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拦住邱素素道。
“呵呵。”这句堪称经典的话让邱素素禁不住轻笑出声,“当讲不当讲都是由你自己来判断的,王总管如果认为当讲那就说,如果认为不当讲那便不要说。我又不知道王总管想要说的是什么,怎么知道当讲还是不当讲呢?”
王福被邱素素的话说的愣了一瞬间,回过神看向邱素素的眼神变得比之前深邃了许多,似乎还隐隐地带着一抹赞许,让邱素素很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倾城姑娘说得对,是老奴糊涂了。”王福又恢复了一脸笑呵呵地样子道:“老奴只是想要告诉姑娘,有时候眼睛看到的未必是事实,好看的小说:。皇上他幼年的时候遭受了一些打击,对感情一直非常抵触,所以在表达方式上也有些欠缺。老奴希望倾城姑娘能够用心感受,不要那么快地下定论。”
说完之后,王福又深深地看了一眼邱素素,才转身离开。这么多年他第一次看到皇上对一个人动了情,这很可能是皇上唯一一次获得幸福的机会,他不想让这个机会就这么失去。不过他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但愿能够对皇上有所帮助。
邱素素盯着王福的背影看了一会儿,脸上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然后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
郝连玄翼幼年时受过伤害关她什么事?他不会表达感情,那么她这个不幸让他“动情”的人就要无辜地遭受不公平的对待吗?
她邱素素从来不欠郝连玄翼什么,相反应该是那个暴君欠她的才对。王大总管,你的心未免也太偏了。
邱素素很肯定她的心里仍然爱着自己的未婚夫,即使他们可能再也没有相见的机会了。而且,就算她已经忘记了那段曾经的感情,也不会爱上郝连玄翼。她择偶的最低标准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这一点作为帝王的郝连玄翼显然做不到。
她才十五岁,还有大把的青春可以挥霍,可不想就这么耗在这冷冰冰的皇宫里。
艰难地回到自己的住所,邱素素立刻做到床上,挽起裤脚查看膝盖上的伤势。入目的膝盖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而且明显有些肿胀,完全在预料之中。现在这具身体比她前世的身体还要敏感,一点点轻微的伤势表现在她的身上却总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邱素素捞过床头的药瓶,拔开塞子一股清香的味道就散发了出来。她倒出一点在掌心上缓缓按到膝盖上轻轻地揉匀,并持续地按摩了十分钟左右,才换到另一个膝盖。
清幽的香味不断地钻进鼻翼,邱素素禁不住回忆起前几天郝连玄翼为她上药的情景。那个暴君霸道地留下她贴身伺候,又不顾她的反抗非要亲自给她上药,直到她身上的淤青一点都看不出来为止。
邱素素还记得,前天她的伤势痊愈时郝连玄翼脸上露出的可惜的表情,还有那句欠扁地抱怨药效太好的话。
虽然因为前世所处时代的原因,邱素素对皇帝什么的并不怎么感冒。但是在这里生活的这段时间已经足够让她初步了解帝王的身份到底是如何尊贵了。一国帝王亲自为她上药,除却他们两人不同性别的尴尬,她其实还是挺感动的。
但是现在想起来,邱素素却只觉得这混蛋分明就是在借机占她的便宜。这让邱素素有些咬牙切齿,特别是对着镜子处理脸上的伤时,那股愤恨就更加明显了。
这身皮相本来就不怎么样了,这要是再毁容了,以后的日子可要怎么过啊。
休息了一天,腿上和脸上的青肿都消退了大半,基本已无大碍。郝连玄翼给了她一天的假,按理说她今天应该规规矩矩地上班,可是脸上的五指印还是隐约看得见,顶着这样一张脸邱素素说什么都不愿出门。
而且郝连玄翼也没有派人来催,那便逃一会儿算一会儿呗。
之后一连三天,邱素素没有主动去上班,郝连玄翼竟也没有来歹人,邱素素的小日子过得十分滋润。只是上次从郝连玄翼那儿弄来的医书她已经看了三遍了,里面的理论和药方都已经倒背如流。
唯一可惜的是手头上没有药物,也没有愿意给她做临床试验的人。
没了消遣,这样悠闲的日子反倒显得无聊了起来。而且眼看着夏天就只剩下个尾巴了,邱素素忽然兴起了爱花的心思。
这个时节的花开得快谢得也快,再过几天怕是就只能看到桔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