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卿和同事站在人群最里面,一脸懵逼。
“不可能啊!我们出来的时候它还好好地还好好地待在里面呢!”孙锐卿摸不着头脑,巴巴打量四周,“警报该不会是坏了吧?”
同事:“……”
同事已经紧张到手脚冰凉了。
完蛋了……他们才离开镇妖司就有妖怪突破收容,这么大的失误肯定会丢工作的!
此时孙锐卿衣角上的黄色毛团随风飘了下来。
桐鸢被钱万银拉着站在大厅另一头,靠近大门的位置:“不用紧张,习惯就好。等会镇妖司的收容队就会把跑出来的妖怪抓回去。”
话音才落,小祸斗突然看向某处,喉咙里发出威胁低吼,后脑勺的黑发全部炸开。
二楼的段灼突然眼神一凌,单手撑在围栏上,直接翻身越下。
然而有东西比他的速度更快!
只见一团黄色毛球以极快的速度直直朝着大门方向弹射而来,更可怕的是,它以一种恐怖的速度膨胀变大!
“它要逃出去!”
“镇妖司呢!快点过来抓住它啊啊啊!”
“卧槽这是个什么东西,它越来越大了!”
人群被撞得七零八落,晕头转向。
桐鸢眼前一花,先是看到两抹黑影冲过来试图挡在她前面,然后不等她分辨,整个人就陷入了一团柔软蓬松的黄色中。
“叽叽叽叽!”巨大化的肥遗扑在桐鸢身上,兴奋地一通乱蹭,显然对自己现在的体型一点没数。
段灼和祸斗一左一右站在肥遗两步开外,呈三角对立。
祸斗刚刚扑出来想要保护桐鸢,但被肥遗一屁股撞开,无奈之下在半空变回了兽形,此时正对着叽叽叫的大黄鸡崽龇牙低吼。
钱万银先是吓了一跳,也顾不上段灼了,踮着脚在巨大的鹅黄色绒毛团里张望:“小桐?小桐!”
“我在……”黄色绒毛中,隐约探出一只白皙小手。
桐鸢躺在地上,被柔软的毛毛包裹住,感觉整个人都被治愈了。
好软好软。
再吸一口。
大厅又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中,只剩下肥遗发出的欢快“叽叽”声。
没一会,又传来一串脚步声,是收容小队赶过来了。
“你们来晚了。”段灼看向镇妖司的人,面无表情。
对方几人低着头,连解释都不敢有。他们端着武器,瞄了一眼在地上撒娇打滚的大黄鸡崽,又瞄了一眼一口咬在鸡崽屁股上却只咬下满嘴毛的黑狗,一时间有些迷茫。
其他人也一样。
刚刚那些说风凉话的人更觉得脸有些疼。
这还是传说中凶残恐怖的妖怪吗?
祸斗先暂且不提,单说肥遗,据之前收容的同事说,这只鸡崽子可凶了,可以随意变大变小不说,还给好几个人的脑瓜子开了洞!
孙锐卿快羡慕死了,不敢想象要是他能摸一把大黄鸡崽将会变成一个多么活泼开朗的大男孩!
最后还是钱万银出声打破沉默:“要不咱们现在……交接一下?”
几分钟后,收容小队站在镇妖司门口,脸上是还未褪去的惊奇。
“感觉就像是做梦一样。”其中一人喃喃出声。
另一人抬手看了眼时间:“我们刚刚的收容只花了五分钟……破……破纪录了?”
其他几人呆呆地点头,脑中再次浮现刚刚经历的画面。
桐鸢左手牵着变回男孩的小祸斗,右肩站着恢复成正常大小的小黄鸡,轻轻松松将他们送回了收容室。
没有武力镇压,没有流血受伤,就像某个午后去邻居家串门一样简单。
简直不可思议!
…
下班回家的桐鸢并不知道自己给同事们带来了多大的冲击。
她遇到了新麻烦。
她家门被人撬了,闯入者此时正堂而皇之地坐在她家的沙发上。
撬门的正是陈知柯的富二代狐朋狗友。
他们被桐鸢放鸽子,气了个半死,回去后愣是咽不下这口气,于是又回来把门锁给撬了,还给陈知柯打电话告状后。
“草,这世界上就没有老子进不去的地方!”红毛穿着鞋踩在茶几上,旁边摆着几罐啤酒。
“陈哥啥时候回来啊?”黄毛叼着烟,说话间烟灰全都落在沙发上,“今天一定要给那死丫头好看!”
“先玩会儿其他的呗,那小子骨头挺硬。”绿毛站起身,朝着别墅里的地下室走去。
另外两人立马跟上。
他们不仅撬了门,还带回来一个“礼物”。
那个打工仔前几天弄脏了红毛的名牌跑鞋,让红毛一直记恨到现在,于是三人趁着今天给陈知柯办庆功宴的由头将人抓来,准备好好撒撒气,美其名曰是给陈知柯带的“礼物”。
…
昏暗阴冷的地下室内。
一个人影垂首坐在角落,好似一团从地底爬出的黑色怪物,阴暗而沉寂。
突然浓郁的黑色有了起伏,牵动金属锁链,发出渗人的摩擦声。
“又回来了啊……下次怎么死比较有意思一点?”青年懒散地屈起一条腿,低着头不知道在做什么,锁链“哗啦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