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一次会面后,日本人惊讶的发现远离大陆的列岛,在短短几十年中已落后了许多,阿苏藩的藩主认为这是一个向天皇表忠心的机会,恳请桂小重引路,帮助六鑫号尽早前往本州岛。
于是,桂小重成了六鑫号上的新乘客,而且在听闻凤凰商船的惊人速度后,他干脆扔下了自己的手下,把自己此行的重要货物——二十个大竹篓的香菇抬上船舱,为了保鲜,竹篓的底层放着一些冰块用来降温。
石谦睹物思人,想起了自己儿时跟着父亲一起种菇,冬天在大棚里闷的一身汗。看着篓里的菌菇,用日语问桂小重道:“小重君,你们在源界也有种植香菇?”
桂小重已经知道石谦是王鑫的上司、帝国的高层,他低着头毕恭毕敬的回答:“回阁下的话,这是特别为天皇种植的铊目法香菇,是阿苏岛上的特产。”
林浩等人见两人聊起了香菇,也都凑过来。
石谦不解铊目法,一边将对方的话翻译给众人,一边问桂小重详细。
皇室的采买使颇自豪的讲解起来:“列岛别处也有大批香菇出产,唯有铊目法种出来的菇与众不同,堪称上品。有经验的菇民,在固定的场所选择有年份的树,并在特定的时间砍伐放倒。”
听到这里,石谦就有些明白了,他替桂小重说了下去:“然后,菇民会根据树的种类、朝向、树龄,砍出深浅不一、数量不等的花纹来,让孢子沉降于砍口。等上一段时间,若是不出菇,就用软木拍打菇木,不久,菇就大出。”
桂小重听得双眼瞪得大大的,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到:“原来阁下也知道其中原理,真是班门弄斧了。”
众人听得云里雾里,不甚明白,石谦笑着解释道:“我们华夏管这种种菇方法叫砍花法,却是你们日本铊目法的祖宗,不过后来你们又发展出来了菌种种菇,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祝学辉听完过往曲折,叹了口气:“这小日本,学习的本事是真好,让人不能不佩服。”
桂小重听了石谦的翻译,转头向祝学辉鞠躬行礼:“阁下,如今我们日本国再次落后,却是不值得佩服,还请多多赐教。”
林浩哈哈大笑,拍了拍祝学辉的肩膀:“现在人家态度这么好,你还好意思骂人家小鬼子不?”
祝学辉又叹了口气:“小鬼子就是这样,你牛逼他服你,你菜掉他欺负你,扎扎实实是一条迫人奋进不讲义气的白眼狼。”
石谦没有直接翻译祝学辉的这句话,而是转头对桂小重说到:“我们大家都为一个不甘落后的邻居感到高兴,邻居的好学是我们华夏人保持进步的最大动力。”
对方砰隆咚就跪了下去,各种感激涕零,共同进步的话冒了出来。
有了确知的航线,急于回家的六鑫号将速度提到最高,却是让桂小重大为吃惊,因为此时的日本船只主要是以风为动力,还不知道可以使用环境中的太素能量,所以林浩对符篆和太素的解释并没有让对方有丝毫理解,反而越发的对凤凰敬畏起来。
由于是近海航线,且是陌生海域,六鑫号夜停昼行,在第四天的傍晚抵达了京都地区的内海,而此时竹篓中的香菇仍然像刚刚摘下来一样新鲜。
可是,进码头时又出现了问题,六鑫号走的实在是太快了,阿苏藩派出的信使尽管比他们提早出发一天,却还仍然没有抵达京都的码头,所以不仅没有迎接队伍,甚至连入港都成了问题。
桂小重一番道歉,找来小艇带着货物去说服执政者——太政大臣近卫永久。
石谦说服了试图再次开炮引起注意的祝学辉,一船的人平定心情在内海的码头外等待,希望能就此开辟一条稳定而具有活力的海洋贸易通道。
似乎数十年未有交往,让日本人学会了友好。翌日,一支盛大的欢迎队伍来到码头之上,为首的是太政大臣近卫永久,他带来了五百名皇家侍卫和五百面旗帜,一支吹奏乐队,以及数十名身着西式燕尾官服的日式官员。
六鑫号上的主要客人都被迎进了盖满了白色建筑的京都城内,住进了皇家宾馆,而普通船员也得到了良好的礼遇,轮流住到城内的高级旅馆,享受起来。
安顿之后,近卫永久在宾馆内举办了国宴招待华夏客人,敏儿因为身份特殊没有出席,石谦两人坐在上首,凤凰两人以及船长坐在下边,这个位次是日本人征求王鑫意见排定的,卢军衔略有微词,林浩和祝学辉却没有意见,他们钦佩两位文人的风骨,而且不喜欢抛头露面。
宴席前,双方总算是坐下来非正式的谈了一次话,除去那些没营养的,近卫永久问的最多的是大陆上的局势,西方文化是否仍然占了主导地位?华夏的地位如何?
石谦最了解日本人的心态,他非常隐晦的嘲笑了日式燕尾服的恶趣味:“近卫大人,我初看你们的官服,还以为回到了地球。”
近卫永久不置可否,笑着说:“所有人都怀念那个衣食无忧的时代。”
大夏兵部尚书反驳道:“虽然还未接触到更多的国家,但是,就目前看来,单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