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西军十万前锋进入战场。
五万西军骑兵分到左翼先锋右翼三个方向,而五万西军步兵则划入后阵,压作阵脚。至于王建业那些西军的高级军官,则带着自己的护卫,近千人坐镇中阵,观看这场两国骑兵的荣誉之战,博取军功,当然名义上是鼓舞士气。
罗斯军排兵布阵在西军之后,动作却不慢,他们仅仅派出了三万骑兵,同样分作三个方阵,与西军的方阵针锋相对。中阵后方隐约有一些动静,西军这边猜测,大约也是和自家一样,高阶军官到现场观战鼓舞士气。
西军这边打的好算盘,无论对方用什么阴谋诡计,十万打三万,就算对方是背靠城墙战斗,绝对的优势也在自己这边。就以最差的状况说,西军败退,但罗斯军也会有大量损伤,这样的损伤将会在接下来的攻城战中为西军创造有利条件。
经常打仗,这战场上的算盘自然打得不错,但也有人提出疑问,既然输赢都是我们赚,为什么对方要这么做?负责自圆其说的人就冒了出来,罗斯军骑兵众多,与其放弃优势,以不占优势的兵力死守德州城,倒不如出城一拼。
就连凤凰军这边,也有不少军官这样认为,这仗西军赚到了。
但诸鑫几个人都不同意,侵略军深入国境,自然是小心翼翼,除非已是毫无退路无可选择,否则绝不会选择自损的打法,罗斯军已经没了退路了吗?显然没有。不说德州城易守难攻,长安那边还有大量同伙,不行逃跑就好了,何必要拼个鱼死网破,所以里面必有阴谋。
此时的战场上,旌旗招展,盔甲铮亮,双方的阵列都很是齐整,都是国家的中流砥柱,军队的精英,士气旺盛,誓要一分高下。
按照约定,西军的鼓声响起,双方即开始交战。在这一点上,西军很是高兴,这代表自家能掌握主动权。却不知罗斯人蕴藏其中的嘲讽意味,你们是在给自己敲响灭亡的鼓声。
咚咚咚,沉稳的鼓声敲响了,左翼先锋右翼的骑兵阵列都开始往前小跑,准备突击,王建业等高级军官都伸直了脖子看前方的战况,这些高官的身前是一个完整的重甲步兵旅,负责稳定中军及保护高官们的安全。
见西军启动,罗斯军那边的骑兵阵列也开始跑动起来,迎了过来。
数万骑兵的交战是一场极为壮观的战争场面,马匹整齐跑动时,带来巨大的响动声,似乎能震撼人的心魄,王建业这些以旁观者心态观战者,眼睛几乎都看直了。
两公里的间隔对骑兵来说似乎只是一个刹那,就在双方甲兵即将相接时。突然两声巨响,西军左右翼的中间靠后位置,骤然间竟然地陷,出现了一个巨坑,将西军的左右翼骑兵硬生生切成两段,数不清的西军骑兵掉落其中,呼救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数公里之外的诸鑫得到这个消息后,大呼不好,这十万西军即便全军覆没,也不是最要命的,若是王建业等高级军官全部死于阵前,西军就彻底大乱,而长安唯一的指望也就没了,火焰先锋鲍里斯的这招实在是太狠了。
他立刻下令扎达营和凤凰志愿军全体上马出发,营救最不想救,而且自己还不知死活的西军高层军官们。
王建业此时也有些心惊胆战,这么大的两个坑,罗斯人到底何时挖出来的,怎么一点预兆都没有。
突如其来的变故,狠狠的打击了西军骑兵的士气,顿时左右翼幸存的骑兵都乱了秩序,而前锋骑兵阵列也是一阵晃动,不能看着自家兄弟倒霉啊,这时西军中军开始用号角传令,让兵力雄厚的前锋分兵救援左右翼。
刚一交战就如此不顺,王建业十分气恼,用眼睛瞪着身旁的前锋总管,打定主意此战过后要好好收拾这个家伙。
过了几分钟,又是一阵巨响,中军阵前一里外的田地里,硬生生沉降出了一个斜坡,斜坡的下方是一个数十米宽三米来高的洞口。
西军的士兵们都十分害怕,不知道对方到底又要出什么招数。
忐忑间,五六百匹奇怪的披戴着盔甲的大牲口,被穿着重甲的罗斯人,慢悠悠的从洞口里面牵了出来。
王建业见到这一幕,突然想到了诸鑫曾经说过的话,披毛兽重甲骑兵,他立刻大喊起来:“快,趁他们还没跑起来,干掉他们!”
只是这样的觉悟已经晚了。
身着重甲的罗斯人,竟然个个都是进阶战士,他们猛地一跃,硬生生扛着数百斤重的重板甲跳上了披毛兽背部的马鞍上。这一跃一落,足足有近吨的力量加身,而本来就身负重物的披毛兽竟然没有一点感觉,一动也不动。
罗斯重甲骑兵上马后,两下半就组成阵列,在五百米开外开始跑了起来。
西军的步兵们也意识到了情况的严重,眼前这一座座能跑动的钢铁小山,几乎是无可抵挡的,他们拿起手中的弓箭一轮又一轮的抛射,却丝毫没能让钢铁长城有丝毫动摇或是减缓。
披毛兽跑的速度并不慢,很快双方的距离就剩下两百米,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的罗斯重甲骑兵,开始用口令催促披毛兽加速冲锋了,包括盔甲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