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跟我分手?是我爸逼你的对不对?”
季羽墨一张俊脸因为过于激动而微微泛红。
“没有人逼我,羽墨,徐贞雅小姐才是真正适合你的人,忘了我吧,好好地跟她在一起,我衷心地为你们祝福。”艾思语放开季羽墨的手,转身欲走,却意外撞见了刚刚从餐厅里迎面走出来的费逸寒。
只见那一张俊逸的脸上依然挂着万年不化的冷寒,犀利的黑眸扫过艾思语的惊慌失措的脸。
此刻的季羽墨根本没有精力去顾忌在场冷眼旁观的费逸寒,他一把拉过艾思语的手,“思语,你误会我了,和徐贞雅订婚并不是我的本意,我会想办法马上和她解除婚约的,你再给我一些时间好不好?”
“羽墨,我和你分手并不是因为徐贞雅小姐。”
“那是因为什么?思语你告诉我!”季羽墨情绪激动地摇晃着艾思语地肩膀,一张俊脸紧紧地纠结在一起。
“因为……因为我爱的人并不是你,我真正爱的是他!”艾思语突然指着站在一旁面无表情旁观的费逸寒说。
能让一个男人彻底死心的方法,那就是残忍地告诉他,她已经背叛了他,即使这个背叛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背叛!
“不……不……我不相信,你在骗我对不对?你答应过我要永远陪在我身边的!”季羽墨震惊地看了看费逸寒,不断摇着头,怎么会?思语怎么会爱上费逸寒?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闪躲的眼神告诉他,她在说谎,!
“早在一年前我就已经背叛了你,我是他的女人,我爱上了他!”艾思语强装着坚决的语气说,“以前的那些承诺只不过是我随口说说罢了,我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如果我爱你,怎么会一次也不让你碰我?如果我爱你,就不会这么轻易地和你说分手。”
“不可能……思语,我们在美国不是好好的吗?”
“美国的那一年,只不过是我和他闹脾气,为了让他紧张我,才会冲动地去找你的,现在我们重归于好了,所以我决定和你分手,回到他身边!”艾思语垂下眼睑,不去看季羽墨一脸受伤的表情,眼泪却早已泛滥在心底。
“谈完了,自己上车。”费逸寒低沉而赋有磁性的声音响起,淡淡地扫了艾思语一眼,径直朝停在前面的那辆豪华的黑色凯迪拉克走去。
既然这个女人拿他当挡箭牌,他也不介意陪她演好这场戏,他倒要看看她在打着什么主意!
“羽墨,该说的我都已经说清楚了,对不起,我要先走了。”艾思语紧握拳头的指关节泛起了青白色,心像被烙铁狠狠地灼烧。
转过身,强忍多时的眼泪汹涌而出,逃也似的朝费逸寒的车奔去。
“思语,不要离开我!”季羽墨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声音中带着极尽绝望地乞求。
艾思语背对着他,瘦小的身形微微一愣。
艾思语,不可以回头,你已经回不了头了!从刚刚她决定用费逸寒作借口的那一刻起,她就将自己逼上了一条不归之路。
狠狠地咬了咬牙,她毅然打开面前那辆凯迪拉克的后车门,躬身坐了进去。
羽墨,我的爱,再见了!
车子发动,将季羽墨痛彻心扉的呼喊远远地抛在了无边的黑夜之中……
很快,黑色的凯迪拉克驶进了费逸寒那栋豪华气派的海边别墅里。
艾思语木然地跟在费逸寒身后进了别墅客厅。
女佣人接过费逸寒脱下的外套,紧接着替他端上来一杯冒着热气的黑咖啡。
费逸寒穿着一件镶着银丝的黑色斜纹衬衫,微敞着衣领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端起咖啡轻啜一口,一双幽森的黑瞳透过额前的碎发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脸色苍白的女人。
“听你刚才对季羽墨说的话,似乎你已经决定好做我的玩偶了?”毫无温度的语言从费逸寒的薄唇中逸出。
“我的决定没有变,我绝对不会做你的玩偶,如果你要我的命,你可以拿去!”心已死,畏惧何在?
在她拿费逸寒作为借口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与其受尽凌辱地活着,不如痛痛快快地死去。
“哦?是吗?”费逸寒起身踱到艾思语面前,伸出均匀而修长的手指轻扫艾思语光滑的脸颊,“可是我说过我很喜欢你的身体,就这样让你死去岂不是很可惜?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你想死,我就偏不让你如愿,我很期待你活在痛苦之中的样子。”
说完,一个俯身,冰冷的薄唇附上艾思语的红唇,霸道地吸起来。
艾思语捕捉到费逸寒眼神中闪过的危险光芒,她用尽生平最大的力气推开他庞大的身躯,慌忙地后退了几步,快速抓起放在茶几上的一个花瓶,狠狠摔在地上,捡起其中一块尖锐的碎片抵住自己的脖子。
“不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