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文章,在他看来完全不啻于前一篇,眼下专门的评论文章,是基于上次报道余热的进一步炒作。而且报道上的官方数据,相当专业,这就不是一般记者能搞到手了,尤其纪委的数据,相当不容易。
“呵呵,小庆是打算霸占头条吧?”黄文心乐得呵呵一笑,新闻三组频出大新闻,当然是他这位组长领导有方。
“组长别笑话我了,我新来,很多要向同时学习。”庆渔歌嫣然一笑。心里却不无得意。
“好!稿子放我这,啧,今天又有大收获啊。”黄文心收下了稿子,庆渔歌安心离去。
黄文心琢磨着把稿子先给主编过过目,左右一看都没人。就云海月在那编辑稿子,道:“诶,小云,帮个忙,稿子送主编那去看看,有没有问题。”
云海月不紧不慢的放下手头工作。淡淡瞥黄文心一眼,低垂着眼睛接了稿子,迈着腿往主编室走,她耳朵又没聋,黄文心对庆渔歌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小"sao huo"。长着一双长腿乱夹,荡.妇!”云海月阴沉着脸,妒火中烧,庆渔歌才来几天就稳稳压住一派老记者,风头大盛,上一篇稿子风头劲还没过去,现在又弄一篇。
临到主编室门口。云海月慢慢停住脚步,阴晴不定盯着这篇稿子,转个身进了卫生间,拨了个电话,带着嗲腔:“万盛,你也不管管,叫庆渔歌那个小"sao huo",你怎么还不赶走?你看,她又写了篇稿子,姓黄的要拿去申请头条。”
楼万盛也挺头疼啊。刘羽把省、市宣传部的工作都做通了,他现在也没法卡着人家不放,不过庆渔歌的稿子,立刻牵动了他神经,若有所思道:“关于什么的?”
云海月低头一看。当即哼道:“能是什么?还是裸官的,这篇写什么裸官危害,不知道从哪找来一堆数据,哼,全是假的!”
楼万盛心里一个咯噔,脸色迅速阴沉下来,心里最后一丝侥幸没了,这果然是要治理裸官的节奏啊。他算是把刘羽给恨透了,但此时此刻,奈何不得刘羽……蓦地,楼万盛眼里闪过一丝阴笑。
“海月,把那稿子扔了,留它干什么?上篇稿子影响社会稳定还不够啊?当着那个姓庆的当面撕更好,警告她,以后少写这种敏感报道!”楼万盛绷着脸,颇为气愤道。
云海月啊了一声,撕掉?可蓦地,这几天的郁闷攒机在一起,给了她莫大勇气,更何况,这是楼万盛,副总编发话,我还怕什么?
嘴角露出一抹讥笑,云海月拎着报道回来了,此时新闻三组正挨在一起休息,七八个人在一起闲聊最近收获以及见闻,这种闲聊,庆渔歌是比较乐意参加的,增长见识。蓦地,云海月气冲冲的钻进来,站在门口就眯着眼轻叱:“庆渔歌!把你的破稿子拿好!”
唰唰唰的几声撕拉响,庆渔歌的稿子被当着整个小组的面,撕了个粉碎,云海月拽着一把撕碎的废纸,塞进庆渔歌怀里,重重的冷哼:“专心写稿,少媚这个媚那个的,不要脸的臭狐狸!”
在场七八个记者均是愕然当场,不知所措,云海月的蛮横泼辣,他们不是第一天领教,可这般当着面撕人家稿子,当着这么多人面骂女属下是狐狸精,这,也太过分了吧。
没谁敢顶着云海月,哪怕挺为庆渔歌叫屈,只等云海月走了,才有一个一直在讨好庆渔歌的放马后炮,拿来一叠抽纸,状似温柔的替她擦眼泪:“小庆不哭,咱不理他。”
“对,她就这脾气。”
“下次犯我手里,看我怎么收拾他,小庆不哭,下次给你报仇。”
手掌死死拽着自己辛辛苦苦写的稿子,庆渔歌先是气得浑身哆嗦,随后感受到门外指指点点的目光,就委屈的眼眶湿润了,我招谁惹谁了我?
陡然一个男的装温柔替她擦眼泪,当即眸子一瞪,厌恶的瞪对方一眼,一把推开眼前的手,刚才干嘛去了?现在各个装英雄献殷勤?还借机装亲昵,替我擦眼泪?当我是小女孩,轻易就看上你?滚,没种的男人
庆渔歌不假思索的给她唯一信得过的男人打了电话:“喂,忙吗,有人把稿子撕了,骂我骚狐狸。”
刘羽听了,眉毛当即就竖起来:“撕你稿子?骂你的人?怎么,他跟你仇很大?”
“谁知道?就一神经病女人,上次也是她给我难堪,我没跟你讲,这次直接撕了我稿子。”庆渔歌没法忍了。
“就是上次那个?呵呵,我说过,她最好适可而止,既然她找死,我就不客气了!”刘羽冷哼一声。挂了电话,却是眸光一闪,什么样的蠢女人才会干出这种事?
半个小时后,刘羽开车到风山日报,庆渔歌在楼下接他。
“走吧。带我找她。”刘羽淡淡道,对付这种贱女人,没有第二种手段可讲。
刘羽一身警服没来及换,所以有点扎眼,庆渔歌想了想,小跑一步跟上。主动挽着他胳膊,算是宣示她有男友,省得总有些老记者倚老卖老调戏她,有了个警督男友,想必他们的嘴应该收敛收敛了。
果然,都是干记者的。眼力劲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