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发一声喊,绰刀便向前奔来。 耶律敏大笑一声,摧马向前。 当的一声巨响,郑勇倒飞了出去,栽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下次再找机会吧!”耶律敏哈哈大笑,摧马远走:“去属珊军大营找我吧!” 艰难地爬起来,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液,郑勇呸呸地连吐了几口沙土。 似有所感,他轻头望向登仙楼,一张老态龙钟的脸庞出现在他的眼前。 也就是那么一眼,那个人便被拉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几双警惕的眼睛瞪视着郑勇。 耶律敏回中京已经有些时候了,他与郑勇之间的约定也早就传遍了中京。 当然,在这里,佩服耶律敏的可是占绝大多数。 至于郑勇,更多的人,却是把他当成一个笑话来看,每一次刺杀的失败,都会让中京人增添很多的笑料。 以至于郑勇现在在中京,大大小小也是一个名人了。 不管是汉人,还是辽人,都认得这么一个人。 平素进茶馆酒楼,抢着给他买单的人,也是一拨接着一拨的。 而在中京的赌馆里,关于两人之间的赌注更是不少。 都详细到每一次的刺杀郑勇能接多少招?郑勇会不会受伤?耶律敏会不会受伤?甚至于郑勇会不会得手,耶律敏会不会死? 最后一个赌注自然是赔率最高的,居然达到了一比一百。也就是说,你下一百两银子,耶律敏真死了,就能获赔一万。 如今这个赌注还没有一个人去投注,不是没有人想耶律敏死,而是这些人压根儿就不敢去买这份赌注,这不是找死吗? 就算耶律敏不在乎,只怕承天皇太后便要不高兴了。 现在在大辽,承天皇太后对谁不高兴了,基本上这个人也便可以洗洗睡了。 收回目光的郑勇一瘸一拐地向外走去,楼上那张脸他并不认识,只是直觉认为,那肯定不是一个好人。 又一次的失败之后,接下来郑勇便要遵守约定,替耶律敏做事了。 西州重镇,高昌城。 面对着城下山成千上万人山呼海啸一般的欢呼之声,刚刚满了十六岁的萧靖脸颊绯红,心潮澎湃,几乎有些不能自抑。 这是他第一次被派出来做事,代替他的父亲,来慰问在西州前线的军士。 这也是他第一次正式出现在西军士卒的面前。 他知道,这些欢呼,并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他的父亲。 所谓的爱屋及乌而已。 但仍然让他激动不已。 这一年多来,西军的日子并不好过。 辽国为了心无旁骛地攻打宋国,在攻击之前,便派出了无数的谍子潜入到了西州、吐蕃等地,鼓动这两地造反、谋叛,并大力向这两地的反叛力量,提供军事和财力上的支持,这使得本来就不甚太平的两地,一年多来一直便是烽火处处,战乱不断。 一条本来为西军带来无数财富的丝绸之路,如今已是变得无比的艰险,大量的商人已视之为畏途。 其中两股最大的反叛力量,一个便是西州回鹘一族的仆固俊,其纠集了十余个回鹘部落,趁着当时萧定与辽国大战之时起事,一番争斗之后,竟然让他稳稳地占据了焉耆、龟兹等地,西军当时全力对抗辽国,为了保住经济、军事重镇,只能全线退守高昌,而西军的退缩,更是增涨了仆固俊的嚣张气焰,也使得西州更多的部族,投向了仆固俊的怀抱。 而另一支大的叛军,便是青塘的木占,与仆固俊一样的手法,木占在吞并了青塘另一支叛军瞎药的力量之后,攻占了逻些城,并以此为据点,开始招揽吐蕃各部势力,并开始慢慢坐大。 直到宋辽战事全部结束,大局已定的情况之下,西军这才准备向这些叛军发起反击。 不过此时,西军在与辽军的战斗之中,其实也是损失颇大,攻击便显得有些力不从心。打击西州回鹘仆固俊的主要是西平军司郑吉华部。 在西军八大军司之中,毫无疑问便是西平军司力量最为薄弱,在没有得到西军本部强有力的支持之下,对上仆固俊,只能是落在下风。 能稳守高昌这个重镇,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西军稍稳缓过来一口气后,立即便向高昌开始增派援军,一支三千人的步跋子和一个战营的铁鹞子护送着这支后勤队伍抵达高昌,也使得高昌的力量终于得到了加强。 反攻的计划,郑吉华、雷德进早就已经拟定妥当,只需要援军一到,立即便能得到执行。 萧靖这一次随军前来,一来固然是鼓舞士气,二来当然也是让萧靖能在军中露一露脸,得到一些军功。 酒肉的赏赐,除了军饷之外额外的赏赐,让高昌本来有些低落的士气,再次攀上了顶锋,大总管的长子萧靖亲临高昌,更是让这里的士卒受到了莫大的鼓舞。 对着沙盘,雷德进口沫横飞地向萧靖介绍了反攻焉耆的军事计划。 相对于组织严密的西军,仆固俊势力虽然成立了一个所谓的汗国,但终究时日还浅,而诸多回鹘部落都有着早年被西军痛殴的惨通教训,所以只要西军的强势回击一来,对方还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