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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父杀子(2 / 2)

下巴还被国师用一根手指挑着,倒是省去了再装模做样磕几个响头表达喜悦,她

微微偏头:“师父还要回答徒儿一个问题呢。”

林鹿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追随者,语气中带了一丝他都没有察觉的期待:“好,你问。”

“徒儿那日猜的可对,师父早推算出会有荧惑守心的星象,一直在等这个时机,除去唯一储君,彻底断送盛国?”

林鹿哈哈大笑,小几上跃下,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只酒壶,仰头将酒灌入口中,说道:“为师可没打算断送盛国,盛国最有资格继承大业的人,如今不在这宫中。不过前面你倒是猜对了一半,我确实一直在等荧惑守心。”

“不过你好像比为师更适合想些阴谋诡计,你所说的法子,比我想得要好。”

池荇:……

对不住了太子殿下。池荇心中默默道歉。

“原本只是想靠这个哄那蠢货退位,让他儿子应劫。”林鹿声音阴冷。

“但你的法子更好,更可笑,让仰行成为他父皇的劫难,你说这次,那蠢货还会亲自动手吗?”

他有些癫狂地在茶室里绕来绕去,喃喃自语:“对,就这样,再让他亲手放一把火,哈……活该。”

池荇背后发凉,觉得他可能是要疯了。

林鹿突然停下脚步,一把拽起池荇向外拖,声音兴奋:“跟我来,我想到了。”

他面色因兴奋有些潮红,手却依然冰凉,寒气从池荇手腕传上脊背,让她寒毛倒竖。他步子太大,池荇踉踉跄跄被拽着七拐八拐,到了他的寝殿门前。

“师……师父?”

池荇这时候才开始慌神,难道他不是太监?又想到即便是太监,也有法子在女子身上找乐子。

她觉得自己还是该尽量避免这种无谓的牺牲。

她立在门口不动,见林鹿询问的目光投来,她忐忑道:“师父这是……?青天白日的,不大好吧……”

林鹿鄙夷地看她一眼。

他虽然不把人命当回事,但自觉与猥琐沾不上边。池荇在他眼里,不过一个宠物。

他松开她的手腕:“琢磨什么乱七八糟的,跟好。”

池荇送了一口气,跟着踏入林鹿的寝殿。

与他日常不修边幅的外在一样,殿里虽没几样东西,也尽可能的都摆在了匪夷所思的地方。

看着入门不远处地上的一床被褥,池荇几乎可以确定他只是懒得走到内室床前。

林鹿没有丝毫羞愧之心,领着池荇步入内室。

内室更是简朴,除了必要的家具外,没有任何帷幔,也没有一个屏风挂画之类的装点之物。

他的榻上反而将两张小几拼在一起,上面胡乱堆了不少奏折密信。

林鹿自然地盘腿上榻,指挥道:“给我拿张画纸来。”

池荇依言四处寻找,终于在衣柜边找到几张名贵宣纸送到小桌上。

林鹿示意她也坐到榻上,便开始咬着笔杆发呆。

“师父在想什么?”池荇问道。

林鹿还咬着笔,含混回答:“在想做一个什么样的祭台。”

他要皇帝在天下人面前亲手烧死自己的儿子,要让晟昭帝永世不得翻身。

池荇很快领会,她想了想,心中默默给温暨望道歉,建议道:“不如就设在鄱河上,徒儿记得有一段河岸曲折,那地形刚好可容纳不少人围观祭祀。”

“被祭天之人理应在高台上,才可让人心惊火苗一点点向上窜时的无望。”

林鹿神色痴狂,心思完全在画笔上:“你想的很对。”

见他沉迷构思,池荇找机会试探:“师父,您这房间也太乱了些,要不您先画着,让徒弟给您收拾收拾?”

林鹿不耐烦,挥挥手道:“有好想法你再说话,莫再打扰我。你想打扫便打扫,只记住了不该碰的不要碰,不该看的也不要看,懂了么?”

池荇利落答应,目光四下探寻。国师既然不是爱规整的人,说不定他房中还有什么线索,或是能暴露他身份的东西。

现下池荇大概猜得出他是为某个温氏的血脉做事,却不知具体是哪位藩王。

现下排得上名号的三位藩王,分别被晟昭帝分封到了东阳、西原等穷山恶水之处,一个个都安生在封地混日子,生怕自己触了皇帝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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