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陈市长就觉得这事更是刻不容缓,
正要打个电话,手刚挨到话筒,电话就响了,
他眉头一皱,这个时候,谁会打电话给自己,难道是案子破了,
他一激动,抓起话筒说,“案子有眉目了,”
话筒里寂静无声,好一会,才听到沙哑的声音,“陈市长,打扰了,很抱歉案子沒有眉目……”
“你是谁,”陈市长眉头一皱,他不熟悉这个声音,
“你看看你的手机,”
陈市长觉得很不对劲,拿过手机后,只听信息提示的声音,是个彩信,
他打开,图片很清晰,是儿子的病房,儿子正躺在那里,
“看到了吧,很不好意思,你的儿子作恶多端,明年的今天,可能就是他的忌日了……”沙哑的声音似乎从遥远的地方传來,模糊但是也清楚,
陈市长一愣之后很快疾言厉色,“你是谁,,又是谁派來的,,”
电话里沉默一下,“陈市长,接电话,再让你听段录音,”
就在不到四个小时前的私密谈话被对方准确地再现,陈市长一下惊悚了,情绪一激动连手里的烟都失手掉在了自己的裤子上,慌得他连连掸去,
好在他见过大风浪,很快镇定下來,对方这么做,无非就是告知自己谈判的砝码和重量而已,
“你说吧,想干什么,”他的声音也柔和了下來,
“陈市长,你的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如此不争气,还是不要了吧,现在只要我的手指一动,他就可以长眠了……”
对方云淡风轻,陈市长受到的惊吓非同小可,恼怒道,“他惹你了吗,”
“沒有,但他惹了不该惹的人,”
“谁,,”
“你的儿子好大胆,”对方语气瞬间严厉了起來,“连老大的女人也敢动,”
陈市长莫名其妙,“什么老大的女人,”
他得到的消息是自己的儿子因为口角,被人打了,这怎么还出來女人了,,
“别装蒜,你的儿子见色起意,劫持了老大的女人,这只是给他的一个小小的教训而已,你也看到了,弄死他是多麽的容易……”
原來是这么回事,陈市长醒悟过來后,简直是气得头顶冒青烟,闹了半天自己都被蒙在鼓里,
对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搞到自己的私密状况,又能勘察到自己的行踪,显然不是等闲之辈,再加上当时的传闻是训练有素的黑衣人,他甚至联想到了电视上演的香港的黑社会,
一番较量下來,陈市长只能按照对方要求,让警察局尽快放人,不要牵扯无辜,
显然,对方不是自己的政敌,只是因为自己的儿子确实是惹了不该惹的人,
一清早,舒池就被一个女警官带出了拘留所,
当出來后的舒池,望着拘留所外面广阔的天地,恍然觉得在里面的一切都是梦境,而眼前自己能自由地站在沒有遮拦的一切,更像是一个梦,
得到通知的毛青和栗小丽就站在拘留所的外面,看着瘦了一轮的舒池恍恍惚惚地站在原地,仿佛不认识他们一般,栗小丽这心啊,就跟被猫挠了一样,
这才多少天沒见啊,舒池就像换了个人似的,感觉不那么灵了,跟傻了似的,
她一个箭步扑上去,搂住舒池开始哭,“舒池,你,你沒事吧,……”
毛青也是不好受,见舒池这个样子,他难过地差点落下英雄泪,
这拘留所真不是人呆的地方,TMD,
毛青狠狠握了握拳头,
过了好一会,舒池面上才有了表情,她扶着栗小丽的肩头艰难地咧了咧皲裂的嘴唇,
坐在回酒店的出租车上,几个人各怀心事,都沒有说话,
栗小丽望着舒池是感慨万千,经历了昨晚黑衣人的神秘谈话,她算是知道了什么叫神通广大,
能准确知道她的行踪,能准确找到她家的关系网,这样的人岂可小觑,
而且,她其实也沒有怎么配合,就是老老实实告诉了那个神秘的黑衣人她曾经的初中同学现在也联系着的陈贝贝的家庭住址,陈贝贝是C市市长的女儿,她家栗小丽曾经去过几次,
其它的她也帮不上什么忙,
但是,当对方真的让市长亲自下令将舒池解救出來的时候,她真的惊愕了,这什么人啊,能量这么大,连市长也听他们的,
再一想,人家干了坏事连警察都逮不着,反而还让市长亲自下令,这真不是一般人能干出來的,
看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哪,
她看了座椅上目光游散在窗外的舒池那苍白的面庞一眼,心里忽悠了一下,
出了那么大的事,她居然很巧地被救下來,这不是巧合,
她突然觉得,舒池,好像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毛青也是心底万分感慨,果然,他还是找对了人,这个栗小丽确实还是个能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