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来到贾母处,给贾母请安,却见凤姐也在这里,王夫人奇道:“这会子,你到有空了?”
凤姐笑道:“这不是想着这些天总忙着,也没来给老祖宗请安,今儿刚巧得了空,便来给老祖宗请安了。”
贾母听了笑道:“这猴子又来卖巧宗了。”凤姐故意说道:“老祖宗不心疼孙媳,反而来派我的不是了。”
贾母笑指着凤姐,刚巧邢夫人进来,听凤姐这般说法也笑道:“这都是老太太的错了,谁让老太太平日里总宠着她,如今可不是让她得了意了。”
贾母听邢夫人这话也没动气只笑着。王夫人最是见不得邢夫人这般能讨贾母开心,只拈了果子吃了些,凤姐瞧着王夫人这表情也不对,便收了笑容才说道:“老太太,如今姑娘们也大了,总要许了人家,这若嫁了过去不会管家,怕惹了笑话,不如从今儿开始就让二妹妹和三妹妹管家,我在旁边看着,不知老太太意下如何?”
贾母有些奇怪凤姐这会子说出来,不过贾母本就打算等宝钗嫁过来后便让宝钗来管家,如今凤姐提出来却不是好时机,其他书友正在看:。
但王夫人却有些着急了,忙说道:“如此也好,姑娘们眼看都大了,总要学着管家才好。”邢夫人早想让迎春管着家,自己也好从中落些好处,便也附和道:“正是这话,让姑娘们学着点,到时也不露怯。”
贾母想了想说道:“既如此也就罢了,只是凤丫头也不可偷懒,总要教着她们才好。万一有什么还得你拿着主意。”
凤姐听后轻松了一些,这才笑道:“这哪用老祖宗吩咐,我自是知道的,不过,依我想,既让二妹妹和三妹妹学着管家,这账也应交给她们,才能让她们真正学到。不知老太太意下如何?”
王夫人听凤姐一口一个老祖宗决断,这心里早已是不痛快了。便说道:“说得也是,那不如明日再给她们交账吧?”
贾母见王夫人答的如此痛快,心里有些不悦,便说道:“这事也不急在一时,总要让她们先学上几天再说。”
王夫人见贾母当场驳自己的话,这便有些不乐了,但到底心里也怕贾母,不敢再说什么。凤姐才不管那么多,只要能将这管家的事推了也就放心了。
贾母何尝不知凤姐的打算。凤姐管了这么些年,那嫁妆只怕也已花完,再让她当家也没什么用了,还不如赶快让宝钗嫁了进来才是。
贾母脸上依然带着那笑容,可是凤姐还是感到有一股凉意涌上心头。再想想昨儿夜里和贾琏说一番话,凤姐更是坚定了自己的打算。
大家坐了会儿后也就散了,邢夫人来到迎春的屋子,迎春有些意外,邢夫人本是迎春的继母,从来对迎春也是面子上的事,也很少来看迎春,这会子来也不知是什么用意。
迎春还是站起来迎了过去,邢夫人进了屋后,迎春命司棋上茶,邢夫人淡淡阻了阻,便让司棋在门外候着。
等屋里只剩她们二人时,邢夫人这才说道:“今儿老太太说了,让你和三丫头一起学着管管家,等日后出阁了也能轻车熟路些。”
迎春低低说道:“女儿从不善于这些,只怕会让老太太失望,不若就让三妹妹学着也就是了。”
“这是什么话?”邢夫人怒道:“但凡你争气些,我也能少受些二房的气,看看你这副模样,哪里像个大家小姐?”
迎春忙站了起来不敢说话。邢夫人继续说道:“你娘比那赵姨娘强上万分,你的出身也比三丫头强些,可是你看看你,这些年就知道看什么劳什子棋谱,从不在这上面用心,如今老太太好歹也想起你了,你又这般说法,这要让你父亲知道了,只怕也饶你不得。”
迎春暗暗苦笑:那贾赦从来都不注意她,又怎么可能来说这饶不饶的话。邢夫人见迎春不敢再说这些,方才和缓道:“眼看着你也大了些,你那亲哥哥整天就知道花天酒地,亲嫂子也只知道奉承着二房,对你的事也从不上心。我原是你们的继母,有些话原不好说的。但现在你也大了,再不知道这些只怕也晚了。”
邢夫人顿了顿,又说道:“如今老太太也能为你想着些,你总要做出些样子,让老太太知道你原是能干的。”
迎春低声答应了一下,可也不说话。邢夫人怒其不争,方又把狠话说了出来:“上次听老爷的意思,好像已替你选了人家,只是我阻着不让老爷那么快定,让老爷冷眼瞧着那家的品性。若你还不知好歹,这事我也不管了,只凭老爷替你做主。”
迎春惊了一下,看着邢夫人也没有话说,邢夫人更嫌她木呐说道:“跟个木头似的,难怪老太太不喜欢。”迎春低下头,满眼含着泪不敢让邢夫人看到。
邢夫人也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起身向外走去,迎春低着头跟在后面,走到门口,转过身说道:“今儿你先去给老太太请安,看老太太的意思怎么样,明儿去东院用午饭吧,好看的小说:。”
迎春呐呐地应了声,邢夫人也不想再理她,便扶着丫头走了。等邢夫人走后,迎春也没了看书的兴趣,想想邢夫人刚说的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