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们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扫之前的绝望。
“难道佛祖真的听到我的声音了……”
也有人痛骂:“为什么来得这么晚!我家只剩我一个了。”
然而这一切,于清浅统统听不到,虽然隐约感受到大家聚拢的目光,但这种目光她早已习惯。
堤坝。
一位身着官服、带着官帽的中年人正踩在河中忙碌地指挥着,任由污水将膝盖下面的衣袍打湿,也毫不在意。
“这里也有人,快捞起来!”
“干什么吃的?那里有个小娃娃,你眼睛长天上了?”
温左拾出令牌,大喝一声:“见到太子,还不拜见。”
中年人这才反应过来。
愣了两秒,这里无法下跪,他深深弯腰行了一礼:“罪臣刘义,拜见殿下——”
正是汴州刺史。
说完,他保持弯腰姿势,突然两手脱下官帽,直直递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