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间打滚儿,打算故技重施。
“你姥姥也不在这儿,你哭给谁看啊?再说你姥姥也是这么交代的,她在这儿也得这么着,快起来,一会儿鼻涕蹭你大伯家被子上,你大伯打你,他可早就憋着要打你一顿呢,上次他们家李利就是你打哭的。”李成奎拿自家大哥吓唬小儿子,拿他自己吓唬没用,李怀熙不怕他。
李怀熙闻言看看自己正抱着的被子,还好,不是他大伯家的,自己一骨身爬了起来,李怀熙跳下牛车冲林易辰跑了过去。林易辰心领神会,下马把他抱起来搁在马背上,自己也坐了上去。
“李大叔,这可是你儿子自己来的,你可别说本官拐带人口。不用担心,后天本官保证把他送回去,一根头发丝都不会少,驾!”
林易辰骑马带着李怀熙跑路了,李成奎哭丧着脸也不进山了,直接打道回府跟自己媳妇报信,县大老爷自己还是个嘴上没毛的,怎么保证孩子安全啊?!
李怀熙一贯没心没肺,他可不管自己爹娘如何担心,现在正在抱怨马鞍子太硬,硌他屁股,“你为什么就不能在马鞍子上搁个垫子呢?你马车里不是很多吗?你不嫌硌得慌吗?可硌死我了!”
“你见过谁马鞍子上还搁垫子的?!得了,祖宗,我这真是给自己找事儿呢,鬼迷心窍了非要带上你!”林易辰勒住马,把李怀熙掉了一个方向抱着,和自己脸对脸,一只手托着李怀熙的小屁股,另一只手握着缰绳,身体维持平衡问,“怎么样?这样行了吗?要不我背着你?”
“就这样吧,这样挺好,风还不吹脸,你可小心别把我扔下去,骑慢点儿没事,反正我现在不赶时间。”李怀熙搂着林易辰的脖子有些不放心的说。
“我也不赶时间,我的家奴都跑得不见影了!”林易辰气呼呼的回答他。
过了一会儿,这两个人又出现在离刚才只有两里外的河边,林易辰顶着个大红脸在洗手,李怀熙拿着小棍儿在树后面扒拉一滩白浊物,一边扒拉一边说,“有辱斯文啊,真是有辱斯文,衣冠禽兽也不外如此啊……”
“你闭嘴!谁让你老在我脖子上吹气啊,扭来扭去的老磨那里,我那里是石头的吗?”林易辰气得使劲搓自己的手,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咦?这么说来难道怪我?你堂堂县太爷对着六龄稚童做出如此禽兽行为,难道是我的过错?”李怀熙很惊讶的问,表情甚是无辜加道貌岸然。
“你别臭词滥用,混淆视听,我怎么对你做出‘禽兽行为’了?我是对我的手做出,啊呸!我都让你带沟里了!我可没对你怎么着,你别瞎说!”林易辰洗干净了手,站起来仔细检查自己的衣服,确定没有溅上一星半点儿才放下心来。
“你能对着六龄稚童意\淫也已经很禽兽了!”李怀熙局外人似的给县太爷的人品下了评价。
“谁对着你意\淫了?!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行吗?你自己过来在河边照照,实在不行你跟旁边那棵草比比,你有它高吗?!丑了吧唧的豁牙子!我告诉你,这叫男人的正常反应,男人知道吗?男人!男人那里不能磨!”林易辰冤死了!
“男人?嘿嘿,嘿嘿……就那么几根毛。”李怀熙乐得直揉肚子。
“你偷看?!你才是有辱斯文的衣冠禽兽!什么你都看啊!什么破孩子这是!”林易辰的脸腾的一下更红了。
“看看怎么了?学习一下而已。”李怀熙不以为然,用小棍儿在白浊外围画圈,故意画了很大面积,“我说,你这东西不少啊,身体不错。”
林易辰低头看了一眼,红着脸得意的笑了,“那是!”
“你老婆长得一定很丑,好看的小说:!”李怀熙斩钉截铁的给自己的调查结案了。
“错!你的《法典》看几页了?!我朝男子满二十周岁才可以娶亲,我还没到十七周岁呢,哪儿来的老婆,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林易辰一伸手把李怀熙夹了起来,很不温柔的把他扔回了马上,“这回硌屁股你也老实呆着吧,前边不到五里就到了,你的嘴上可得有点儿把门的,胡说的话我揍你!”
“嘴上没把门的是你自己,你换只手抱我,我觉得这只手有味儿!”
“你将就吧,两只手都一个味儿!”林易辰狠狠勒了他一把,两个人继续上路了。
“你秀才爹都给你留了什么书啊?不会全都是些淫词艳曲吧?!你怎么全都懂?”林易辰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忠厚老实的李大叔,不知道现在扔掉那些书还能不能来得及。
“你管得着吗?衣冠禽兽!”李怀熙扯过林易辰的斗篷蒙住自己,在里面闷声闷气的辱骂朝廷命官,马鞍子硌他屁股,让他心情很不爽。
“谁衣冠禽兽?!刚才那是意外,完全是意外!”林易辰觉得自己快被冤枉死了。
“信你的是傻子!”身体难受的李怀熙接着在心理上打击对手。
……
到了山脚下,一个仆人守在那里,林易辰下马把李怀熙抱了下来,把马交给仆人过去拴好,不一会儿仆人回来了,低着头很恭敬的禀告,“公子,马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