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官下令打捞水中的敌军官兵,然后回头向诸鑫复命:“诸大人,胡勇幸不辱命,完成任务,请您指示!”
诸鑫极为享受,一阵夸奖,就要下令杀向徽州,甘翼却在一旁泼了一盆凉水:“诸大人,你这仗是打得挺舒服,可我们不是来做商业谈判的么。思羽,你看都打成这样了,接下来还能谈不?”
郑思羽是诸鑫的铁杆,她挥挥手,笑到:“没事,话语权永远掌握在强者手中。汉王对凤凰没有概念,我们正好通过这一次让他知道凤凰的实力。等他被迫派人来跟我们谈,就有主动权了。”
果然是搞外交的,诸鑫感激她解围,冲她点点头,对指挥官胡勇说到:“看看水里那些汉军官兵有没有知道那个狗屁汉王行踪的,我们就盯着他屁股打,打到他疼了,就知道错了。”
胡勇得令离开。诸琦挨了过来:“爸,刚才船上用的水符篆是谁发明的?太棒了,要是再厉害点直接把那些楼船都给掀翻了。”
女儿简单的想法,让诸鑫大笑不已:“都是你老六叔叔弄得,他们翻了我们能好到哪里,江面就这么宽,浪再打回来,我们的船队也差不多了。”
诸琦嘟着嘴,不满意诸鑫的说法。
不一会儿,胡勇就从一个吊在船首的徽州水师军官嘴里得到了消息,汉王此刻正在徽州坐镇指挥争夺建康的战役,在吴地镇江郡王周俊的牵制下,汉王的进军很是顺利,建康北面的垒壁、军堡已被一扫而空,即将兵临城下。
听到这个消息,诸鑫心中担忧徐璐的安危,脸上不能表现出来,更不敢找人诉说,憋屈的很,恶狠狠的下令,去徽州先轰一阵子再说。
船行两日,徽州方面已经得到消息,汉军水师数十艘战船无一幸免,不过看汉国的表现,显然汉王这边对这八艘船只很不感冒,一副有本事你上岸来跟我耍耍的样子,对他们不理不睬。
诸鑫憋着气,放了两个汉军水师军官回去报信,说凤凰军将对汉地阻碍贸易的行为进行惩戒,叫汉王把屁股洗洗干净,等着挨上一顿好搞。
军官不傻,没有把这些原话说出去,不过汉王还是气的掀了桌子,把两个军官扔进牢房,调集投石车和弩炮放在江边,准备趁夜色偷袭江上的船队。
江上凤凰船队早就想动手,见汉军调动兵马器械,炮舰成一字排开,按照船上老把头描出的地图,对徽州城和江边的汉军营地,轮番轰击。
这炮舰上别的不多,就炮弹带的多,加上补给舰中携带的弹药,诸鑫将重要目标分派成任务分派给各炮舰。炮声,从傍晚一直响到天黑,被重点点名的建筑和军营,都被浓烟所覆盖,还有好几处燃起大火,也不知到底损失对方几何。
城内哭喊声救火声一片嘈杂,诸鑫知道汉王此时并不在城中而是带兵在南面作战,否则他就带兵冲进徽州城,彻底解决这个麻烦制造者。
第二天清早,徽州太守一边派人请示汉王,一边找了徽州当地的商人,请他们去问明凤凰战舰的来意。
诸鑫看着面前瑟瑟发抖的商人,有些郁闷,问胡勇:“你们说汉王派人来了,怎么来的是民间代表啊?”
胡勇也很是不满,他见人举着白旗乘小船过来,以为是汉王服软,连忙把诸鑫请了出来,没想却是个商人。他拔出指挥刀,就要招呼士兵把这几个商人扔下水去。
郑思羽出面拦住了他,和颜悦色的问那两个中年商人:“二位可是常年和凤凰做生意的商贩?”
一身丝绸长衫中年商人连忙点头,答到:“小的正是凤凰的代理商,常年负责代理凤凰棉麻在本地的销售。昨夜炮声隆隆,城内死伤无数,大家伙儿请我们俩来拜访上军,不知是徽州何处得罪生出这天大的误会,我们愿出钱出力,平息纷争。”
诸鑫感觉一股轻微的能量闪过,就听思羽好听的声音说到:“既然你都说出来了,不如把太守的原话再复述一遍吧。”
中年商人如梦如幻,像是回到了昨晚太守交代他的时候:“太守说,你去看看那些凤凰人到底想搞什么,汉王要专心对付建康,我们可不能拖他后腿。你上去以后先稳住他们,要钱要物都答应下来,等汉王腾出手来再好好对付这群兔崽子。”
胡勇大怒,手中的指挥刀举起来就要砍,诸鑫伸手捏住指挥刀的刀尖,继续问那中年商人:“汉王的营地,你去过么?”
中年商人仿佛失了魂,极为配合:“去过,在徽州南门东南六十公里处。昨天我还去送东西去劳军,汉王还见了我。”
诸鑫一乐:“感情你还是地方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啊,营地附近有河流么?”
“没有河流,不过大营挨在大湖的一个内湾,听说是为了用水方便。”这个谈判代表就差把自己内裤的颜色都说出来了。
一旁看热闹的甘翼这下已经猜到了诸鑫的打算,叹着气,说到:“万幸思羽是凤凰的外交雇员啊,要不然真没法防范了。不过诸大人,你真的准备那样做么?”
思羽又对两个商人施法,让他们在潜意识中将刚才的情景当做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