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
舒意欢坐在客厅沙发。
无聊把玩着慕时衍前段时间,送给她的古玩。
她打算做个分类,放在卧室里……
这时,突然有轮椅的声音传来。
舒曼西的专属护工,推着她从外面走了进来。
舒曼西的气色比起先前好转许多,但人还是削瘦了不少,眼神少了以往的清澈和愚蠢,经历了这次生死,变得更为凌厉和怨恨,直勾勾地瞪着她。
“舒意欢,看到我这个样子,你很得意是吧?”
“没有。”
舒意欢一看到她,就想起傅司寒曾经答应过自己,要送走她,最后却食言的事。
她知道他是为了奶奶,却还是如鲠在喉……
她所遭受的那些暗算,委屈,从未有一刻,被他放在心上!
果然人还是一开始,不要有所期待的好。
况且……
舒曼西现在可是傅家的救命恩人。
她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
舒意欢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就想要走人。
“慢着!”
舒曼西让护工推着轮椅过去,眼底藏满强烈的恨意。
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全都怪舒意欢这个贱人……
要不是因为她,处处和她作对,拆穿她假怀孕,要让傅司寒将她送去h国,她也不会棋行险招,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都怪她。
这一切全都怪她!
“舒意欢,你现在让我不开心,我也要你不高兴!”
说着,她就直接举起桌子上的古董,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一个还嫌不够,舒曼西行动不便,让护工也来一起。
“给我把她的这堆破烂,能砸的砸,不能砸的想办法给毁了!”
“是,曼西小姐。”
护工开始行动,噼里啪啦的动静回荡在客厅。
舒曼西笑容癫狂。
舒意欢的瞳孔倏地一颤,握住了护工的手阻止,扭头说道:“住手,这是我的东西,你们凭什么去触碰,还有,你们知道这些东西有多少历史价值吗?”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而且,这傅家的哪一件东西,不是阿寒买的?我砸就砸了,怎么了?”
“这是我朋友,送给我的!”
“朋友?呵,保不齐是你勾引来的野男人送的吧?”
这边动静闹的实在太大,惊动了楼上书房的傅司寒。
他走了下来,就看到这一地的狼藉。
“你们在干什么?”
“阿寒,舒意欢她骂我,我就砸了她两个破玩意,谁知道,她护的和宝贝一样,还说是喜欢的人送的,也不知道是哪一个奸夫?”
傅司寒记得这堆东西,是前不久,慕时衍送的。
心中,赫然升起了不满。
“舒曼西,你有病吧,再怎么样,这些东西都是我的,你无权破坏!”
“是,我是有病,我腿残了,你满意了?”
舒曼西的眼底淬满了毒,坐在轮椅上,歇斯底里。
“阿寒,你看她,当着你的面,就往我的痛处戳!”
傅司寒的面色阴翳:“你要是喜欢,全砸了都无所谓。”
大不了,他赔给舒意欢就是了!
混蛋!
舒意欢的眼中失望。
他就算要报答舒曼西的恩情……
为什么,要用这种欺辱她的方式?
“听到了吗?”
舒曼西让护工捡起地上的画,当着她的面,哗啦一声,将画卷撕成两半,嫌恶丢弃在地。
“你的东西,和你的人一样,一文不值。”
傅司寒闻言,忍不住蹙了蹙眉。
舒意欢强忍着委屈,默默捡起地上的残卷碎片,上了楼去。
傅司寒看着她的背影,眸光复杂。
“你没必要找她麻烦。”
傅司寒的面色变了变,眼神露出不悦。
舒曼西闻言,脾气蹭的下上来,一下子被引爆了。
“傅司寒,你这是在袒护那个贱女人?我砸了她两个瓶子,你就心疼上了。我可是为了救奶奶,付出了双腿,就凭这点,你们傅家欠我的永远也还不清!”
傅司寒哑然,深吸了一口气。
“你想多了。”
“我也希望是我想多了。”
舒曼西低头,看着自己的腿,眼圈再次红了起来。
“你们没有人真的能理解我的痛苦,明白我的绝望……”
傅司寒的心中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
“你放心,我已经派人在找医生了,一定会让你好起来。”
“阿寒,我真的还有康复的可能吗?”
舒曼西崩溃,捂着脸说道:“我知道我现在情绪很不稳定,看起来像个疯子,可是任何正常人经历了我这样的事,都无法做到冷静,我的腿残了,身体上也有好多的疤痕,我的事业也没了,什么都没有了……”
“我一定会让你好起来的。”
傅司寒于心不忍,走了过去安慰。
舒曼西抱住他的腰,在他的怀中呜咽。
傅司寒很讨厌,和其他女人这样的身体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