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她又如何会全身过敏躺在这里?
扎他一针,不过是小巫见大巫而已。至少,这一针并不至于危及生命。
“快拔啊!”他像是发火了,不耐烦地冲她吼。
求人的人,反倒把被求的人吃得死死的,好看的小说:。
辜星咬牙,恨不得直接把针头给他敲进骨头里去。
疼死活该。
“尹辜星,我告诉你,要是我感染了什么并发症,你得给我陪葬!”
并发症?陪葬?
这家伙还真当自己是回事了。
辜星用目光狠狠剜他一眼,“那就在你病发之前,先结果了你!”手上一个用力。
“啊。”
伴随一声痛呼,针就这么拔出来了。
他的脸色惨白一片,颤着声音说了句:“这下,我们扯平……”
说完,整个人便晕在她怀里。
“喂!喂!快起来!少装模作样,我不会上你的当!”这家伙老歼巨猾,最会耍手段了。
辜星用力推他,可他的身体又大又沉,压得她喘不过气。
可恶,他一定是故意的。
“喂!姓洛的,再装蒜,小心我还用针扎你!”辜星不得不出言威胁。
而他却死死压在她身上,一动不动。
“喂!”她气呼呼地拿手戳他脑袋,“我说你……”
话说到一半,她似乎察觉到他的异样。
手,抚上他的额头,滚烫。
老天。
没想到,他竟然发烧了。
辜星急忙去拍他的脸:“喂!醒醒,快醒醒!”不要告诉她,他难道真有什么隐疾?
他难受地动动身子,含含糊糊哼了一声。
可是,辜星却听得很清楚。
他说,痛!痛!不要用针扎我……
辜星在病房的储物柜里找到了自己的衣服,换下病人服,她不忘将床铺收拾得整整齐齐。
这是一种习惯,随母亲。
母亲在世的时候,总喜欢把每件事情都做到完美无缺。她说:“在日常生活自理中,一百克的习惯抵得上一千克的智慧。”
姐姐嫌母亲太过一板一眼,不赞同她的观点。
可辜星却觉得,母亲的话很有道理。做一件事不难,难的是如何做好一件事并将之养成一种习惯。
收拾整齐,辜星打开房门将头探出去瞧了瞧,走廊很安静,护士站上正好没有人,她想趁着这个时候离开最好。
偷偷摸摸,有些做贼心虚。
并不是为了逃避医药费,因为她知道那笔费用早已经有人付过了,甚至于付得理所当然。
她只是担心,在过敏症状还没有彻底消除之前私自出院,怕是不被允许?
可,她实在不想在医院继续待下去,其他书友正在看:。
这里,除了消毒水的味道刺鼻,时而阴风阵阵,让人毛骨悚然。
再说了,她又不是什么金贵的大小姐,只要还能呼吸,就不必留院观察。
所以,回家,当务之急。
这层楼的电梯,设在走廊的尽头。中间经过512号病房时,辜星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
姓洛那家伙,正是躺在这间病房里。
说来好笑,经过医生诊断,说他是暗示性发烧。这种症状多是由于心理极度紧张、恐惧而引起的体温异常升高。
难怪,那家伙看起来bt,原来是有心理疾病。
不过,堂堂一七尺男儿,居然会被一根不起眼儿的钢针吓得当场晕厥,还真是稀奇。
她,是不是应该占楼围观?
手触上门把,轻轻一拧,隙了一条缝。
里面的人,手上打着点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似乎睡得很沉。
辜星想,要是等他醒来,发现自己手背上插着钢针,该有怎样一番惊天动地?
指不定那家伙还得再晕一次。
哈哈……
想想就过瘾,辜星捂着嘴偷笑,合上了那道门。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心里其实还挺阴暗的。
耸耸肩,好吧,得饶人处且饶人,暂时就不画圈圈诅咒那家伙了。
出了医院大门,辜星本想坐地铁回去,可摸摸自己的脸,确实有碍观瞻,咬咬牙,忍痛招了一辆出租车。
要知道,出租车的花费可是一张地铁票的好几倍。
结果,有心栽花化不开。
出租车司机个个担心她得了什么传染病,都不愿意载她。
她也难得解释,人们常常认为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辜星站在街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这时,一辆黑色辉腾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辜星本能地抬起头,只见车窗缓缓降下来,一个带着眼镜的熟悉面孔映入眼帘。
辜星吃了一惊:“文俊哥?”
文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