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这孩子突然犯了倔,哪家的也不愿意,程安还能等两年,可这严樱是个姑娘可不行,这要是今年再定不下来,人家就不敢上门了。”
李怀熙看了他娘一眼,着实佩服他娘的粗神经,现在那些女人里恐怕就他娘没看出程安和严樱的事儿了,今天三舅母说的几句玩笑半真半假的,把大姨的脸都气红了。
正月初五,大姨忽然意外的自己来了,进门先把李怀熙抓住了,拎着脖领子拎到了他娘的屋里,“怀熙,你跟大姨实话实说,你严樱表姐的樱花簪子是不是你程安表哥买的?”
“怎么了姐?什么簪子?”他娘没弄明白状况,也没听清,还以为自己儿子又惹了祸,其他书友正在看:。
“还怎么了呢,要把我气死了!昨天家里又来了一个媒婆,这回给说的人家我觉着是真不错,和你们家大龙一样,也是县学里的秀才,今年二十一,家境好、人品好,这几天县学放假人就在家里,媒婆说不怕相看,不怕相看肯定长得也不错啊,这不挺好的吗?樱子不干!我就苦口婆心的劝,好不好的我先去相看相看还不行吗?这死丫头给我跪下了,说心里有人了,谁也不要!”
“有人了?谁啊?”他娘是真没听清。
“程安!”
“啊?!”李怀熙他娘的嘴忽然张得能塞进一颗鸡蛋,看来她之前是真不知道,李怀熙被挂着直翻白眼,彻底服了他娘。
大姨放开了李怀熙,气得开始掉眼泪,“大哥家什么样,你说我还能不知道吗?这么些年我没少接济他们,要不然之前也不能老挨打,现在这事儿我还没敢说呢,说了你姐夫非得急了不可,这不是白眼狼吗?想着把我闺女骗到他们家,然后接着吃我们的喝我们的?”
“姐,你说什么呢?你把我都说糊涂了,李怀熙,你眨巴着大眼睛还不出去?!哪儿都有你。”
“不行,你们家这小兔崽子什么都知道,簪子就是他眼看着挑的,他回来都没告诉我们。”大姨一把又把李怀熙抓住了。
“那也不是我儿子送的啊,你不去大哥家怎么跑我们家来了,你别不讲理啊,我儿子的小脖子都让你勒红了。” 关键时刻,李怀熙他娘还是很顾着自己儿子的,自己把儿子搂过来,检查过后心疼地在脖颈子里吹了吹,痒得李怀熙咯咯直笑,他娘掐了他一把让他闭嘴,悄声说,“不看时候,等你大姨抽你呢?”
大姨没抽他,自己揉着胸口坐在了椅子上,眉毛都拧在一起了,“我怎么去大哥家啊?!这话要是说开了,你说这亲是结还是不结,结,我得冤死,不结,你是没看见我们家严樱那个死样子,哎呦,可是要气死我了!哎呦,气得我心口这个疼!气死我了,这个死丫头,怎么说也不听!”
“去给你大姨倒点水去,”他娘给儿子使了个眼色,李怀熙整理了一下脖领子出了门,他没想到事情竟然是从严樱这里露的,他这个表姐一直像个林黛玉似的,没想到倒是有破釜沉舟的勇气,倒是小瞧了她。
等他沏好了茶再进去的时候,大姨已经平静多了,拿起茶水喝了一口,“这亲不能结,说什么也不能结,这程安怎么熬也是就是个掌柜的,我们严樱要是嫁给他,一辈子也甭再想过什么好日子!”
“话也不能这么说,姐,什么叫好日子?你自己的那叫好日子吗?别那样看着我,咱们姐俩一奶同胞的,我有什么不知道的。程安今年刚二十岁,你在咱们锦县看看,有几个二十岁的二掌柜?五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这些年,咱们知根知底的,大哥大嫂什么样,程安什么样,咱们都知道,虽说之前日子苦点,可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几年前我们娘俩啥日子你不知道吗?人啊,不能光看眼前。”
“照你这么说,你是愿意结这门亲?”大姨瞪了妹妹一眼。
“瞧你说的,我愿意不愿意的能怎么着啊,别说我,就是你,愿意不愿意的能怎么着?!你们家严世贵那儿你打算怎么办?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也别着急,先看看严樱这儿到底到了什么地步,要是寻死觅活的才头疼呢,你现在就心口疼,早了点!我去大哥大嫂那儿探探口气,看看程安的心思,这小子,光说自己心里有人了,连我这个小姑都瞒着,白疼他了!”李怀熙他娘忿忿不平的,程安出生的时候她还没出嫁,除了自己生的,这些孩子里她确实最偏爱程安。
大姨走后,程氏把小儿子叫到跟前,拧着耳朵问,“这天底下还有没有你不知道的事儿?!你这嘴也够严的,你就不能先跟我通个气儿?看你娘跟个傻子似的好玩?!”
“娘,八字没一撇的事儿我怎么好胡说,您松开我耳朵,大冬天的,揪掉了,其他书友正在看:!”他娘松了手,李怀熙一边揉耳朵,一边说,“你以为大姨是今天才知道的?她也是早就知道,只不过一直压着,人家比您可精多了,不过这下可麻烦了,大姨夫那里肯定通不过的。”
“当然了,他能同意才见鬼了呢,也就这回这媒婆给找的还算不错,之前的就算没有程安,你表姐也不能愿意,全是和他一样的商人,我看他什么条件也不看,就看男方能出多少聘礼。”他娘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