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
说什么勤能补拙,他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可能会相信这种谎话。
“你不愿意说也就算了,不过我劝你还是抓紧修炼吧,万一林墨进了内门我们却没有……”
林微微脸色登时冷了下来,她如今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已经回不了头,而且光看林墨最近的表现就知道,万一当真像林逸朗所说的那样只有林墨进了内门,那他们势必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事已至此,她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正当两人陷入沉默之际,不远处却是传来一片欢声笑语,林逸朗闻声看去,不由得有些诧异。
“晏吟秋怎么来了?”
“什么?”
林微微猛然抬头,只见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晏吟秋正被一群弟子围着,怀里还抱着一只大白兔子,有大胆
() 的弟子上手摸了一把兔子顺滑的皮毛,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新来的弟子大多不认识晏吟秋,自然也不会把这个看着和善漂亮的师姐与奎黎峰上声名狼藉的首座夫人联系在一起,只是单纯觉得白白软软的大肥兔很可爱,让人看了觉得喜欢。
而且风师姐一脸兴奋地都把兔子搂怀里了,那她们跟着摸几下也不要紧吧……
眼见着晏吟秋抱只兔子过来都这么受欢迎,江百里在旁边瞳孔地震。
他难以置信地抖了抖自己的衣袖,小声和司马梧嘟囔着∶“怎么回事,前两天不还是孔雀吗,最近怎么又开始流行兔子了……”
司马梧看了一眼他身上花里胡哨的孔雀毛,默默移开了自己的视线,语重心长道∶“答应我,不要再去兽峰祸害别的兔子了,它们应该不想被你拉出来当吉祥物。”
“你想多了,我怎么可能会干这种事。”
江百里连忙摆了摆手,对上了司马梧一脸不信的眼神,他默默补充道∶“因为兽峰根本没养灵兔。”
“晏夫人。”
晏吟秋正笑眯眯地和风拂春交流着养兔诀窍,听到声音不由得一顿,她慢慢回过了头,看到来人倒有些意外,挑眉道∶“郁师弟,你怎么来了?”
“听说新弟子们在此修炼,所以特地过来看看。”
晏吟秋小心翼翼把手里抱着的兔子交给了风拂春,嘱咐她先帮着照顾一会儿,这才慢吞吞走到郁承的面前。
旁边的站着的江百里和司马梧见状面面相觑,本来想上前和郁承打声招呼,可郁承却冲他们摇了摇头,他们只得作罢,眼观鼻鼻观心地接着充当背景板。
“许久不见晏夫人了,夫人风采更胜往昔。”
郁承客气地对晏吟秋笑了笑,他的眉眼与郁芸很像,眼角微微下垂,笑起来的时候会显得格外和善,容易让人放下戒心。
然而晏吟秋对他的吹捧示好并不在意,只是随意把视线转移到其他人身上,方才被一群弟子围着她倒没有注意,太虚宗这届的弟子确实不少,比往年要多上许多。
不过这里面也唯有炎锦儿和江菱华两个人最特殊,既没有趁机偷懒也没有去和白公主玩,依旧在旁边一板一眼地练着剑,仿佛完全不受外界的侵扰。
郁承没等到晏吟秋的回答,自讨了个没趣,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心情,他顺着晏吟秋的视线看了过去,又再次主动挑起了话头。
“我听芸儿说,新来的弟子里面当属这两个最为勤恳,那个年纪小一点的叫江菱华,另一个剑招比较凌厉的是炎锦儿……”
“郁师弟。”
晏吟秋打断了郁承的话,她不耐烦地掀了掀眼皮,“你今天到底是想来干什么的,有话直说便是。”
郁承闻言脸色一僵,但他很快便调整了过来,轻轻叹了一口气。
“听说月素最近又去打扰夫人清修,她向来轻狂不懂事,我是来代她道歉的。”
“你代她向我道歉?”
晏吟
秋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她不屑地嗤笑了一声,讥讽道∶“师月素又不是话都不会说的婴童,用得着你来替她向我道歉?”
“郁师弟,你可不要自作聪明,要是你的小师妹知道你竟然敢代她在我面前服软,她怕是会被你气死。”
郁承闻言想要解释,可是晏吟秋却懒得再跟他废话,她抚平了自己衣袖的褶皱,问道∶“刚刚我就说了,有话你直说便是,不用这么拐弯抹角。”
“你所谓的道歉我已经收到了,那你接下来想要再说什么?”
郁承眸色沉了沉,他不知晏吟秋到底是什么心思,更看不透她如今的实力,只得缓声道∶“我知道你一直在为过去的事情介怀,只是师兄已经陨落,此事与旁人无关,希望你不要迁怒太虚宗诸多无辜之人。”
“旁的我也不强求,只是希望太虚宗上下安宁。”
“怪不得你们师兄妹三个人师出同门,原来是如出一辙的自以为是。”
晏吟秋淡淡一笑,忽而转移了话题,含笑道∶“前不久我遇见了萧谷主,我问她为什么要与你和师月素两个人断绝关系,你猜她是怎么说的?”
郁承闻言皱了皱眉,脸色肉眼可见冷了下来。
可晏吟秋却对此视若无睹,她笑眯眯地拉长了声音,一字一顿道∶“萧韵仪说——吾道为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