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owmn3;
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20、不能失去你
回到家时,天已亮了。爱睍莼璩沉睡了一夜的城市苏醒来,从楼下的早餐店蒸腾起来的白蒙蒙的雾气,便宣告崭新的一天重又来到。
沫蝉蹑手蹑脚进了家门,便忙奔进房间去,小步跑到窗边,躲在窗帘被后望着那立在青蓝晨光里的如玉少年。
他仿佛整个人浸在水里晨光在他身边漾漾荡荡成静静的水波,拢着他一身清影,落在波面,自成明月。
沫蝉掩着心口,偷偷绽放微笑,却又不敢呼吸。
还是不敢相信,那个清美如月、周身清风的少年,真的已经属于她了么轹?
她何德何能,得与这样的人,邂逅今生?
纵然晨光青蓝、晨雾缭绕,他却还是看见她了。只静静抬眼,深深凝望窗帘后的他。仿佛舍不得转过眼眸,情愿永生永世立在这里,用余生所有的时光,只做“看着她”这一件事。
沫蝉不好意思起来,忙向他挥手告别糈。
他昨晚也累坏了,她是要他赶紧回去睡一会儿。
他看见了,却依旧动也不动,只是红唇微微弯了下。手指忽然捏住他自己的左耳。
沫蝉便笑了,朝他故意扬了扬拳头,却还是同样伸手也捏住了她自己的左耳,其他书友正在看:。
那里,今晨最后一次的疯狂里,他竟然将一枚耳珰硬生生地穿进了她的耳垂!
这是第二次被他“穿透”,耳珠上的血让她差点哭了。他却按着她,不准她去洗手间查看耳朵的情形。只伸出舌尖,浅浅缓缓替她舔净耳垂上的血痕。
说也神奇,狼的唾液果然有超乎想象的疗伤功用,不多时她便已经忘了疼痛。
刚刚进家门的时候,她才来得及去照照镜子——看到耳朵上的荧光流溢,她便愣了。
——此时戴在她耳上的,分明是莫邪自己的那枚从不离身的月光石耳珰!
对于那耳珰,从来没有人在她面前多说过一句什么。甚至他自己都仿佛刻意留着半长的发丝,平素那耳珰都被发丝挡着,外人都不容易看见。
可是就算再不知道这月光石耳珰的作用,可是一看见那石头上晕染起的宛如月光一般的光芒,沫蝉便自然会想到月光——而月光,对于狼族有着多么重要的作用,由此可见他片刻不离身的月光石,便绝对不可能只是一个简单的装饰品!
可是他却将它给了她。
而且为了不容她拒绝,他硬生生地将耳珰直接贯穿了她耳垂,让它与她的血肉混合在一起,就算想摘,都摘不掉了!
她捏着自己的左耳,望着窗外的他。那枚曾经在他左耳的耳珰,如今穿透了她的左耳,便仿佛她和他,被这枚耳珰串联在了一起。
便是曾经有过的疼,也疼在了一处。
看见她的动作,他便终于展颜而笑。随着他这一笑,窗外朝阳终于冲破了晨雾,在他身周洒下万丈金芒来。他白衣染金,面上仿佛占尽这人间风色。
沫蝉看得一痴。
门外忽地传来拖鞋磨地的声音,母亲秦雅的嗓音穿了进来,“沫蝉,是你回来了么?”
沫蝉惊得掩口,赶紧向窗外的莫邪示意。然后便赶紧将窗帘拉严,她一骨碌滚进被窝里去。作势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这才回应,“啊……妈,您起来了?”
昨天是从公司直接被莫邪“挟持”走的,于是她半途只给妈打电.话撒了个谎,说是公司有个急稿子,需要连夜赶出来,就留在办公室加夜班,不回家了。
秦雅进门,满身的疲惫。看样子是整夜都没睡。
沫蝉惭愧,赶紧扯住妈妈的手,将妈拽到床边来。她还如小孩子一样,躺下来,枕着母亲的膝头,“妈,对不起……”
对不起,明知道您昨天会整天担心,可是我晚上还没有回来,并且将自己交付给了小邪——
对不起,我来不及向您禀明一切,便自作主张将自己未来的人生做了决定。
可是许多事情也许都来不及再多犹豫,我也许只有这样最后一晚的机会,所以我要在我自己还清醒、还能把握住自己的时候,做出这个最重要的选择。
秦雅摸着女儿的头发,“沫蝉,你长大了。老话儿说:女大不中留,再留结冤仇。所以你有自己的主张,妈都理解。”
秦雅叹了口气,“从你暑假回来,你就像是变了个人。从前你也是个坚强的孩子,但是也没少了自己躲进房间里去哭。可是你这回回来之后,虽然有时候也能看出你在难过,可是你眼睛里多了闪亮的光芒,让我相信,就算有天大的困难,你也能熬过去。”
“我想,这也许就是证明你长大了吧,。再不用躲在爸妈的羽翼底下当小小的雏鸟,你终于可以独自飞向天空。即便天上有风也有雨,你却也都有能力独自面对了。”
沫蝉深深点头,“是的,妈。我长大了。虽然在您面前,我永远都是您的孩子,可是我已经有能力保护我自己,请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