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琬辞见她们离开,才解开肚兜,慢慢走入浴池中,热水瞬间驱除了身子的寒意,逐渐暖和起来。她深深潜入水中,屏息片刻,窒息感缓缓而至。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放任自己沉入水里,缺氧的缘故让她越来越昏沉,眼前逐渐陷入黑暗。
猛地一双手将琬辞从水中拽了出来,琬辞抬眼,见明桀扬一向清冷的眼里闪过一丝恼怒。他伸手拾起池边的毛毯裹住琬辞,把她抱起放在不远处的榻上。
过程中,琬辞只是呆呆地看着他,静静地任他摆弄。
直到明桀扬伸手轻佛她的脸,一手冰凉,琬辞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泪流满面。
她把自己缩到毛毯里,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这一刻的软弱,却没有如愿。明桀扬拥着她,俯身轻柔地吻去她的泪。
随后用指腹救下她紧咬的唇,下一刻,一抹柔软轻轻覆在上面。这次不似之前的蜻蜓点水,温柔而热烈地探求着她,舌尖不断舔吻着她的唇。的
琬辞沉沦在明桀扬的吻中,不觉毛毯轻轻滑落,露出大半个香肩,颈上是方才明桀扬留下的一抹猩红。
瞥见那刺目的点点猩红,明桀扬眼神一凛,唇沿着脖颈缓缓而下。琬辞不由身子一僵,明桀扬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
前前后后地舔舐、亲吻,他满意地舔舔唇,伸手搂紧琬辞,将毛毯细细裹好,抱起她,沿着原路回到落枫轩的卧房。
把琬辞置于床上,明桀扬转身走入屏风,换去已浸湿大半的衣裳。两名婢女连忙上前,利索地帮她换上干净的衣服。
老管家提了药箱进来,替明桀扬清理掌心上的伤口。”王爷真是胡来,这伤口如此深,得多久才能好?”
明桀扬淡淡一笑,“不碍事的。”
老管家很不赞同地一哼,“你们年轻人,还不是胡来!”上完药,拎着药箱就出去了,临走前还不忘瞪明桀扬一眼。
明桀扬无奈地摇头一笑,这个德毓管家,每次教训他都跟教训自家儿子一样。
湿透的长发滴着水,琬辞皱着眉,接过毛巾,胡乱地擦起来。
见她手忙脚乱的样子,明桀扬从她手中取过毛巾,仔细地帮她擦拭。他不说话,她也就默契地不开口。
等头发擦干了,明桀扬才揽过琬辞,合衣倒在床榻上,其他书友正在看:。琬辞怔怔地看着他,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任何话。
明桀扬伸出绑着绑带的手,覆在她的眼上,“睡吧,什么也别想,我在这儿陪着你。”
琬辞一愣,眼泪止不住地滴落出来,一瞬间湿了他的手掌。
“不准哭!”明桀扬恼怒地皱眉,却终究是看不得她的泪,伸手替她抹干净,双唇亦在同时覆上,堵住她哭泣的声音。辗转吸吮,一点一点地深入,唇舌勾缠,惊心动魄。
他再也无法忍耐下去,手掌自衣下伸了进去,轻触娇嫩的肌肤。脑海中浮现出她在舞台上风情万种的模样,眸光不由一沉,落在那一片莹白之上。
沐琬辞自从进了王府后,就似被变相的软禁了一样。她的活动范围只能在落枫轩里头,绝对出不了落枫轩的门。而落枫轩是王爷所住这地,王府中的下人自然是不能靠近的。
然而,就算是她能活动的地方被限制得很小很小,每次她想要走动一下的时候,如意和缳儿总有一人会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沐琬辞知道,这是明桀扬下的命令。虽然他什么也没说,可是很多的事情她是知道的。他害怕她会再次离开,甚至是再做绝决的事情,所以才要人一天到晚的看着她,生怕她会出什么事。
白天,她很少会见到他,即便他就在落枫轩里头,她也极少会看见他。他若在厅中,她便一定是躲在房里;他若在书房,她才会出来走走,透透气。她知道自己在躲他,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许是不想面对他而想起那一日的心痛吧,才会来一个避而不见。
而他似乎也知道,所以白天从来不会过来,有什么想说的,也只是吩咐了下人过来传话而已。直到深夜她睡下了,他才会回到这个房间,抱着她一直入睡,却再也没有碰过她。
那一日的事,他们绝口不提,没有人知道当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越是讳莫如深,越是证明了这件事在他们心中占了多重的地位,伤得又有多重。
在这世上,最伤人的就是情爱了吧。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沐琬辞一直呆在落枫轩里,对于外头的情况一无所知。
外头的下人都在传,说是王爷在新婚之夜抛下刚嫁进门的王妃外出,深夜抱回当初突然离开了永煜王府的沐姑娘,两人举止亲密。沐姑娘衣衫凌乱,而王爷也受了伤,并且脸色很难看。
然而王爷却是极紧张沐姑娘,没有先处理自己的伤口,而是先将她抱去浴池沐浴,给而还亲自替她擦干头发。
有人说,王爷和那个沐姑娘早已定了终身,原本服侍王爷的如意说了,只认她做王府的女主人。可是偏偏被新来的王妃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