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往来这五年未曾间断不说,加上新皇上位,有些还要重新搭桥铺路,花费也极为可观。
而且人闲了,便会有些爱好,喜欢名家字画想要寻些收藏,也不算什么大事。
其实最大的,还是在吃喝衣行上。
将军府自身,奴仆不说上千,也有八百,除了平日吃喝嚼用,遇上年下或是中秋等重要日子,礼节设宴邀请,也是一笔巨数。
外面人看着繁花似锦富贵万千,内里却早就岌岌可危了,只不过积年的老本,拆了东墙补西墙,堪堪做个平账罢了。
齐行度心内翻起层层巨浪。
他记得小时候的将军府还是富贵无双的鼎盛样子,怎么不过十年,就走了下坡路了?
如此,增益没有多少,家里的开销却一日大似一日,维系今日的富贵与尊荣,不说节流,也没人提开源。按照现今的样子,只怕要不了三五年的光景,连普通官宦人家的日子也不如了。
他以前顺理成章的以为,将军府还是一样的富贵无双,不曾接触这些琐碎事务,也不知晓家中已成这番颓败之相,不由得感悟良多,有心思索改变。
与齐行度所想不同,薛扶泠翻着手里的羊皮册子上的名目,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