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昱桁应该是没看见。
他专注的调好吉他的弦,偏头看过来,示意江夏给他举着话筒。
然后他唱了首中文歌。
江夏听出来,那是她很久很久以前,还在读大学的时候喜欢过一段时间的一首男女对唱。
江夏没想到他也听过,因为知道的人确实不多。
这首歌不算舒缓,林昱桁唱出来却满是柔和。
从表情、眼神到声音,都温柔的不行。
“我害怕那种坚持
无声的休止
浪漫被岁月滴水穿石
散落却从来都没发觉
沉默的你呀
我们能懂得
什么都不说
......
如果这生命如同一段旅程
总要走过后才完整
谁不曾怀疑过等待过有过都值得
多幸运有你为伴每个挫折
纵流过眼泪又如何
我想象的未来和永远 是有你一起的
怎么都不换
曾有的经过”
除了江夏,在场没有人能听得懂歌词的含义,但大家都能感受到林昱桁哼唱时候的用心,一点一点被拉进温柔歌声的漩涡。
“wow!!!”
村民们特别捧场,吉他弹奏和演唱的声音一停,就开始欢呼。
江夏拿着话筒不好鼓掌,却也笑眼盈盈。
唱完了要唱的部分,林昱桁还是不敢侧过头去看江夏,任凭篝火倒映在他含笑的眼眸中,又一直燃进他心里。
甚至他的脸都被焰火的热气熏红了,开始发热。
悄悄深呼吸了一下,林昱桁从江夏手里抽走话筒,跟吉他一起递给Ken,顺势让他也表演一个。
Ken也没扭捏,唱了南非世界杯的主题曲,一首经典的Waka Waka。
村民们这回不只是听得懂,跟着合唱了,更是站起来舞动。
等Ken唱完,又有人主动接上去开始跳舞。广场一片欢声笑语,比在基地办的那次篝火晚会要热闹得多。
喧闹中,林昱桁低头问江夏,附近有没有公共卫生间。
江夏正准备回答他,一旁也坐着的村民听到稍微熟悉一点的中文,用英文确认了一遍,随后邀请林昱桁去自己家,说村里没有公共的卫生间,他家里的比较干净。
村民家就在这条路的尽头,不远,是这一片环境算好的。
江夏便让林昱桁跟着他去,“我在这等你。”
“好。”
林昱桁站起身,跟着村民去他家。
江夏就在原地坐着,看林昱桁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怕林昱桁会担心,好心村民特地没关门,给他指了卫生间的位置,就在床边坐着等他。
林昱桁道过谢,走进去解决完,又洗了手,从卫生间里出来。
但他刚往前走了两步,就看见好心村民晕倒在了床上。
警觉到身后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林昱桁正要回头,就被一棍子打晕过去,又被人放倒在地。
林昱桁看着身强体壮,打晕他的小弟怕他没一会就会醒来,又拿湿了迷/药的抹布捂着他的嘴。
边上的络腮胡一巴掌拍在小弟后脑勺上,“你把他打晕了,我们找谁要钱?”
挨打的小弟摸摸吃痛的脑袋,“对不起老大。”
“行了行了,先搜一下他的口袋,说不定他天天带着现金,我们也领点油水。”
“好的老大。”小弟立马照做。
络腮胡一边使唤小弟,一边打量着林昱桁,“实在不行,我们把他的衣服扒了再带回去,估计他这一身也不便宜。”
小弟将林昱桁口袋里的手机递过去,“老大,他就带了这一部手机。”
络腮胡接过那部最新款iPhone,发现还是顶配机型,满意了,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行,把他拖走吧,带回去等他醒了再让他给我们钱。”
说完,络腮胡就转身准备离开。
小弟正想叫住自家老大,毕竟他一个人拖不动,却听见砰地一声,关好的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他的话也被踹回了肚子里。
即将走到门边的络腮胡被这动静吓了一大跳,连连向后退。他正准备摸出自己的武器,就发现眼前走进来的人很是眼熟。
是江夏举着枪走进来。
“你还敢来?”
络腮胡回想起来了,之前就是这个女人带的队把兄弟几个抓住送到警局的。
江夏对络腮胡这张脸没什么印象,但是被他的话激怒,什么叫她还敢来?
她爱去哪就去哪。
“你认识我?那好办了。把他给我放了。”
江夏朝林昱桁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锐利双眸仍紧盯着眼前高大的络腮胡。
络腮胡充耳不闻,让小弟滚到一边,自己蹲在林昱桁身边,又拍了拍他的侧脸,“他啊?你男人?”
侧目瞥了眼江夏,络腮胡挑衅一笑,从身上抽出把匕首。
刀尖从林昱桁的眼角开始缓缓向下,从他精致漂亮的侧脸慢慢滑过,留下一条细小绵长的划痕,最后停在了他颈部血管处。
“你说,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