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到之处,那些魁梧凶恶的禁卫军纷纷低下头来,默默地给那个人让出一条道来。
老者轻轻拍着胯下的那匹棕马,在江怀延的面前站定。
“将军莫怪,老身只是想为自己的主子讨回公道罢了。”
老者的声音沧桑沙哑,但是中气十足。
“主子?”江怀延不敢相信有人竟然敢当着他的面人皇上意外的人做主子。
“您的主子就是摄政王吗?”江怀延出口问道。
“正是。”老者的眼睛盯着江怀延,正色道。
这时,还楞在一旁观看的官员们见了,都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气。
“这人疯了不成?”
“他不知道吗?说这话是要杀头的。”
在大尧,任何人都只有唯一的主子,那就是皇上。
即使是暗中想要篡权的杨太傅,见了皇上都要跪地尊尊敬敬地喊一声“主子。”
而现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敢对着皇上以外的认主,这是不要命了?
“放肆!”江怀延的眼神变冷,他牵着马,绕到着老者的身边,眼中露出钢针似的锋芒。
“皇上是天下共主,你这老家伙光天化日之下口出狂言,是想掉脑袋不成。”
那老者听了江怀延的一番话,原本还算平静的目光凌厉起来。
他勒着马转了个方向,再次和江怀延面对面道,“将军口中的皇上,听信谗言,残害无辜,耽于美色,哪一点算得上天下共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