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了,江夏,快两点了。”
林昱桁看了眼时间,还有六分钟就到两点了,轻轻拍她,“晚上我们再回来睡。”
说着,他抱着江夏站起来,转身把人放在椅子上。
“先坐着,我去给你打壶热水,喝两口就准备走了。”
江夏迷迷朦朦睁开眼睛,还是有些酸涩。
林昱桁亲她一下,拿着水壶和保温杯出去。
从抽屉里找出眼药水,江夏滴了两滴,闭着眼,用纸巾擦去流下来的药水,那股难受劲才缓过去点。
林昱桁回来后见她还闭着眼,把手里的杯子递给她。
“还难受吗?”
江夏摇摇头,喝了点水,出门前又去上了个厕所。
这回两人路上走的快了点,再次踩点到。
一行人出发,仍旧是凯琳开路,江夏收尾。
像这样重复的行程,保护区里每天都在上演。
就算研究小组不来,基地队员们也是日复一日的训练、巡逻。
不过这样不仅没有让江夏感到疲惫,反而让她对草原和动物们更加热爱。
因为他们做的事都是有意义,有结果的,草原上也常常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惊喜。
就像那天的花豹一样。
而且,现在除了基地所有成员们,她还有林昱桁在旁边陪着。
这也是小姨离开后的十二年来,江夏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具象化的、属于她的幸福。
江夏不禁偏头看了林昱桁一眼。
“想不想去看电影?”
兴许是感受到她的视线,林昱桁冷不丁的问了句。
“什么时候?”
江夏一直很喜欢看电影和纪录片,但是来到南非后她就没有去过电影院。
“明天,去本德村。”
“村里放电影?放的什么电影?”
江夏不知道林昱桁在说什么,但是觉得他好像什么事都能做到。
“嗯,你去了就知道了。”
林昱桁不告诉她具体的。
“好吧。”
江夏应着,打头阵的凯琳突然刹车,带着后面两辆车也跟着停下,刹车摩擦地面的声响尖锐刺耳。
前方,是象群正悠哉悠哉地穿越马路。
小象闹别扭,不肯向前走,在路中央用长鼻蹭着妈妈的前腿,母象似乎习以为常,无动于衷。
后面缓步走来一头体型比小象大一些的母象,应该是她的姐姐,长鼻一甩,抽在小象身上。
哀怨一声,小象不情愿地跟上队伍。
等浩浩荡荡的象群离开,凯琳和兰登重新发动车子。
江夏仍停留在原地,偏头看向窗外。
远处树丛遮荫处,趴着午休的猎豹被这阵动静吵醒,懒洋洋地站起身嘶吼,迈着步子离开。
“林昱桁。”
她出声叫他名字。
林昱桁闻声看过去。
猎豹离开,江夏也没收回视线,仍看着窗外。
她问:“你还记不记得索菲亚?”
“记得。”
应该没有人会忘记她。
江夏抿了抿唇,这才回过头来,“我们找到她的牛角了。”
林昱桁听懂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她又要参与某项行动了。
收回视线,林昱桁偏头看着道路前方,象群也渐渐远去。
广袤草原一片苍黄,这里是动物们的家园和乐园,人类只不过是暂住的过客。
“嗯……”林昱桁说,“那你去吧。”
这么快就答应了?
江夏咧开嘴笑,探头看他,“这就答应啦?”
“那不准去。”
林昱桁又偏头看向窗外,就是不看她。
江夏解开安全带,直接整个人探过去,捧着他的脸转了过来,“还没这么快,我明天还能跟你去看电影。”
两人视线相对。
怕她这样屈着身不舒服,林昱桁还是伸手把人抱到自己腿上。
看江夏可以这样自如的活动双手,林昱桁问:“肩上的伤好了吗?”
江夏老实坐在他腿上,双手交叠乖乖放在自己双腿中间,看着他。
“嗯!早就好了,本来也没多……多亏了你这么认真照顾我,加上我惊人的恢复能力,已经好了。”
她笑笑,看林昱桁的表情还是没有松动,“不信我给你看看。”
说着江夏就拉开制服拉链,林昱桁也没像上次那样拦着她。
江夏又扯下里面的长袖,露出因为常年晒不到太阳而显得白皙的肩膀,“看,真好了,纱布我都丢了。”
林昱桁低头看去,和晒成小麦色的脖颈比起来,江夏的肩膀实在是白的惊人,上面还有一道枪伤留下的疤痕,触目惊心。
疤痕上还有药水的颜色,更是骇人。
林昱桁不敢看,伸手拉好她里面的长袖,将人搂进怀里。
他又想起江夏手臂上的那些刀疤。
“痛不痛?”
“还好吧……”江夏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搂太紧了,林昱桁,喘不过气了。”
林昱桁搂着她的手松了些力,低头吻上去,吻得轻柔。
江夏的手也攀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