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在新加坡机场降落。
辜星走出机场大厅,那万里无云的晴空呈现出浅蓝色,像是明净的海水,让人感到舒服自在,其他书友正在看:。
一切是如此真实,却又如此遥远。
辜星仰头深深呼吸。
活着回来真好。
推开征信社的玻璃门,舅舅正吹着空调、翘着两腿悠闲地打盹儿。辜星走进去放好手里的旅行袋,换了一件衣服出来,他都还没醒。
辜星笑着摇摇头,放轻脚步走到舅舅跟前,伸出手指恶作剧般地戳他的鼻子,舅舅就像猪八戒一样拱拱鼻子,发出滑稽的声音,逗得辜星捂着嘴呵呵直笑。
这时,范海辛才听到动静,嚯地睁开眼睛。看见辜星回来后,他又惊又喜,急忙拉住她的手不可置信地问:“辜星?丫头?是你吗?”
辜星笑着说:“是我啦,舅舅。”
范海辛激动地一把抱过外甥女,老泪纵横地说:“丫头,你吓死舅舅了。舅舅还以为你……”
“舅舅,你抱得太紧啦。”辜星推推范海辛,哽着脖子说。
范海辛听了,这才松开她,吸吸鼻涕说:“丫头,到底出了什么事儿?那天我一直在来福士酒店外面等你,等到第二天早上都没见你出来,我不停打你手机,通了却没有人听,我就知道你可能出事了。我跑到警察局去报警,警察根本找不到关于你的任何线索。最后只能把你当成失踪人口案处理。辜星,你快告诉舅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舅舅,你先把那天你接那单生意的详细情形告诉我。”辜星说。
“嗯……”范海辛短暂回想了一下,说:“那天我正在修理这里的空调,有人推门进来,将一个牛皮袋放在我办公桌上说详细内容和定金都在里面,拿到他要的东西之后,再付完剩下的三分之二余款。”
“那个人长什么样?”辜星问。
“个子高高瘦瘦的,戴着一副黑色墨镜,样子倒没看得很清楚,只记得是一张国字脸。”范海辛说。
国字脸……
辜星寻思着,突然一个人在她脑海里面一闪而过。
赫辉。
那个人的私人保镖。
原来,那天来侦讯社下单的人是他。照这样来看,真正的雇主应该就是他的主人,可那个人又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绑架了她?还非要逼她说出自己和尹忠良的关系?如果得知他们之间的关系,又会怎样?把她作为人质要挟尹忠良,牟取暴利?还是另有目的?……
越想,事情越复杂。辜星心乱如麻,头痛欲裂,她觉得自己仿佛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之中,着不了边,看不见底。
“丫头,都怪舅舅不好,连累你受苦了。”范海辛看着辜星额头上贴着一块儿白色纱布,虽然她刻意用刘海挡住,但还是一目了然。
“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那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向你死去的妈妈交代!”范海辛十分内疚,眼眶也跟着湿润起来。
“舅舅,我这不是好端端地站在你面前吗?”辜星拍拍舅舅的肩膀安慰道,“小时候遇见个算命的先生说了,我命格硬,能活到一百多岁呢!”
“傻丫头,江湖术士的话也能当真。”范海辛说。
辜星对舅舅俏皮地吐吐舌头,说:“我信,我真信!”
因为……
算命先生其实说的是:尹辜星你命犯天煞,这辈子人生坎坷,多灾多难,其他书友正在看:。
吃过晚饭,收拾好碗筷,辜星回到二楼上靠右的房间。
母亲去世后,她和姐姐一直跟着舅舅住在这里。不过,自从姐姐上了大学,就搬出去自己一个人住了。用她的话来说,这里,不是人住的地方。
辜星倒觉得没什么不好,和舅舅住在一起,随时讨论讨论单子,说说笑笑,而且还能吃到舅舅做的拿手好菜,她觉得这样就足够了。
离开了近半个月,柜子上铺满了厚厚的灰尘。拿起床头上母亲的照片,她对着玻璃轻轻呵了一口气,用袖子把上面的灰尘小心翼翼地擦干净。
注视着母亲含笑的慈颜,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了下来,她吸吸鼻子自言自语说:“妈妈,辜星想你了哦。”
这时,范海辛敲门,端了一碗温热的银耳汤进来,看见辜星在擦眼泪,他走过去揉揉她的脑袋说:“傻丫头,又想你妈妈啦?”
辜星点点头。
范海辛把银耳汤递到她手里,说:“你妈妈有你这样的女儿,九泉之下也该感到欣慰了。”顿了顿,他又说:“你姐姐要是能及你的一半贴心,那就好了。对了,说起她,前段时间来打电话来找过你好多次。”
“她没说什么事吗?”辜星喝着舅舅熬的银耳汤问。
“我刚说完你不在,还没来得及告诉她你出事了,她就啪的一声把电话挂了。这丫头,脾气暴躁得很。枉我小时候还那么疼她,要什么给什么,结果长大了,翻脸比翻书还快。”范海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姐姐性格一向很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