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一晚上的诸鑫强忍着打劫城中酒楼的想法,向游玩回来的张皮西讨了些干粮下肚,算是应付过去。
等到第二天,商队掌柜的得了消息,凤翔到兰州的路上有几支依禅的游骑在打劫小型商队,袭扰村镇。为了安全起见,十余支准备前往兰州的商队,干脆组成一个大的商团,浩浩荡荡的从凤翔出发。
没见过这阵势的几个年轻人,又开始在马车上高谈阔论,而那位小姐,也受不了自己马车上的冷清,挤到这边来。
严淖急于表现,评论道:“才近千人就这么壮观,秦王的数十万大军,若是开出来不知道是怎样的景象。”
张皮西接口:“前次商州都督练兵,上万人从我们家门前走过,整整走了大半天呢,若是数十万不得走一礼拜啊。”
小女生听了这些,惊讶的长大了嘴,把小年轻们给逗的,眉飞色舞停不下来。
大商团走了几日,进了兰州地界树木明显少了很多,只有枯黄的大草原。
不过这边还没碰上游骑,夜间却下起了小雪,不惧冷的诸鑫一路捡拾了不少柴火,看这些男生们冻得直打颤,而商团别处也都点起了篝火,也就用这些柴火起了篝火给他们取暖。
张皮西也不见外,挨着火堆就坐下,还招呼小女生一起过来取暖,说到:“谢谢啊,诸鑫师傅,天这么冷,估计那些依禅的游骑也不会来了。”
诸鑫笑了笑,喊其他几个小伙子都过来烤火,应到:“不管是独狼还是群狼,雪夜都是偷袭的最佳时机,所以你们千万别以为今晚上就会安全。”
众人都不以为意,只有张皮西带着疑惑的看了看这位衣着破烂的大叔。
夜里,躺在地上的诸鑫被一阵轻微的马蹄声惊醒,起身唤醒睡在车上的几个年轻人,轻声说到:“有十来个骑兵朝商团这边来了,你们都小心点。”
几个年轻人暗暗骂了句神经病,只有张皮西坐了起来,披上大衣,跑到那小姐的马车旁轻声提醒。
突然,东面一阵喧哗,好几辆马车被点着,整个商团都被惊醒,兴许是骑兵人数太少,而商团也有些许防备,闹了个把小时也就平静下来。
翌日清点,才发现昨晚商团损失了六辆大马车,死了十多个伤了二十几人,若不是敌人游骑主动撤退,整个商团昨晚就要溃乱起来。
不过这些年轻人对诸鑫还是不以为然,严淖甚至对称赞诸鑫的张皮西说到:“若是你睡地上,你也能听到骑兵来袭的声音,不用那么大惊小怪,干粗活的下人和我们还是有区别的。”
其它年轻人也纷纷出声附和,反正诸鑫还在远处帮着照料伤员,应该是听不到他们说什么。
为了抵御可能到来的游骑袭扰,大商团的头头们要求人人都备上一件武器,看来他们都已经发现了事态的严重性。
于是诸鑫借来匕首,开始削木质长矛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准备,张皮西看不过去,在一旁帮忙。
严淖却在一旁讨好小女生:“不用担心,你完全可以相信我的判断,依禅游骑不会再来了。更何况再走二十多公里,就是兰州西面的永登堡,常年有军士驻扎,他们不会坐视不理的。”
诸鑫不想这些年轻人还没开始学业就死在这里,提醒到:“别太乐观,昨晚的游骑明显可以在这只商团上获得好处,却自行撤退了,显然有更大的阴谋。”
严淖掉了面子,很是不满,说到:“你一个车夫知道什么,我父母给我付钱是让我去兰州报考,不是听你信口开河的!”
听到这话,张皮西站了起来,朝他吼道:“严淖,诸大哥是为我们好,你这么说话是什么意思?”
诸鑫赶紧把张皮西拉住,劝道:“萍水相逢,他不听劝就算了,你们本是同窗却是不必为小事争吵。”
严淖不服气,还要说话,却见诸鑫突兀地站了起来,说到:“这些依禅骑兵是打定主意要赶尽杀绝了。”
话音刚落,后方草原的边际突然竖起了一杆大旗,上面画着绿色的星月图案,大商团里的人们都凄惨的喊了起来:“是依禅骑兵团,大家快跑,去永登堡!”
商团瞬间没了秩序,怕死的干脆扔掉车子,骑上马匹朝前冲去,丢下了不少货物。
诸鑫这边的商队也没了约束,好几个伙计抢一匹马,就为了快点逃走,最后互相妥协,两人一马跑了,扔下后面的两辆马车,也就是草料车和小姐的马车。
几个年轻人这下傻了眼,但是姓廖的那位着实够狠,知道自己打不过诸鑫,跳下草料车,冲到小姐的马车旁,推倒了车夫,解了马架骑上马匹,自己跑了。
诸鑫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然后不慌不忙的把自己草料车赶到一辆粮车旁,将马解了下来。
见诸鑫要解马,严淖厉声喝到:“姓诸的你要干嘛?”却不敢动手。
张皮西看诸鑫解下马牵到粮车边上,又着急又奇怪:“诸大哥,都这时候你还要粮食干嘛?”
诸鑫叹了口气,说到:“怕你们饿死啊,都赶紧到这车上来吧,除了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