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国栋哈哈大笑:“眼看再有十来天就过年了,集市里早就没人卖马了。我看你那匹是好马啊,就是这个冬天被你折腾坏了。不过,你要瞧得上的话,我家这匹骡子你牵走吧,不过有个前提,你得在我家过年。”
诸鑫看那骡子是刘国栋的宝贝,喂食用的都是好料,摇摇头不同意,而且看了对方一家其乐融融,自己更是归心似箭,想早日返回了。
这边诸鑫还滞留在蒲州的乡间,长安城里却有人在议论他。
太祖问礼部官员周翔宇:“听说诸鑫被吴地的周俊追杀,下落不明?”
周翔宇正在奇怪为何自己会被召见,连忙答到:“回陛下的话,据汉地回报的情况是这样的,不过有人说诸鑫顺着水流逃到东边的中洲去了。”
太祖对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不是很满意,皱了皱眉,又问:“在汉地,周爱卿和诸鑫共事过,你觉得他和朝中的各位内阁主官相比,谁更能干?”天子本想问自己和诸鑫比谁更能干,想想不太合适,就换了方式。
周翔宇不想得罪朝中的内阁大臣:“陛下明察,诸鑫只是一介武夫,根本无法和大人们相提并论。在下见过他的书法和文章,字写得差不说语句也多有不通畅之处。”
太祖摇手,心中想着,人家那是工科出身的,跟你们能比么,我还是党校培训班结业的呢。
话没说出口,应变极强的周翔宇却也知道太祖的意思了,转了话锋:“不过谭国公诸鑫为人刚毅果决,判断时机准确,而且心向大夏帝国,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
太祖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其实有些人心里早有答案,可就是得等你把他的答案说出来,他才满意。
周翔宇已经是出了一身冷汗,如今的太祖已不是昔日的将军,自从把各位封疆大吏手中的兵权收回之后,他已经渐渐变得独裁起来,专断横行,时不时的将犯事官吏流放到隶洲东面的草原上去。
太祖并不知道周翔宇所想,自顾自的说到:“诸鑫所向并非朕和大夏,他只是放不下这长安,其实他爱的只有凤凰,否则就不会有吴地里通外国之说了。”天子深恨诸鑫自作主张,却也只能宣布吴国叛国,将其立为典型号召天下征讨。
太祖又想到诸鑫在凤凰的功绩,说到:“别人都说诸鑫在凤凰,其人碌碌,其位赫赫。可若是没有诸鑫,凤凰能走到今天么?能走议会共和制么?”
周翔宇不知道如何答话,共和与帝制可是死对头啊,只好用自己知道的情况答到:“臣下看来,诸鑫只是适逢其会罢了。凤凰地域狭窄,更利商贸,本应商人控国。没想商人还未成长起来,就有外来势力入侵,一来二去,就被诸鑫主导,建成了共和为体,商人为本的社会制度。单论诸鑫本人是没有太多政治能力的。”
若是诸鑫在这里一定会惊叹,知己啊。就连挑剔的太祖也有些诧异的看了看周翔宇,赞许道:“不愧是政治学的高材生,那你觉得大夏应该怎样对待谭国公诸鑫呢?”
周翔宇头上已经全都是汗,却不敢伸手去抹,答道:“回陛下话,臣下认为应该细心拉拢他,将凤凰捆绑到大夏帝国的战车上来,利用凤凰远播大夏威名,统一隶洲而后控制淮扬和中洲,天下大势定矣!”
天子心中早就有这套方案,经过周翔宇这样一说,就更加确定了,说到:“既然如此,待诸鑫有消息了,我就派你去请他来做皇子的老师吧。”
周翔宇听后一惊,以帝师之位拉拢,太祖还真是有大魄力啊。
回到诸鑫这边,在刘国栋坚持下,某人还是骑走了他们家的花骡子,留下了那匹依禅战马,幸好这匹战马是母马,将来还能再生骡子。
刘国栋的小儿子对自己养大的骡子还是有几分不舍,送走诸鑫后,回家抱怨老爹太大方,把家中最贵重的牲口送了人。却听一声尖叫,父子俩赶到屋里一看,女主人颤巍巍的提起袋子,倒出了一桌子光灿灿的金银珠宝,里面还有一张纸条,竟是诸鑫留给老同学果冻一家的新年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