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拉练!考虑到你们的身体素质,可以不负重,现在统一把行李送上车。”
雷教官一声令下,大家都积极地把行李送上车去。
宋远黛小声地许愿:“我的老天爷,总算有一件人事儿了,这个大卡车要是能带上我就更好了……”
回应她的是旁边队伍一个小胖兄弟的“拍了拍”。
放完行李归队正在归队的秦语注意到,原本站在她们这一列队伍最前面的董雅琴,换了一列队伍站。
“对了,远黛,董雅琴给的钱,我退回去了。昨天的饭是齐闻渊请的,我收钱不合适。你再碰到她,就别说这件事了啊。”
“齐闻渊!真是昨天下午那个帅哥?!”宋远黛就要压不住她的分贝了,秦语只能又一次手动帮她闭麦。
激动了的宋同学力大无穷,挣脱开秦语的手,满脸兴奋地八卦:“你们俩高中同学,大学也同学!我就说这很有戏啊!你们俩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朋友关系吧,但是好像……我也不好说,哎呀!你少说两句,就留点力气走路吧?”
徒步十公里开始了,一开始大部分同学还有劲儿说话。
“洛哥,刚那个齐闻渊跑那么远干嘛去了?你跟过去弄清楚没有……”
“献爱心,我也去献爱心了。”
插着个兜儿走路的洛柏,吊儿郎当又气定神闲,说起来话更是一副比谁都欠揍的模样。
“怎么个意思?还有!你咋认识他的啊,洛哥?”
“什么时候我的事要给你打报告了?”
“没没没……洛哥,我不是这个意思嘛,就那姓秦的女的,我打听过了,高中也是个老实人,好处理!就她损害我们洛哥名声这一点!她就罪不容诛!嘿嘿……我就是好奇这个齐闻渊什么来头嘛……长得还挺……”
黄德的话被洛柏一个眼神儿就噎了回去,“咳……我是说他长得还挺人模人样……”
在洛柏没看到的地方,黄德撇过头咂了咂舌,掏出手机壳后面,自以为藏得天衣无缝的小镜子理了理那潇洒不羁的发型。
根根都卷的中分锡纸发型,整得后排女生都是那个——地铁老爷爷表情……
黄德丝毫没注意,又摸了摸自己的发型:哼,洛哥还不让人说实话哦,这齐闻渊分明比自己还帅上那么一丢丢……
懒得理旁边人内心戏,洛柏饶有兴致地瞥了一眼在自己斜了好几个前方的齐闻渊。
他这为期一个月的军训算是有事儿干了……那就齐闻渊的旧账,还有那个姓秦的新仇,都一起算好了。
十公里的行程过半,天也从蒙蒙亮到渐渐大亮。
队伍里,有一部分身体素质确实跟不上的同学,出现了状况,就跟在大部队后面,上了总教官的越野车。
“小语,我也不行了,我也要坐车!”
“你这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的,上车合适吗?再说了,要坐车,你就得挨着雷教官坐,你敢吗?
“呜呜,我不敢啊!”
秦语掏出了挎包里的水,“那就乖乖地少说两句哦,喏,给你喝点水。”
喝了水,宋远黛还是耷拉着脸,此时此刻,说话是唯一能让她感觉到自己还活着、尚且没有累死的行为了。
实在闲不住,小语不愿意陪聊,宋远黛就和旁边跟队的教官说上了,“教官啊,我们要去的营地长啥样啊?在郊区?”
一头飒爽短发的教官瞥了一眼宋远黛,面不改色地回答:“营地,就是营地的样子。”
“嗯……教官,您这个问题回答得很好,回答得和没回答一样。反正您不否认,就是说明在郊区喽?”
“问那么多干嘛,好好走路,服从命令。”
“教官教官,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咱们营地离宿舍远不远,早晚通勤,啊……不是,我说早晚回宿舍,是不是得坐车啊,坐卡车?”
“谁告诉你宿舍和训练营地不在一个地方了啊?”
“啊?我们住哪啊?那?”
宋远黛还想继续问,雷教官的喇叭已经几排几列地追踪到她了,只好安安静静地闭上了嘴。
常言道,行百里,半九十。
越是到后半程,越辛苦。
董雅琴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地滑落,她能感觉到自己只剩双腿虚浮着,在麻木地迈进,小腹也在一阵一阵地抽痛着。
想过放弃,可是一想到自己身后可能存在的那一道视线,她就不愿意流露出一点不舒服的难堪。
就这样想着,站在队伍的第一排的董雅琴坚持了许久。
突然,她感觉小腹疼得格外厉害,眼前也一黑。
昏迷之前,她感觉得到有人接住了她的身体。
董雅琴很想睁开眼睛看看,身后的人是不是他,但还是眼皮沉沉地合上了。
“有人晕倒了!教官!有人晕过去了!”
……
躺在越野车的后座空位上,董雅琴一睁开眼就去看周围的人。
眼里的失落掩盖不住,她没有看见她想的那个人。
一旁的医生模样的教官看见她醒了,赶紧递上手里的杯子,“同学,你醒了。喝点糖水先,别担心,你这是低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