口:“我听说,那位在江湖闯下诺大名头的大英雄罗横,是今日发丧的诸位后辈。
“为何不见罗横罗师傅的身影?莫非也是个沽名钓誉的鼠辈?躲起来不敢见人?”
在场一众武师纷纷变色。
莫要说罗横与灯叔等人之间的关系,不过是他爹的故交,最多是个故人之后。
就算真是嫡亲的后人。
白天里刚刚打死了巡捕房与东瀛那么多人。
还有刘大帅的一队兵马。
这个时候不露面,大家也都觉得情有可原。
更何况,罗横白天之所以那么做,所有人都知道,就是在为灯叔等人报仇。
这人一进来就说这种话,分明就是来者不善。
“过德城……”
二冬这时忽然站出,直视过德诚。
质问道:“你想干什么?”
过德诚面露冷笑:“我没想干什么啊?就是来吊唁一下亡者,随口提出自己心中的疑问而已。
“莫非那个罗横就这么霸道,自己没有规矩,数位长辈发丧,他都躲着不到场,还不许江湖同道说几句?”
二冬气得小脸通红。
指着过德诚怒道:“你……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过德诚眼中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