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以后就要到达的那座天幕山,坐落在其中的上阴学宫,里面所谓的文人学士大家子弟里也有很多都称不上君子,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腹中才华千万斤,不及胸前四两肉,所谓学问高低,不代表着为人做派,更何况里面有着真正学问的学士少之又少,只有寥寥几人。”
“当然,你鱼姐姐到了学宫,肯定会非常受欢迎。”
鱼幼薇这时忽然又沉默了下去,不发一言,只是低着头轻柔抚摸着熟睡的武媚娘。
慕容梧竹打量了下鱼姐姐的汹涌规模,低头望向自己那宛如小山丘般的胸脯,在心里感叹两声,这时的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对着陆泽小声开口:“据说北凉...那位二郡主在学宫里面杀过人?”
提起徐渭熊,陆泽神情莫名。
随着北凉与离阳之间最后那抹情分断掉,徐渭熊在上阴学宫的位置便变得尴尬起来,虽说这位丝毫不在意外人看法,可原本的平静求学却是只能波澜四起。
“确实杀过人,但北凉王后面自掏腰包在天幕山下建了个十里湖亭,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我与这位二郡主的关系算不得好,尤其是在离阳与北凉这般局面下,但你们两个人倒是不用担心,在学宫里安心的求学生活便是。”
陆泽把腰间剑放在鱼幼薇面前,轻声开口:“如果在学宫里面遇上什么讨厌的人,恰恰殿下我又不在,你便用这柄剑去砍,学宫里面那些老祭酒绝对连半分钱都不敢要。”
鱼幼薇这时抬起头,美眸瞪大:“这柄剑还要放在我这里?”
陆泽没好奇回答道:“废话,不然我整日出门都拎着柄剑?你不知道这柄剑多贵吗?你见江南道哪个富人会出门携带着万贯家财?”
鱼幼薇没有找到理由反驳陆泽。
只是女子心头隐藏着的那抹阴霾却渐渐消散开来。
......
天幕山最近热闹非常。
因为上阴学宫三年一次的学宫大考临近,各士子们都在努力准备着这次大考,上阴学宫并不是一潭死水,通过艰难险阻考入学宫只是起点,甚至顺遂的从学宫结业入世也算不得什么,但对于许多学子来说,这大考便是能够决定他们未来一生的东西。
陆泽一行人的到来还是引得诸多人注意。
轩辕敬城于大雪坪之上引得天雷降世的消息迅速从剑州传遍离阳的大江南北,天幕山的上阴学宫自然第一时间便知晓此神异之事,士子们饱读圣贤书,对于传说当中儒家少出的武道神仙更是心生向往,据说那位轩辕敬城展现出来的神奇道法已然触及到陆地神仙层面。
只是可惜,那位读书人在那日施展出的手段过于血腥,尤其是有悖儒家纲常伦理的弑父杀兄,上阴学宫里有不少人都极为震怒,表示轩辕敬城此番大逆不道之举已属非人,陆泽在徽山之上携符甲之势上山的画面也渐渐传阅出去,学宫里对徽山的讨论声不算小,却未有人敢当面发表对陆泽的言论。
如果是骂徐骁、骂北凉在离阳属于某种畸形的政治正确,但在离阳骂赵家,那就完全属于找死。
身份这种东西,似乎不管在哪个年代都显得极为重要,正如雪中原着里的徐凤年可以在离阳地界横行,那些藩王权贵也不敢动用真正的势力去谋杀这位北凉继承人,不就是因为他有个牛哄哄的老爹?如今的陆泽在某种程度上也享用着相同的身份便利。
“大师傅,你送到这里便可以了,带着东西回去吧。”
“那位叫慕容桐皇的家伙,不用去管他,捎带到太安城便足够,以后能够发展到哪种层面,就看他个人的造化,救了他一命,又给足了他大舞台,戏子有没有足够本事唱出好戏,看自己喽。”
“您与二师傅安心的等着我回去便是,估计过段时间我会回太安城,毕竟帝都里有不少人都想要看看那把剑,尤其是在我手里的那把剑,正好顺了他们的心意,不然整日睡不好觉,多难受。”
“还有我二师傅那边...”
天幕山脚下,陆泽与临走的大师傅韩貂寺说了许多的话。
红衣宦官脸上充斥着清晰可见的感怀,似乎惊叹于被他从外面带回来的小主人成长如此迅速,不觉间连他与那位杨太岁都渐渐成为了这位小主人的附庸,帝王气象正渐渐显露,气吞万里如虎。
“老奴知道了。”
目送着韩貂寺一行人缓缓离开,良久后的陆泽带着鱼幼薇与慕容梧竹上山。
“你父亲的墓地应该在天幕山后山西侧那天元陵墓里,等到办理完入学的诸多事以后,便可以过去祭拜,幼薇你的音律与杂学其实都所学颇深,足以在学宫里面担任个小讲师。”
陆泽对着神情恍忽的鱼幼薇说完,接着望向另一边白裙飘飘的慕容梧竹,后者已渐渐流露出胭脂评正评美人的绝美风采,白裙飘动,气质鸟鸟,她眨了眨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我想在殿下的那道竹楼旁边建个小房子,到时候伺候殿下。”
陆泽闻言,神情不免古怪起来:“你也要入学宫去学东西的啊。”
“我知道啊,可是这两者之间并不影响啊。”
谈话间,陆泽几人来到上阴学宫的正门处,今日负责值守的望见不远处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