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去年被明家和千家的管事人慧眼识珠,将云娘从一众青楼女子中发掘出来,做了这醉云楼的老板之后,云娘便再也没有和一个男人有过肌肤之亲。今日易玄似有意、似无意的想留下,云娘以为尚未婚娶的易玄在男女之事上有些饥渴,便打算破例与他亲热一番。谁想易玄竟是说出这般话来。要知道,即使是做了醉云楼的老板,仍旧有许多客人慕名而来,指名希望与云娘共度春宵,但都被云娘谢绝了。
“想啊,自然想。生在凡尘,人人都有七情六欲,我又不是石人。不过,既然云娘你立志离开这行,那我就不能这么做了。我相信,从去年到现在,云娘你一定都守身如玉。既然如此,我也不能破了你为自己立下的规矩。否则,我不就成坏人啦?”
有时候,年纪轻轻的易玄,偶尔文艺一把,随口一说,却会说出掷地有声的话来。而这一点,让云娘对小她十岁的易玄心中多了些欣赏。
“可是,你我孤男寡女,夜深人静,独处一床,你真能把持的住?我可是很怀疑的哦。”
明白了易玄的心意和决绝,知道他是为自己着想,云娘也释然了,但却笑着挑逗起易玄来。
“嗯,经你这么一说,还真有些忍不住呢。”
易玄坏笑一声,右手很不老实的伸进了云娘的亵衣之内,轻轻揉捏起那对温软的玉兔来。云娘冷不防被易玄偷袭,不禁软哼一声,假装生气的去拍了拍易玄的手,不过很快就放弃了。
这一夜,云娘和易玄聊到很晚。两人回忆起相识的过程,聊起了易玄去年的‘壮举’,聊起了已经远去故乡燕州、寻找归宿的天璇,聊起了云娘将来的打算.。
两个人聊了很久,聊到兴起处,易玄还不忘伸手去摸摸云娘胸前一对美乳。
即便如此,这一夜,易玄始终没有跨过那条他为自己立下的禁忌之线。
次日清晨。
在蹭了一顿早饭之后,易玄挥别云娘,提着装着香荷的食盒,在巷口雇了辆马车,回家去了。
昨夜佳人在枕,一夜好睡,此刻正优哉游哉往回赶的易玄并不知道,就在昨夜,一个针对他的阴谋,在易家庄园内院里,悄无声息地酝酿完成。
时间回到昨天夜里,地点:易盛徳书房中。屋中只有两人,易盛徳,雨萱。
“易老爷,抱歉,我早看出易玄会些功夫,但我没有料到他如此大胆,没能替您挡下酒壶,实在是万分抱歉。”
雨萱面带歉意说道。
只不过,以往在人前都是站在易盛徳身后服侍的雨萱,这一次,却是与易盛徳面对面的坐着,没了尊卑之分。
“雨萱,你无须自责。莫要说你,就连我,也没料到此子居然如此大逆不道。好在我没有什么差池,已经是万福了。”想起易玄那暴起的一击,易盛徳仍旧心有余悸地,随后点点头继续说道,“不过,刚刚你说你已经知道易玄会些拳脚功夫,这却有些奇怪。易玄会武的消息,在整个易家内院,也就只有三人知道,你又是如何得知?”
“易老爷,不知您还记得那天在议事厅中发生的事吗?当时易玄的身份被揭开之后,您曾气急败坏的抓起茶杯,狠狠地朝易玄丢过去。您当时正在气头上,或许没有注意到。那茶杯飞向易玄的时候,自始至终,易玄都没有躲闪一下,而是直接承受了杯子的打击。从这一点,我便断定,易玄极有可能是个修习过武道之人。”
“没有躲开就是练过武的?这是怎么个说法?”
狡猾如易盛徳,也实在想不出,这不躲杯子和会武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
“易老爷,您并不习武,所以不知。从普通人角度来讲,一旦有突发危险来临,他们总会本能的对危险做出一些应急反应。比如说,一人挥刀向另一个赤手空拳地人砍去,在无法躲避的情况下,被砍之人的本能反应,便是伸出手臂来挡住那一刀,避免那一刀直接砍中躯体,从而造成更大的损伤。对一个没经过特殊训练的人来说,这种下意识的举动是根本无法避免的。一瞬间,只能、也只会这么做。
同样的道理,当日在您向易玄丢出茶杯时,如果易玄是个从未修习过武道的人,那么他的正常反应应该是本能的躲闪开那个杯子,但是他却没有;即使是易玄因为心中有愧,想要主动去接受您那一击,但是因为更强大的本能影响,他仍然会不由自主地做出躲闪的动作表示来,即使幅度不大。但是,他没有。
当日跪倒在地的易玄在看见茶杯飞来的时候,我一直在盯着他。当时的情形,只能用“无动于衷”四字来形容他了。您可知道,为何易玄会战胜强大的本能、从而做到心如止水、无动于衷?很简单,因为他已经预先判断出您扔出的那个茶杯,即使不躲闪,也不会击伤他的眼睛、鼻子这些比较脆弱的部位,只会击中他的额头。而额头,恰恰你是是人脸上最坚硬的部位,并不怕手上,所以他才会看似‘无动于衷’的接下那一击。能在极短时间内做到这一切的人,除了心智坚定到常人无法想象地步的圣贤大能、佛门高僧,只可能是修炼过武道的习武之人。”