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与田易、杨泉二人的地位没得比啊,听了好半晌,仍然不得要领。不过他倒也没有什么失落的,田易杨泉二人背后都有一个庞大的家族,自己没法比也比不了。 “田兄,杨兄,什么你们成孤儿了?” 田易与杨泉二人微感诧异地看了江映雪一眼,他们还以为江映雪什么都跟眼前这位说了呢!敢情这位还啥都不知道。 “田参军,你给鲁参军讲一讲吧!他,也是要做出选择的。”江映雪微笑着道。 一刻钟之后,鲁泽的脸更白了,手也抖得更厉害。 自己能有什么选择? 自己要选择不跟着他们走,信不信韩琰立时就会推门进来把自己从望江楼的三楼丢下去,卟嗵一声,啥都没有了。 杨家、田家有两不相帮袖手旁观的本钱,自己有什么? “是是是是要造反吗?萧签判要要要要造反吗?”鲁泽说话已经不利索了。 造反这两个字,在他的脑子里便如同一柄柄大锤,在不停地砸着他的脑袋,让他有些头昏眼花。 “造反不造反的我不知道!”江映雪:“如果二郎说要造反,那就造反好了,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鲁泽很怕。 他也很清楚,江映雪说得如此轻描谈写,并不是这个女子不知道造反是怎么一回事,论起见多识广,眼前这个女子只怕比他要强得太多了。 她只是不在乎而已。 似乎萧二郎要去把天捅个窟窿,她也会欢呼雀跃地在一边递根杆子过去。 杨泉与田易怕吗? 他们当然不怕,因为他们有退路嘛,到时候逃回思州、播州,朝廷还真能跟这两大家族去要人? 只怕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只有自己是个苦命的人。 一旦事败,就是一个抄家灭族的下场。 问题是,自己现在不跟随,只怕马上就是一个抄家灭族的下场。 “二郎看重你们,看起来不是没有原因的,至少在这样的关头,你们没有背叛他!”江映雪道:“田参军,接下来你坐镇彭水城。” “好!” “杨参军,你陪鲁参军去微熏山庄一趟吧!”江映雪将两杯热茶推到了二人面前。“有些人,不必再留着了。” 鲁泽整个人都是一抖。 微熏山庄只住了一家人,黔州知州马亮。 “江东家,有这个必要吗?”鲁泽颤声道:“不过是一条落水狗而已,翻不起浪来了。” “鲁参军念旧情,那是好的。”江映雪淡淡地道:“如果是以前,这个人活着也没什么关系,不过现在不同了。此人在黔州任知州多年,亲朋故旧也好,旧部也罢,还是有一大帮人的,如果到时候搅风搅雨的就不好了,而且就算他不想搞,只怕也有人会想到利用他。有些事情,我们得做在前头,难道非得让签判下令了才做吗?” “此人早就该死了。便是论国法,他也该死!”杨泉不以为然地道。 鲁泽垂下了头。 “韩琰会派一队人陪着你们去!”江映雪对两个说着话,但眼睛却是看着杨泉的。 杨泉会意地点了点头。 他是去监视鲁泽的。 杀掉马亮,是鲁泽正式加入的投名状。 “韩琰协助田易控制全城,同时做好万一的准备,奉节那边说不准有什么动静。”江映雪接着道。“喝了这杯茶,大家就各自去做事情吧!” “江东家已经安顿好了吗?”田易问道。 “今日没时间睡觉了,我马上要出城一趟。”江映雪将红泥炉子从炭火上取了下来,放在了案桌之上。 “天南军?”田易问道:“韩琰不跟着去吗?” “没有必要!”江映雪一笑摇头:“现在王文正还没有得到消息,李防那里的人,明天才能到呢!” “明天,那就晚了!”田易会意地一笑。 众人相继离开了望江楼。 望江楼上的灯火,依次熄灭,整个城市便陷入到了完全的黑暗当中。 王文正一到冬天,便很少住在军营之中了。军营里的冬天,实在是太过了一些,哪里有家中这样温暖舒服? 萧诚在入冬之前,拨了一大笔款子给天南军重新修缮营房,改善伙食,让那些大头兵们感激莫名。 萧诚一直以来在以各种手段收买天南军的将领,甚至于公开地将李信安插到了天南军中,对于这样的局面,王文正无法可施。 一来,他有大的把柄抓在了萧诚的手中,萧诚真要收拾他,轻而易举。二来,萧诚也着实给足了好处,光是今年给的分红,便有数千贯之多。 这些钱来路清白,可不像过去自己那样在大头兵们身上打主意,让大兵忌恨不说,还留下了很多隐患,一旦事发那就是了不得的大事情。 能拿钱,算不错了。 所以王文正对于李信半公开地在营中做的那些事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然,李信也不可能将那些真正的自己人拉走的,那些人跟自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现在的天南军,已经分成了两派了。 当然,因为萧签判手里有更多的钱,有更大的权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